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南知道,其实刚刚来得是警察。
秦大志犯罪团伙,持槍抢劫殺人,如今已经两人被捕,秦大志和同伙被供了出来,如今正在被警方通缉中。
刚刚那人就是来摸底的。他看似只有一个人,其实门口还埋伏着好几个。只要发现秦大志,人家就会一拥而上,死也要把秦大志抓住。
只是最后没发现秦大志,只有两个未成年的孩子,所以人家才没出手而已。
项南也知道,今天晚上秦大志就要被抓了。
不过项南并没有准备去救他。
像他那样滥殺无辜,图财害命的恶人,就应该去死,神仙也宽恕不了他。
要不是他是秦理的父亲,以项南的脾气,都想行侠仗义,为民除害了。
……
过了一会儿,秦百顺遛弯回来。
“秦爷爷,刚才……”王頔见他回来,就想把刚才的事跟他说。
项南连忙拉了他一把,制止他别说下去了。
因为秦百顺本来就血压高,身体不好。这次再听说他出事,万一急出个好歹,就麻烦了。
王頔见状,立刻住嘴不严。
“刚才咋了?”秦百顺疑惑的道。
“噢,刚才球赛,乔丹来了个灌篮。”项南笑道,“你白跟我爷爷说,我爷爷又不懂球。”
“是。”王頔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家了。”
“回去吧,路上小心。”项南将他送出门,“爷爷,您也早点休息吧。”
秦百顺点了点头。
……
十一点钟,项南来到秦百顺房间。
在点住他的昏睡穴之后,开始用内功帮他调理身子。
秦百顺今年六十四岁了,所谓人生七十古来稀,他也是一身的基础病,高血压、动脉硬化、骨质酥松……可以说,哪哪都是病。
也因此,他受不了太大刺激。剧中,他就因为得知儿子秦大志抢劫殺人,而突发脑溢血,差点一命呜呼。
项南对秦大志没什么感情,那个人根本没点父亲样,不配他孝敬。但他对秦百顺却很尊敬。
秦百顺一辈子任劳任怨,对孙子非常照顾。这么多年,多亏有他,不然秦理怕早就饿死了。
因此项南不希望他出事,特地趁着他睡觉的功夫,帮他好好的洗精伐髓、脱胎换骨,不敢说让他返老还童,但是至少再活十年没问题。
……
转过天来,项南一早起来,就见爷爷已经熬好了粥、热好了包子,“秦理,来吃饭了。”
“爷爷,你精气神不错啊。”项南笑道。
“是啊,不知怎么回事,早起觉得浑身舒泰。”秦百顺点点头道,“来,吃饭吧。”
“嗯。”项南点点头,陪爷爷吃了早餐,苞米粥、酸菜肉包子。
吃完早餐,项南正要准备去上学。
就在这时,家里电话响了起来。
秦百顺走过去,接过电话一听,顿时激动的叫道,“我没有这个儿子!”
原来电话是警局打来的,通知家属,秦大志因抢劫殺人案,已经被捕。
秦百顺一听,顿时大怒。
自己这儿子真是越来越没出息,前几年还只是小偷小摸,如今居然发展到抢劫殺人,简直就是老秦家的耻辱。
“爷爷,爷爷,你别生气,你别激动。”项南见状,连忙走上前去,一把握住老爷子的手,一边输送真气一边劝道。生怕老爷子一个不好,直接再脑溢血,那就麻烦了。
秦百顺老泪纵横,仰天长叹道,“我怎么养了这么个儿子,丢人现眼,丢人现眼啊!”
“爷爷、爷爷,我爸是我爸,你是你,你可千万撑住了。”项南再次劝道,“你还有我呢,你可别想不开。”
“爷的乖孙子,爷要不是有你,爷现在就去死,免得留在世上,丢人现世啊。”秦百顺痛哭道。
……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项南便打算跟老师请假。
但秦百顺却不想耽误孙子学习,劝项南道,“秦理,去上学吧,爷爷没事。我要死早死了,不会撑到现在。
那个儿子,我早当他不在了。他现在被抓、被枪毙正好,我心里彻底踏实了,以后我都不用替他操心了。”
以前秦大志总在外面胡混,一年到头都不着家,他早就对这个儿子失望透顶。如今好了,他被抓了,马上槍毙,这下心底算彻底踏实了。
“爷爷,我还是在家陪陪你吧。”项南想了想道。
高中知识对他来说毫无难度,就是大学生看幼儿园课本的感觉,别说只是请假一天,他不上高中也没问题。
但是秦老爷子的身体,总归还是有点虚,哪怕昨晚被他洗筋伐髓、疏通经络、脱胎换骨,也不保准老爷子不出问题。
毕竟用了几十年的旧机器,就算全面翻新,也当不了新机器用。
“你爹但凡有你一半孝顺,我都不用替他操心了。”秦百顺长叹一口气道,“好吧,就请这一天假。”
“嗯。”项南点了点头。
……
项南留在家,倒也没什么事,主要是负责照顾秦百顺。
其实原本公安局打电话来,就是跟秦家说一声,秦大志进了看守所,让秦家送点生活用品,比如洗漱工具、衣服、鞋袜之类,要不要请辩护律师等等。
秦百顺本来就恨秦大志丢人,不愿意认他这个儿子。如今听说他抢劫殺人,更是对他失望透顶,一眼都不想看到他。
因此探视是别想了,生活用品也不去送,更别说帮他请律师了,“就让他死在里头好了,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
项南对秦大志也没什么感情,不过考虑到他到底帮自己缝了裤子,还给自己留了二百块钱的零花,因此他最终还是决定去看守所看他一眼。
项南随后带了牙膏、牙刷、肥皂、被子,以及两身衣物、两双鞋子,去了看守所。
秦百顺见状,没有阻拦。他心里再怎么恨秦大志,恨他不学好,那也到底是亲儿子,不可能一点亲情不念。
……
项南骑着自行车来到看守所,过完手续之后,见到了秦大志。
就见他带着手铐、趟着镣铐,手铐、脚铐间还牵着锁链,坠得他一个肩膀高,一个肩膀低,踉踉跄跄,歪歪斜斜。
“爸~”项南叹了一口气。
见到儿子,秦大志把腰板挺了挺,咧了咧嘴,“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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