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伟以为自己听岔了,转头看见三人,一个老汉,一个肤色带着白里透红的贵妇,还有一个和若娘差不多大的小萝莉。
大眼睛,瓜子脸,饱满的嘴唇,精致的五官带着干净纯洁的气息。姜伟感觉自己心脏都慢了半拍,好一个妖孽。
我不是萝莉控,我不是萝莉控。姜伟在心底默默念了两声,将目光艰难的移开看向贵妇。
“请问你是?”姜伟眼色中带着迟疑,不明白这三人喊的是不是自己,只是四周没有别人。但伟哥儿这个称呼,让姜伟有点纳闷。叫什么不好,为什么叫伟哥儿?
妇人听到姜伟的回答,见他陌生带着一些熟悉的面孔,和一头白发,顿时眼眶湿润了。
“我是你姑母姜化,伟哥儿,你不认识姑母了吗?”
“娘!”
小萝莉见母亲很伤心的样子,忍不住安慰道,又忍不住瞪了姜伟一眼。
姜伟一阵尴尬,这时若娘首先反应过来了。
“姑母,我想起来了。兄长,三年前姑母和惠娘姐姐还来过我们家呢。”
姜伟这才得以确认,尴尬的抱了抱拳,微微弯腰一礼。
“姑母,请恕侄儿姜伟失礼,实在是因为前些日子侄儿身受天雷之苦,失去了记忆,还望见谅。”
妇人姜化连忙扶起姜伟,含着泪花仔细打量着他,
“没事就好,这些日子,你们兄妹受苦了,既然姑母来了,就不会再让你们兄妹再受苦了,现在收拾收拾东西,去姑母家住。”
“啊?”
姜伟有些傻眼了,本来想着客套客套一下就算了,虽然不认识她,但怎么说也是这一世的亲戚,客套一下就算了。谁知道这是要把自己打包走的节奏啊?
“可是…姑母,这不太方便吧?”
“这住姑母家又如何不方便?”贵妇姜化明显有些不解,这时一直不说话的小萝莉开口了。
“娘,表兄的意思是不想去咱家。”
妇人姜化面带疑惑的看着他。
姜伟尴尬笑了笑,不满的看了一眼小萝莉表妹。心下一想,这样也好,毕竟住在这茅草屋也不是办法,蚊虫又多。等攒够足够的钱再搬出就是了。
想到此处,也就不矫情了。
只是姜伟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需要等到村民回来再走。妇人姜化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多问,便点头答下。
而若娘则早已把冰镇绿豆汤的事给忘了,拉着小萝莉一口一句惠儿表姐喊着,两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而姑母姜化也拉着姜伟的手,红着眼眶诉说着,
“我们姜家不是什么大户,族谱最高就记载到你高祖质,而我们姜家这一脉,也就剩下你一个苗了。”
经过姑母的描述,姜伟对这一世身上的血脉有了一些了解。
曾祖姜质,也就是姜伟的高祖了。而姜化的祖父是姜质的大儿子姜懿,姜懿只有一个儿子姜会,也就姜化的父亲。
而姜伟是姜质二儿子姜宸的后人。这么一算?也就是隔着四代的亲戚?
说完关系,姜化又开始讲述姜家的历史。这在古代,是最重祖宗的,既然忘了,姜化怎么可能不讲一遍姜家的历史?
说到高祖姜质,史书之中北史卷四十六·列传第三十四记载:子宵好为文咏,坦率多鄙俗,与河东姜质等朋游相好,诗赋间起,知音之士所共嗤笑”。并且还有有一篇流传于世。在北魏时,是魏秀才、国子博士。绮思风飘,离经云积。簪冕硕学,藻緌通儒。擅誉中朝,飞英魏史。
姜伟这一脉姜化不清楚,便开始讲其祖父姜懿,齐广阳王友、青州长史,说白了就是一个幕僚。到了姜会,则是鹿城县令。
最后,他才知道表妹的名字,徐惠。说起徐惠,姜化脸上满满都是爱。四岁就熟读、,八岁擅长写诗写文章,目前的代表作是:
“仰幽岩而流盼,抚桂枝以凝想。
将千龄兮此遇,荃何为兮独往?”
而这首诗,正是徐惠九岁时的作品。
姜伟彻底惊呆了。
忍不住低声问她,“咱们两是亲戚,为什么你会这么秀?”
惹的徐惠皱着好看的眉头,
“你说什么?”
“没什么。”
村民陆陆续续回来了,一个个来到姜伟家门口,姜伟立刻迎了出来?
三言两语与村民们分了钱,并与村民们交代了一声十天一结账后,便打发他们离开了。看的姑母姜化很诧异,但也没有说什么。最后,向老奶奶表达了谢意。随后兄妹二人收拾一下自己的衣服,便坐上马车离开。
徐府处在长安城东部万年县,位置比较偏,一路上抱着包袱,兄妹二人探头望着车外的景与物,排排木制的建筑,泥土的地面,宽到是宽,不知道街名,但目测有四车道的宽度。只是垃圾到处都是,让姜伟直皱眉头。
即便是住在茅草屋,姜伟也将其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或许是生活在文明城市时间长了,对长安城内街道上竟然还有粪便这种事有点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
城市风貌,差评。
一路到了徐府,仅分了一间厢房带一个小院子。毕竟徐府并不大,而且家里原本就有五个兄弟姐妹,平时最调皮的,也就是徐惠十三岁的哥哥,徐齐庄,基本上白天府上看不见人。老二徐齐聃只有5岁,一副憨厚的样子看见姜伟就傻傻的看着,一看就几分钟一动不动,最小的老三徐贞观7年生,才三岁。跟老大一样,属于好动型的。
除了这三兄弟以外,还有一个七岁的小表妹,徐露。
性格和姐姐徐惠不一样,属于比较活泼的类型。
或许是受了姐姐的影响,倒是比较爱诗书。
一夜无话,姜伟数着铜钱睡着了。
然而,这一天长安城却并不平静。从清晨冰镇绿豆汤引发轰动开始,‘仙家弟子’这个称呼,就从长安城传开了。
也功归于云岭村的村民们带着感恩的心,使得仙家弟子这四个字广为人知,然而这四个字听在魏征耳朵里,却极为刺耳,大呼一声天子脚下,岂能容得这等妖民妖言惑众。
于是第二日,早朝。魏征第一个站出来义正言辞的呛声道,
“臣有本要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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