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就杀了曹操
张邈的面色变得很是难看。
才率兵过来之时的那些意气风发,这个时候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雄心壮志,也都消失了很多。
之所以会是这样,是因为他的军中,这个时候多出来了十来个人。
这些人,没有多高的身份,也没有给他空降什么强势的、对他极为不利的命令。
但就算是这样,张邈的面色也依旧是格外的阴沉,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因为这十来个人,有一个共同的身份——白波贼溃兵!
这是他派出去的哨哨骑所遇到之后,带回来了。
通过这些白波贼溃兵,张邈知道了白波贼在孟津大败的消息。
更知道了将旗依旧是在汜水关那里树立着的刘成刘克德,率兵出现在孟津的事情!
对于张邈来说,后面这个消息,比第一个白波贼大败的消息,更加的让他感到心惊,让他心情沉重。
在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的第一时间里,张邈在心惊的同时,也萌生了一些退意。
只不过,这些都他给压在了心中。
毕竟上一次的时候,在虎牢关那里,见到那刘成之后,便连夜而走,丢下许多的辎重,还可以说是遵循盟主袁绍退兵命令。
有些说辞。
若是这个时候,听到了这刘成的名字,与打出来的新战绩之后,连面都没有见到,就再一次的率兵而走,那可就是真的太丢脸了!
一定会被许多人嘲笑的。
就算是别人不嘲笑,张邈自己也觉得面上无光。
毕竟他张邈,也是一个要脸的人。
“……主公,那刘成等人,虽然取得大胜,但毕竟是兵力有限,并且连番冲杀之下,兵马疲惫也是一定的,我觉得咱们率领兵马过去,也并非没有机会……”
有手下之人,向张邈谏言。
“先等前往孟津那里的哨骑归来,看看那里是一个什么情况,再进行定夺不迟!”
张邈稍稍的思索了一下,开口做出决定。
听到张邈这样说,张邈手下之人,也就不再多言了……
……
“……孟津那里,北岸兵马已经不多,河面上有船只不断来往。
从北岸去南岸的时候,运送有粮草兵卒这些。
从南岸往北岸回的时候,则是空船。
那里的人,正在将兵马粮草等诸多东西,往南岸运送,北岸所剩兵马已经不多,看起来是不准备守北岸了……”
一路上跑的风尘仆仆的哨骑,来到张邈跟前,飞快的向张邈汇报自己所知道的消息。
将这些情报汇报完毕之后,见到张邈依旧是望着自己,这哨骑稍微一愣,马上想起了一些事情,连忙开口说道:
“北岸这里已经没有战旗,汜水关都督刘成的战旗在南岸……“
听完哨骑所说的话之后,张邈心中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只要刘成这个家伙,不在孟津渡北岸就成!
自己就有胆量过去打一打,然后再率兵离开。
这样的话,就有了作战的事实。
不至于被人嚼舌根子,说自己畏惧刘成刘克德如虎云云……
“传我命令!全军加速而行,务必要在傍晚之前,赶到孟津渡,而后一举击溃占据白波贼大营的董逆兵马!
让那些白波贼,以及天下人,好好的看看咱们的战斗力!”
在得知了孟津渡北岸大营的真实情况之后,张邈顿时就来了劲头。
他骑在马上,将腰杆挺的笔直,满脸正气的出声说道,整个人都是战意十足!
他之所以将命令传达的这样急,主要是担心在路上耽搁的时间长了,他们的动向,会被孟津渡那里的刘成等人察觉到,从而做出有针对性的布置,吃了亏。
这样的事情,张邈是绝对不想让发生的。
反正这一次,他是打定了在孟津北岸那里,吃上一些董卓兵马就离开的准备。
一切都要以稳妥为主……
传完这些命令之后,张邈猛地将腰间佩剑拔出,握在手中,指向前面,大声喝道:“前进!”
随着他的这声大喝,众多兵马,立刻就在各级将官们的喝令下,随着张邈的剑锋所指,朝着前面加速而行。
看起来居然是很有章法的样子。
看到两万余大军,随着自己的剑锋所指,朝着前面滚滚而行,张邈的腰杆挺的更直了。
在这样的时刻,他一时间居然是升起了有如此强军在手,自己也不是不能与那刘成刘克德斗上一斗的想法!!
不过,这个想法出现的突然,离开的也一样是迅疾。
将这个想法第一时间里,就从张邈的脑海之中驱赶走的,不是的别的,而是与张邈的脸做了亲密接触,并发出了一些响亮声响的手掌。
张邈乃是一郡太守,又是大军的统帅,这个时候,自然是没有人敢对着他的脸打巴掌,而且还打的这样用力。
能这样打他巴掌的人,只有他自己。
张邈是一个很现实的人,尤其是想起孙坚、潘凤、华雄、公孙瓒,以及兵马远超他所带领兵马数量的白波贼,都在刘成手下纷纷落败,很是凄惨的后果之后,张邈立刻就对着自己的脸,狠狠的来了一巴掌,用来打破自己那突然出现的、不切实际的盲目自信!
有了这样多血淋淋的例子在,你是有多大的胆子,敢升起这样的自信来?!
此时虽然是在大军的行进之中,但张邈这极其突然的举动,还是引得了不少人身边亲随的注意。
张邈这个时候,也注意到了诸多亲随望向自己的诧异目光,也知道自己刚刚的举动失态了。
当下就开口解释道:“有蚊子咬我脸!”
边上的亲随,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还比较厚的衣服,再看看自己主将的手移开之后,脸上出现的五个极为清晰的巴掌印,顿时就陷入到了疑惑之中。
“太守,现在天气还未到炎热之时,蚊虫不多,而且,就算是有蚊虫咬在脸上,也不不用这样大的力气吧?”
终究还是有耿直的人存在的。
一个亲随满是疑惑的开了口。
张邈闻言,心中尴尬,面色顿时就沉了下去。
“我有一邻人,有九十高寿,你可知道为何?”
他望着着兵卒,出声说道,面色已然是变得不善了起来。
“小、小人不、不知,还、还请太守赐教……”
这兵卒虽然意识到了一些不好,但见到张邈这样出声,不回答又不好,在心中纠结了一下,只能是硬着头皮,顺着张邈的话进行回答和提问。
“因为他从来都不多言!!”
张邈冷冷出声。
说罢,狠狠的看了一眼这亲随,打马加速前行。
这亲随闻言缩了缩脑袋,冷汗出了一身,一路之上,都将嘴巴紧紧闭上,再不敢多出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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