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李长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是一声无奈。
“向重庆汇报吧,告诉他们,我们打入地下党内部的所有人员全部失踪,而且去向不明!”
“这个,这个!”
边上的人也是有些担心的询问道:“站长,如果上报上去,会不会引起老板的不满。甚至对你提出述职要求。”
“述职就述职吧,反正已经那样了!”
“站长——”
那边的年轻人声音也是拖得长长的,满满地是担扰。
“你不知道,自从中统的张天浩到了上海之后,整个上海的情报便已经不是我们三家分庭,现在是张天浩一家独大,而且他的独大,与中统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唉,这个张天浩,对于中统那边了解并不是很多啊,他这样做,绝对会让中统的徐老板不满的。”
“不,张天浩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犯下这样的错误,这种错误,以他这样的人去犯了,那早死八百回了。”
“嗯!”
……
租界周氏香料店内,一号看着身边的徐玉,呵呵的打着哈哈。
“今天感觉怎么样,还习惯吗?”
“没事的,我真的没事!”
徐玉一边说,一边拿着鸡毛弹子开始在玻璃柜上擦拭起来。
“今天马福过来了,送来了一条情报,重庆那边又催我们去想办法把那三吨黄金找到,那怕我们得不到,也不能让地下党那边得到。”
“唉,我这边也是有些麻烦,找了许多,根本没有找到线索,连我们打入地下党的人,也没有办法得到任何的消息,而且好像已经失联的了吗?”
“失联了!”
“站长,有没有办法查一查?”
“查,我都已经派人去查了,可是查了好几次,要不是都知道对方,我们的人可能被对方给咔嚓了。”
“现在我们在上海还有多少力量?”
“老周,你不知道吗?你自己的手下呢?”
“死得差不多了,只有两三个保镖,其他人都完了,现在他们也是在暗中保护着我而已,甚至的情报,都需要你们来收集。”
“我那边还有另一组人员,但一直是暗中进行的,我不会轻易动用。”
“呵呵!”
徐玉呵呵地的笑了笑,然后又擦起了桌上的玻璃,同时看向门口。
而门口的马福也开始关门,准备晚上睡觉。
“老周,准备去睡觉吧,我准备一下晚餐!”
“算了,还是我去吧!”
一号看了看徐玉,然后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一号代表的便是张天浩,但他并不是张天浩。
两人成亲以来,一直是相敬如宾。
当然,这是工作夫妻,并不是真正的夫妻。
而徐玉怎么想的,一号也是相当清楚,为此,他还向张天浩进行了询问,得出的结论,便是现在还是保持着工作夫妻的关系。
毕竟张天浩对于这一件事情,也是有些头皮发麻,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处理这件事情。
他不喜欢再去招惹女人,而一号那边还根本不能去真的与徐玉成为夫妻。
“小玉,晚上我出去一趟,打听一下那边有没有收到消息!”
“行,不过你要小心一点,我听说昨天晚上,日本人好像要去抓人的!至于结果,那边还没有反应过来。”
徐玉还是小心的劝了一声。
……
晚上,日居区的某个酒馆内,酒井次男,松井一郎,还有松下太郎正一脸无语的坐在那里。
“你们说说,我们运输过去的物资,怎么没有了呢,里面全是废物?”
“鬼才知道!我也相当好奇。”
“对了,我怀疑我们在运输的途中,被人直接调了包,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而已。”
“对,也只有这种方式,才让我们这一次逃过了一劫,同时也让我意识到,我们内部必定有人关注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今天在家里,把所有知道消息的人全部集中起来。”
“结果,还真有两个吃里爬外的家伙,已经被处理了,你们那里呢?”
酒井次男也是看了看对面的两人,淡淡地说道,但眼神之中却满满的杀气。
“我也杀了,昨天晚上事情,便是我家那个内鬼向外汇报的,至于向谁汇报的,他也不知道,不过,他得到了五百日元,就这样把我们给卖了。”
松下太郎也是相当无语,一脸的苦涩。
“这事情怪我,要不是我家出现内鬼,绝对不会让我们亏了一百五十万。”
“嗯,问题是,我们的货是被谁给劫走了?”
松井一郎也是坐在那里,久久无语,他回家查了,内鬼还真有,但这一次不是他这边的人把情报透露出去的。
“我家那里也查了,结果一查,也是有不少问题,但不是我们家的人透露出消息的。”
“现在我也在怀疑,我们的东西是不是有人中途调包了,如果调包,那我们怎么会不知道呢!”
“调包,这个调包,三家的货分别在不同的地方,三家怎么会一下子被人全部调包了,我有些怀疑,我们成了别人的棋子。”
“棋子?”
“对,棋子,呵呵,看来有人给我们下了一个大棋。而我们只是在棋局中而已。”
“呵呵,我也没有想到,我们都成为别人的棋子,别人的棋子啊,我怀疑景平次一郎也不知道这个消息。”
“他可能也是身在棋局中,但他那边的压力可能会更大,毕竟你们也知道他的情况,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呢。”
“现在他连出门都有人盯着,估计比我们还难受,我们只是一些货,但没有证据,他们也没有办法,可他那边可不是这样的哦!”
随着酒井说完,松井和松下两人先是一愣,马上便笑了起来。
他们比起景平次一郎舒服多了,至少他们还有不少的背景。
“听说现在景平去北平避灾了,你们知道吗?”
“我不知道,松井,你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我在机场那边有一个家族中的人,看到景平次一郎坐上了飞机去北平,估计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了。”
“哦!是这样啊,这个景平真是聪明。”
“嗯,他离开是最好的选择,而且保持沉默一阵子,这样,对于所有人来说,还真是最好的选择。”
三人便在这里一边说,一边喝酒。
但今晚上,三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失去了一家五十万日元。这可不是一个小钱,即使是他们,也是足够肉疼一阵子。
“唉,你们说,这一年来,生意怎么那么难做啊,我总感觉到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们!”
“的确是这样的,去年一年,我收入只有几十万,这一次亏了,基本上去年一年白用功了。”
“我们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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