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文安伯前几日送回来的书信以及倭寇的求和停战文书来看,显然倭寇已经无力再与我朝继续交战了,而且其内部也已经陷入了内战之中,对于是否接受其求和,还请陛下示下!”
苗衷的一番简单介绍算是将东北方的所有战事都交代了一遍,听完了他的话后,满朝文武皆是十分的高兴,毕竟打了一场大胜仗。
也解决了倭寇之患,以后大明沿海的各地也就不用在担心倭寇的侵扰了,海上的航行也定当安稳了许多,这也会促使更多人出海远航,对海贸也起到一定的促进作用。
而且这也是大明海军自永乐后第一次参与大规模海战,虽然详情他们并不了解,但是对于倭寇海上之名他们也是清楚的。
所以能取胜定然足以说明了大明海军之强大了。
朱祁钰微微颔首,随后看向众人开口问道,“诸位爱卿以为,我们是战还是和?”
“战!”
“臣以为当以和!”
果然,朱祁钰话落,下面便热闹了起来了,有提议乘胜追击给倭寇一个深刻惨痛的教训,将以前大明受到的那些损失全部让他们加倍偿还回来。
也有提议见好就收,敲诈倭寇一笔收兵,等待日后再寻机会进攻倭寇本土,这一个提议响应的人并不多,毕竟未来的事情谁说的清呢。
还有一个便是停战议和了,具体也是敲诈倭寇一笔,只是并不打算日后再进攻倭寇本土了,他们以为只拿下那些岛足够了,足够将倭寇拦截在大海对面了。
所以一切还是按照朱祁钰猜想的那般,下面的众人吵了起来,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一个个吵得面红耳赤的,不过还没有到动手的地步。
其中最显而易见的便是武将们全部赞同继续打,他们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倭寇们,如果可以的话,他们恨不得把倭寇全灭了。
“陛下!臣以为如此争论永远都不会有一个结果的,不如先遣使着前往倭寇处,待探明一番后再做结论!”胡濙开口说道。
朱祁钰有些意外的看着他,很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这老人家自从回来后一直变得低调了许多,所以这次开口还是有点让人意外的。
胡濙说完后只见兵部左侍郎杨宁也走出来开口赞同道,“陛下,臣以为给事中所言有理,如今我等尚不知敌军情况如何,若是一盘散沙那不攻岂不可惜,若仅仅只是浮于表面,其内部并无过大损伤,那么继续打下去于我军也无益,所以,不如先去探明敌军情况再做定夺!”
朱祁钰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便看向于谦他们,“诸位爱卿以为呢?”
听着朱祁钰这话,几人互相对视了几眼,只得一同点头赞同道。
“臣等以为可行!”
首先对于继续打还是不打朝中争论较大,有的认为打下来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有的人认为没有必要去占领,只要臣服就行了。
这般问题就算争论也得不出一个好的答案,不如先同意下来派两个人过去仔细探探倭寇的虚实,同时也要看看他们的底线是什么,毕竟他们愿不愿意臣服对面也没有给个回信呢。
单单靠着这文书上面说的,倭寇什么都不要付出的就和他们停战的话,实在是不值得。
“嗯,那就这么定了,晚些朕再决定派那两个人去。”
至于派谁去这一点需要慎重一些,因为一不留神派去的那人就会夹带一些私货,反正他回来就那么一说,是真是假其他人也没有办法去叛党。
这件事了了之后朱祁钰又望向苗衷开口问道,“安南那边如何了?”
“回陛下,安南那边半月前曾偷越边境袭击我军,不过却已全部被军击溃,但也由此可见其内部也并不太安生了,已然已经到了极限了,迫切的想要靠战争来打破僵局了,眼下他们粮食收获的日子也快到了,他们显然也打算趁这次丰收之后与我军开战,如此我军也可以按照此前计划的那般攻其不备先下手为强了。”苗衷回答道。
对于这个问题之前大家就已经商议好了,属于早就已经定下来的事情了,所以现在也没有人再去说反对什么的,而且这一战大明有诸多援军。
倒也算不上是两面作战,所消耗之物资也并不多,更何况这次还是奔着安南国秋收没开始去抢他们的粮食的。
“敌人虽然弱小,但是也不可轻敌,当年他能从我们手上抢走安南,至少也是说明他们也有些本事的,当小心应对。”朱祁钰开口叮嘱道。
兵部和五军都督府的众人赶忙出列应答道,“臣等遵命!”
今日的晨会也就这些事情了,不过按照惯例朱祁钰还是问了他们一下,还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启奏的,没有的话那就散了吧。
“启禀陛下,臣有本奏!”
听到这声音,朱祁钰好奇的望了过去,只见一个记不得名字的小言官从队伍中走了出来,朱祁钰记得他好像是大理寺的人吧。
这般小透明的存在突然提出有本要奏,这倒是让朱祁钰很是好奇。
随随即便好奇的问道,“你有何事要奏?”
“惜太祖当年曾立下祖训……”
这话一开口朱祁钰以为定然又是些劝勉的事情了,无非就是希望朱祁钰修身以为国之类的,他总会隔一段时间就收到这些东西,大致都是意思一下的,表示臣子们没有偷懒罢了。
所以他以为这个人也是如此,只是想在现在搏一搏朱祁钰的印象。
“莫非他是想出使倭寇吗?”朱祁钰这般在心里想道。
毕竟若不是这样他根本没有必要在这种大朝会的日子里来说这些劝勉的东西,想必定然是有所求的,那么现在可以求得也就出使倭寇的这个名头了。
现在的朱祁钰还没有意识到接下来这个人的话会让朝堂整整一个月不得安宁。
“惜太祖当年曾立下祖训,后宫妃嫔者不得干政,陛下更是于景泰元年再立下训言,即后宫永不得干政,可见陛下对于此事重视之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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