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也用手环查看了哲尔尼亚斯的信息。
师姐正调出详细报告，详细了解哲尔尼亚斯。
墨离对哲尔尼亚斯不怎么感兴趣。
姜萝眼中露出跃跃欲试的神采，这家伙早就不把自己当人了，想试试传说级宝可梦的成色。
甚至，她还想让自己位列其中，成为传说之一。
姜盛则对信息中的多处问号比较感兴趣。
但稍微一想，就能明白其中的关键。
霓光形态后的问号，说明手环的智能程序也无法理解哲尔尼亚斯的状态。
这很好理解。
如果说眼前这只是一只平平无奇的哲尔尼亚斯，姜盛反倒不信了。
他现在大胆假设。
也许哲尔尼亚斯之于此处空间，就像阿尔宙斯之于整座宇宙，拥有创世神一样的位格。
至于等级。
姜盛敢保证，如果自己用手环查看阿尔宙斯的信息，也绝不会呈现出具体等级。
也就只有三神鸟、水君、洛奇亚这些经常被人类干翻车的家伙，才会显示出具体等级。
这就等于游戏中的BOSS露出了血条。
只要有血条，神都杀给你看！
收敛思绪，回过神来，姜盛从秘密空间中取出手杖。
面对哲尔尼亚斯，手杖中的霓光能顿时汹涌起来。
五色霓光能从霓光珠中蜂拥而出，如同五色彩霞，氤氲升腾。
最后，发散的五色霓光能居然自行压缩，形成五颗小球。
在围着哲尔尼亚斯化身的枯木旋转几圈后，五颗小球悉数投入树干中。
平平无奇的树干上开始亮起光芒，光滑的树皮上浮现出彩色纹路。
姜盛分神瞥了一眼手杖顶端的霓光珠。
里面的星云图案已经消失不见，化为一颗平凡的白水晶球。
这让他微微有些遗憾，
在一阵强光中，枯寂的树干消失不见。
一只蓝黑相间，身形似鹿的宝可梦出现在他们身前。
“咿克夏！”
刚一苏醒，哲尔尼亚斯便发出清脆的啼鸣，驱散长久沉睡的苦闷与枯寂。
连带姜盛等人，都感觉身心一轻，仿佛卸掉了重担，身上充满力气。
一声啼鸣后，哲尔尼亚斯的形态发生转变。
身上的色彩更加明亮，头顶上的四对鹿角更是呈现出橙、红、紫、水蓝等四色。
身上还有神秘的彩色纹路，明灭不定，在尊贵气质的基础上，平添一抹神秘。
它轻轻晃了晃脑袋，“X”状瞳孔对准四人，用心灵感应沟通道。
“感谢你们……嗯…”
当看到姜盛时，哲尔尼亚斯明显愣了一下，又很快回过神来，继续说道：
“感谢你们不辞辛苦为我送来霓光能，如果有什么需要我报答的，请尽量开口。”
姜盛脸上浮现怪笑，搓着手做出奸诈模样。
“嘿嘿嘿，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哲尔尼亚斯脸上人性化的浮现出一抹无奈之色。
“还请不要做出如此姿态，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请正经一些。”
姜盛眼睛一瞪，当即就不乐意了。
我可是救了你哎，你怎么能骂人呢？
居然说我是好人，你瞧不起谁？
我可是无恶不作的黑、道头子，专挖别人家祖坟的盗墓贼王，资深嘲讽学大师，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平常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把刚出生的宝可梦裹了面包糠用油炸着吃。
哦，痛～
姜盛倒吸一口凉气，回头怒瞪伸向自己腰间的手的主人。
“嘶…原来是师姐啊，有什么要指教小弟的吗？”
姜盛以最凶悍的脸色，说着最怂的话。
“正经一点，对传说要心存敬畏！”
周仪琳凑到姜盛耳边，轻声提醒道。
“姜盛……”
软糯的嗓音，近乎让人骨头都要酥了。
这是蒂安希。
它对哲尔尼亚斯有着非同一般的尊敬，也在恳求姜盛摆正态度。
再去看墨离和姜萝，她们两个的反应很正常。
墨离神色冷漠，依旧是对一切漠不关心的模样。
姜萝这家伙不愧是中二病晚期。
她俨然把自己放在了和哲尔尼亚斯等同的地位上，有平辈论交的想法。
姜盛摸了两下后脑勺，脸色稍显为难。
保持尊敬？
他一看到哲尔尼亚斯就会想起自己游戏机中的那堆数据，很难保持敬畏。
在他看来，传说级宝可梦和普通宝可梦没什么区别。
也不对……
有一点不一样，传说级宝可梦更能激起他心中的收集欲。
这不算是尊敬，是一种亵渎。
哲尔尼亚斯倒没有因为姜盛的态度而恼火，甚至还感觉有点怀念。
那火热的、充满占有欲的眼神，亦如曾经。
