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仁,真没、没看出来,你的酒量这么好、好。”餐厅内,喝多了酒身子开始左右摇晃的辛尼靠在身后红木椅子上,左手搭在身前的大红桌子上,右手点着表情微熏的陈永仁结巴道。
脸颊两侧通红的陈永仁微微闭上了眼睛,看了看餐桌上被自己灌得或者趴在桌子上、或者和辛尼一样后靠在椅子上的几人,笑着拍了拍桌子:“俗话说的好,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今天喝的太高兴了,今晚咱们再继续。”
一边说着,陈永仁还作势把手撑在额头上,微微摇晃了下脑袋。
“哈哈,你、你小子!”看见陈永仁这副醉态,辛尼笑着伸手点了点陈永仁,然后冲周围的女佣招了招手:“你们把夫、夫人她们还有陈、陈先生带下去休息。”
说完,辛尼便在一名女佣的搀扶下慢悠悠的从椅子上站起身:“阿仁、仁,好、好休息,晚上我再带你去一个好、好有趣的地方玩。”
“好啊,那我们说定了。”同样被一名女佣搀扶着从椅子上站起身的陈永仁一边慢悠悠地离开餐厅,一边笑道。
“陈先生,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在女佣的帮助下进入二楼一间客房的陈永仁摆了摆手,缓缓走向白色大床,掀开被子仰躺了下去:“不用了,你下去吧,我睡一觉就好了。”
啪嗒。
看着关上的房门,陈永仁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躺在床上,随意抓起被子盖在身上,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呼、呼、呼……”几分钟后,房间内响起了陈永仁粗重的呼吸声。
又过了几分钟,陈永仁向左侧翻了下身子,同时把被子盖在脑门上。尽管如此,他粗重的呼吸声仍然从被子中传了出来。
被子内,蒙上脑袋、一直闭着眼睛打鼾的陈永仁唰地睁开眼睛,脸上的醉态早已经消失不见。眼神清冷无比,哪有一丝在辛尼等人面前表现出来的模样。
陈永仁把手伸进怀中,从里面掏出一个自制的黑色金属探测器,手指放在一个画有红色圆圈的按钮上。几秒钟后,探测器一直黑漆漆的屏幕亮了起来,照亮了陈永仁的平静表情。
陈永仁手中组装的探测器覆盖面积很广,足够探测上下四层小别墅了。
表情平静的陈永仁一边继续发出沉重的呼吸声,一边操作起来。
几分钟后,查探完整间别墅的陈永仁微微弯起了嘴角。
和他想的一样,除了院子四周和别墅门口有几个针对外部环境的监控摄像头外,整间别墅内没有任何监控设备。
想想也很正常,这是辛尼一家人住的地方,怎么可能在别墅内四处安装监控器,确定这一情况的陈永仁掀开盖在脑袋上的被子。
这个时候,陈永仁才有心思打量这间客房。房间内的摆设很简单,除了一张白色大床外,床对面有一套黄色木制茶几和黑色电视机。
紧挨着大门的是一排白色衣柜,衣柜另一端连着卫生间。
陈永仁翻身下床,看了眼关闭上的房门,走向卫生间。拧开银色水笼头,听着哗啦啦的流水声,陈永仁洗了把脸。
看着镜子中表情平静的那个男人,陈永仁咧了咧嘴角,露出上下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下一刻,镜子中出现一道寒芒。感受着手中冰冷的匕首,陈永仁随意挽了个刀花,重新把匕首收好。
对着镜子整了整衣服,陈永仁闭上了眼睛,当他再次睁开眼睛,又是一副喝醉了微晕的模样。
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有人走动的院子,陈永仁离开窗户,向房门走去。
啪嗒。
陈永仁的鼻子嗅了嗅,然后向旁边楼梯口对面的房间走了过去。
根据鼻子探测到的气味,房间内有两个人。
“哒、哒、哒。”
轻轻敲了三下房门,听着房间内传来的脚步声,一脸醉态的陈永仁靠在旁边的墙壁上看着慢慢拉开的房门。
“陈先生,你有什么事吗,是不是走错房间了?”看着一脸醉态靠在墙壁上的陈永仁,身材强壮的保镖皱了皱眉。
陈永仁冲保镖笑着点了点头:“哦,我是想问你有没有买车票?”
“车票,什么车票?陈先生你想去哪里游玩吗,这个不归我管。”保镖有些不耐烦了,不管对方有没有喝醉,对方的日常安排都不需要他操心。
就在保镖准备招呼其他人来解决面前这个麻烦的醉客时,一道白光出现在他的眼前,不等他反应过来,他就听到一个“噗嗤”的利刃穿透人体肌肉声。
下一刻,感受到脖子传来疼痛的这名保镖难已置信的看着一副醉态、笑眯眯的陈永仁:“你,”
可惜的是,他的你字被陈永仁捂住他嘴巴的手掌给堵了回去。
陈永仁表情不变,左手死死捂住对方的嘴巴,右手则左右划动了几下刺入对方喉咙的匕首。
很快,大睁着眼睛的保镖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如果不是陈永仁捂住对方嘴巴的左手把对方按在墙壁上,对方已经滑落到地面上。
闻着鼻间传来的血腥味,感受着手中不再跳动的冰冷脉搏,陈永仁把对方轻轻推进房间,同时关上房门。
陈永仁把手中尸体缓缓放到地面上,然后迈步向另一个躺在床上睡觉的保镖走了过去。
经过房间中白色餐桌的时候,陈永仁拿起一个银色叉子。
看着仰躺在床上发出轻微鼾声的保镖,陈永仁手中的叉子如闪电一般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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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被脖子处的疼痛刺激的睁开眼睛的保镖看着突然出现的陈永仁,反射般的伸出双手抓向陈永仁捂住他嘴巴的手和握着叉子的手。
不过,陈永仁压根不理会对方的双手,来回抽插了几下沾满鲜血的叉子,直到对方停止挣扎、大睁着眼睛歪向一边。陈永仁这才松开右手,把手放在对方的脖劲处感受脉搏。然后,陈永仁开双手,转身走回躺在地上的保镖身旁。
弯腰拔出匕首,同时带出一道道向外流的鲜血。陈永仁看也不看,走向旁边的卫生间。
拧开水笼头,任由哗啦啦的自来水把手中匕首上的血迹冲刷干净,同时也把手套上的血迹清洗干净。
随手抽出纸巾,擦掉水渍,陈永仁把两名保镖的手枪分别插在左右两侧腰间。打开房门,反锁上房门,向三楼走去。
通往死亡的列车,正式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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