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齐滕匆匆的来到了宪兵队,便看到了被摆在地上的尸体,眉头也是直皱。
毕竟今天晚上的尸体好像有些太多了。
同时,齐滕感觉到今天晚上的气氛有些太诡异了,而且诡异得连他都有些说不出来什么。
但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出现在他的脑海当中。
“不对,我怎么感觉到这事情有些不对劲啊,有点儿像是以前张天浩搞出来的动作,不过动作可能没有那一次大而已。”
只是齐滕忽略了,现在城外有两三千日本兵,而城内的宪兵也有六百多,即使是张天浩再厉害,也不敢明目张胆来做。
“不对,这个混蛋绝对有后手,或者说有人学着他来搞事情,把事情搞到了他的头上。或者是想做第二个张天浩。”
他的目光一凝,眼神之中顿时暴发出凶残的目光。
“来人,立刻给我把四下建立哨卡,所有人经过哨卡的时候,全部排查,还有,给我盯死各处,排查可能出现问题的地方。”
“嗨!”
至于这些宪兵队的尸体,齐滕一挥手,直接让人抬走。
“罗局长,你做得不错,以后巡逻还要多希望你们参与。”
“大佐,您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只可惜,我们没有追上这些该死的凶手,让他们全部跑了,有些愧对大佐的依赖。”
“罗局长,你太谦虚了,你的忠心,帝国已经收到,好好做事,帝国绝对不会忘记有功之臣的。”
“谢谢大佐夸赞,那是我等的本份!”
罗斌立刻挺起胸膛,大声地说道,好像是宣誓一样,那态度看得叫人一个舒服。
“好,我先走了,以后有事可以直接向我汇报。”
齐滕轻轻的拍了拍罗斌的肩膀,转身便向着轿车走去,上车便直接回了宪兵队。
即使是他再生气,今天也没有在罗斌的面前表现出来。
毕竟一个警察局,又不是军队,指望他们能干什么。
……
另一边,洋子一阵痛哭过后,便开始整理起铃子的遗容来。
小心的把铃子放到院子里的一张桌上,小心的为她梳理着头发,化着妆,算是作为姐妹最后的一点儿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一个小时后,洋子这才站起来,拖着疲惫的身子,抬头看了看天。
天不自不觉之中,已经放亮了,而且还是越来越亮。
可是洋子的心好像是死了一般,直接让她的眼神也变得凌厉了许多。
看谁,都如同看死人一般,完全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冰冷得如同冰山似的。
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开始收拾起屋子里的一切。
“咦,这是刀痕,怎么看起来有点儿像是太刀的刀退!”
看着门框以及桌子上面的刀痕,洋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然后又开始在屋子里整理起来。
只是一边整理,一边检查起屋子里的一切。
随着她越检查,眼神之中的冷意也是越来越明显。
特别是看到地面上还有一个小上的钮扣,她更是如同火山一样,压抑得快要暴发了。
毕竟那钮扣,完全是日本人衣服上面独有的,而且还是从日本带来的,上海这边,根本没有这种专门的钮扣卖。
她也是做过女红的,为景平次一郎补过衣服,所以,她认识这种钮扣,而且出去买过,结果整个日居区这边都没有一个卖的。
即使是有,也是从别的旧衣服上面拆下来的。
“八嘎,是谁?”
洋子不是傻子,相反还是相当聪明,不然一直以来,在宪兵队里,也不可能做到少佐。
除了机遇之外,便是能力,还是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可。
至于家里,以前家里便不怎么办公,后来便直接不回家办公了,毕竟以前景平次一郎会在家里,怕情报泄密,对她来说,这个不好。
可是,现在她还是有些后悔了。特别是看到地面上掉的那个钮扣,显然下手的是日本人。
而且这个日本人身份还不低。
“到底是谁跟我过不去,或者说是谁想要杀我?或者是铃子,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查景平,或者是另有目的?”
看着家里已经收拾差不多了,本来痛苦的她,也是慢慢的冷静下来。
铃子的仇要报,还有查明这件事情的真相背后是谁,也是要认真对待的。
只可惜,她现在什么也没有想到。
“对了,为什么对付她,还有,景平为什么要离开宪兵队,难道是真的被人暗杀怕了吗,或者是离开家,目的是什么?”
至于离婚,虽然是景平提出来的,但洋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景平要提出离婚。
至于当时的理由,现在听起来还是比较荒唐的,当时却是相当合理,可男人那个不是那样的,为什么景平却这么做呢?
现在的她,这时才发现,景平许多的行为看似不经意间,可是却好像都含有深意,好像每做一件事情,都是有一定目的的。
“到底是那里出问题了呢?”
洋子坐在那里,眼神也是有些散乱,头发也披散下来。
“目的是什么?”
她现在也没有搞清楚。
一直以来,她自以为是,查了景平好长一段时间,现在想想,她才发现自己才是一个大傻子。
许多事件的背后是什么?
一直不怎么去动脑子的洋子,这一次才意识到,她还是太嫩了,在这些老谋深算的人面前,她还是一只小白兔。
“喂!”
就在她整个人都处于发懵状态的时候,便听到了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立刻拿起来接了过来。
“洋子,我是齐滕,今天怎么没有上班?”
“对不起,大佐,铃子昨天晚上在家里被人暗杀了,我这几天心情不好,正准备向你请假!”
“铃子出事了?”
“是的,昨天晚上在家里死于非命,我想请一个月的假期,准备把铃子和杏子送回本土。”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现在上海这边的事情还有很多,宪兵队也缺少人手!”
齐滕一听,立刻小声地劝说道:“你应该以帝国的圣战事业为重,而不是以儿女情长为重,你知道吗?”
“谢谢大佐,我决定了,过几天,我准备把二人送回本土家族中去,所以,我还是请假一个月,剩下的,我可能去一趟扬州,看看我的父亲,毕竟父亲还不知道我离婚了,我也要向父亲说一声。”
“这个,这个……”
齐滕电话里一听到洋子这么说,整个人都有些不大好了。
毕竟许多的事情,他都没有通过岛田大佐,自行作主,给洋子安排了道路,他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去见岛田大佐。
如果被岛田问起来,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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