它没有理会正在尝试调整态度的姜盛，先看向了狐女姜萝，眼中仍带着无奈。
但这次的无奈与先前的不同。
之前对姜盛的无奈，夹杂着溺爱。
这次却是真正的无奈，蕴含着怒意的无奈。
“孩子，真是苦了你了，人类还是那么恣意妄为，太让我失望了。”
周仪琳脸色一赧，不敢抬头去看哲尔尼亚斯。
姜萝的出现，确实是人类太过放肆。
人类已经缺乏敬畏之心，在科技的道路上脱缰而行，丧失了伦理纲常。
有些人始终认识不到这件事的重要程度。
你在现实世界，让科学家创造出一个猪人、牛人、鼠人试试，看看国家整不整你就完了。
如果将造物归于上帝的权柄，在宝可梦世界中，涉及生命这一领域的权柄，无疑要归在哲尔尼亚斯身上。
带着人造人姜萝来到哲尔尼亚斯面前，无疑是撞到了枪口上。
姜萝脸色一沉。
她对自己的出身很敏感，一旦被谈及，总感觉别人是在歧视她。
哲尔尼亚斯察觉到了姜萝的情绪变化，解释道：
“孩子，我先要对你的诞生表示庆贺。”
“其次，人类的手段太过粗糙，在你的身体中留有隐患，我对此表示愤懑与惋惜。”
“你是由诸多基因片段粗暴的拼接而成，以古代伊布基因为主体，全靠其强大的兼容性统御着。”
“这就像人类建造房屋时不打地基一样，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当你的实力越来越强，在某一天，你的基因会突然崩溃，而你也将突然暴毙。”
周仪琳脸色一变，微张着嘴，方寸大乱。
姜萝狐疑的看着哲尔尼亚斯，根本不愿相信。
但哲尔尼亚斯对她敞开了心扉，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姜萝面色变得难看起来，紧咬着银牙，攥紧拳头。
哪怕一直和姜萝不对付的墨离，也轻蹙起眉头，不愿接受姜萝的这种死法。
“哲尔尼亚斯，就不要卖关子了，既然你提出了这个问题，就一定能解决吧。”
“我们给你带来了救命用的霓光能，你救我们的伙伴一命，这不过分吧。”
姜盛从容的淡笑着，仿佛吃定了哲尔尼亚斯。
哲尔尼亚斯眼中闪过狡黠之色，微微摇头。
“没有吓到你，真是太遗憾了，我确实有解决的办法。”
姜盛又催促道：
“那还不快点，看她们这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你有看肥皂剧的怪癖吗？”
“如果真是如此，跟我去外面，我保证搜集一堆催泪肥皂剧，让你看个够。”
周仪琳微张着嘴，欲言又止。
她这才想起师弟的被动。
看他们谈论的模样，居然连哲尔尼亚斯这种古老存在都认可师弟。
真是一个神秘且具有人格魅力的家伙。
“咿克夏！”
哲尔尼亚斯啼鸣一声，前蹄在地上轻轻一跺，张开独属于它的妖精气场。
置身于妖精气场中。
蒂安希神色狂热，双手合在胸前做祈祷状，闭目感应生命的律动。
姜盛、墨离、周仪琳等三人轻微颤抖起来，仿佛有东西注入体内，让他们飘飘乎如羽化登仙。
姜萝那里与他们不同，她面色惨白，汗如雨下，紧咬着牙压抑痛苦。
姜盛担忧的看向她，她倔强的对姜盛投来“我很好”的眼神。
姜盛知晓这是蜕变的必经之路，便狠下心转移注意力。
“刚才注入我们身体中的是生命力吗？传说你可以赐予人永生，这是真的吗？”
姜盛好奇的询问道。
他只知道借助最终兵器抽离X/Y二神的力量能做到永生，不知道哲尔尼亚斯是否能主动赋予永生。
“是真的。”
“但刚刚那些微量的生命力，只能让你们身体康健，活得稍久一些，算是我对你们的祝福。”
“感激不尽！”
周仪琳躬身感谢，并按着姜盛的脑袋，一起表达感谢。
哲尔尼亚斯看着被迫弯腰的姜盛，眼中隐隐流露出快意之色。
“不过，那小姑娘的眼盲我没法治愈，只能说她福祸相依。”
姜盛连忙挣脱师姐的魔爪，看向墨离。
墨离的双眼依旧无神，看起来让人心疼。
“这是为什么？”
哲尔尼亚斯微微摇头，转而说道：
“你还想要什么？再不对我提要求，我又要陷入沉睡中了。”
姜盛知道哲尔尼亚斯不想说，他也没必要继续追问下去。
于是，他便大胆提出自己的要求。
“我想获得自由出入此处空间的资格，可以吗？”
此时的姜盛，很像一个平民在问皇帝：我能天天借你的御花园上厕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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