坐在办公室里,齐滕也是无奈的站起来,不住的踱着步子,来回地走动,毕竟接下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虽然他嘴上说可以放洋子回去,但实际上,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清楚,放洋子回去,那不是打他的脸吗?
“该死的,不是说好七天守灵的吗,怎么五天便离开了!”
“一定是景平,一定是景平跟她说了什么,这才让她匆匆离开的,八嘎,八嘎!”
此时的齐滕那里有平时那威严的样子,现在的他,如同一个暴怒的狮子一般,对着办公室便是一阵的咆哮。
“来人,查到了景平去了那里?”
过了大约两个小时,齐滕也是冷静下来,这才收敛自己的情绪,对着门口的警卫大声地喊了一声。
“嗨,大佐,我这去查!”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勤务兵这才轻轻的敲门走了进来。
“报告!”
“进!”
“大佐阁下,我们刚刚打过电话询问了几个据点的人,景平少爷在一个小时前便回到了租界的家里,到现在也没有出来!”
“回家了,他去了那里,他不是去工厂的吗”
“对不起,我们问过那边的人,他们说景平少爷一到工厂,检查了一下工厂的情况,便直接离开了,而且离开的时候,还带走了一个门口的工人,至于那工人是什么人,他们也不知道。”
“给我查了一下那个工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景平”
“嗨!”
那勤务兵立刻应了一声,然后便下去通知人手准备调查情况了。
……
办公室里,千滕惠子看着刚刚送过来的调查报告,也是一愣。
毕竟竟然又要去调查景平次一郎了,好像这个调查不是停止了吗,怎么又要去调查呢。
她也不大明白,但最终还是拿起了电话,到处打了起来。
十来分钟后,惠子这才放下电话,然后便是仔细等待起来,毕竟调查还是需要时间的,只是这个时间有长有短而已。
看了看桌上刚刚收到的消息,景平次一郎回来了,她的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小心的拉开抽屉,从中翻出了一个小小的本子,而本子上面写着一些什么,但因为上面没有字,自然看得不大清楚。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你见一面,这十来天的时间,上海的事情还是太多太多!都让我有些难以决择。”
因为上海的形势越来越紧张,所以整个上海的戒备也是越来越严,而上面的消息也是慢慢的在下面传播开来。
那便是上海将有一个大行动。
但这个行动是什么,并没有人知道。
毕竟上海西郊的日军驻地多了三千日军,而且好像苏州那边的军队也正在不断的向着上海这边靠近。
而现在日军进入上海,惟一可能的地方,便是租界,否则上海这边根本用不了这么多的军队。
“看来日本人要对租界动手了!”
惠子的心里很清楚,但她还是没有接触到张天浩,这个消息,还是没有办法传出去,自然,她也很急。
现在查到景平次一郎回来了,自然也动了心思。
“是时候去见见景平大少爷了!”
……
张天浩并不知道,他的回来,还牵动了不少人的神经,甚至有盼望他好的,也有不希望他好的。
但这一切都没有影响到他,现在的他,正睡香甜无比。
从一开始他回家躺下开始,什么样子还是什么样子,根本没有一丝的改变,
而赵龙已经进入三次,还是没有看到张天浩醒过来。
作为张天浩的护卫,自然清楚张天浩这是太累了,不然也不会睡得如此沉。
……
上海某个小院内,一个中年人正坐在那里,看着对面的另一个中年人。
“老周,感觉怎么样了?现在你们情况还好吗?”
“很好,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代书记管理得井井有条!”
老周也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给老张倒了一杯水,笑着说道。
“只是,老张,你现在回来的不是时候啊,现在上海的形势有点儿紧张,你一不小心,很可能会被发现,甚至给组织带来许多不良的后果。”
“呵呵,我说老周啊,你是不欢迎我回来啊!”
老张一听,也是呵呵的笑了一声,眼中也是闪过了一抹疑惑,更多的还是震惊。
“不是,这是为你好,这几天,你也看到了,整个上海日本兵多了不少,城外更是驻扎着更多的军队,可以说整个上海现在驻扎超过五千的日军,你说说,你回来,这不是找麻烦吗?”
“没事,我便是过来看看,了解一下代书记的工作情况,能跟我说说吗?”
“不能,这是代书记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谈论工作上的情况,特别是组织上的事情,减少暴露的风险。”
“告诉我,还有什么不妥的吗?”
老张又是一愣,马上便疑惑的问了一句。
“不能,任何人,除了得到代书记那边的允许,或者是组织上的允许,否则根本不可能说一句话的。”
“对了,我听说代书记上任时期,组织上有些乱,被代书记镇压下去了,还杀了不少人?有这以一回事情吗?”
“对不起,老张,你现在不是我们的组织领导,我真的不能说一句话,你知道归知道,但我还是不能说,那怕是一句话,更是组织原则问题。”
老周也是摇摇头,看了一眼老张,无奈的说道。
“连我也是一句话也不能透露?”
“是的,真的不能透露,老张,你也别问了,更别去打听了,所有人都是同样一句话,代书记找了我们每一个人谈话,叮嘱过组织原则。”
“所有人都谈话了?”
“是的,所有人,单独谈话,至于家庭困难的,代书记发了一部分钱解决我们家庭的困难,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
“如果你去再找其他人,也是一样,代书记过一阵子,便会排查组织内部的问题,没有问题的很好,一旦出问题,便是雷霆手段!所以,老张,你今天到我这里,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打听,真的,什么也打听不出来。”
老张坐在那里,一边喝着茶,一边眉头直皱。
毕竟上海组织上被张天浩经营得这么严密,即使是他回来打听也打听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他感觉到对上海地下党已经彻底失去了掌控能力,他现在更像是一个局外人,对一直上海地下党,完全是一个陌生人的形式存在。
“唉,看来我还是老了。”
“呵呵,老张,今天晚上也别走了,喝酒,明天早上早点儿离开吧!”
“好的,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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