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拉尔带着自己父亲坐上金牛越野车离开后,海斯立刻将带来的武器弹药分发下去,罕见的动用人脉呼叫了来自团属炮兵的一波炮击支援,在泰伦被炮弹洗礼的时候,组织士兵们放弃一线阵地,全线后撤,此时临一团还剩下不到2000有战斗力的人,依旧600多的伤兵,海斯让一部分人协助伤兵撤到后方,一部分人则在连队的右翼借助一片建筑组成新的防线。
海斯的设想是,连队和民兵团彼此掩护,交替撤退,按照这里和团部的距离,十五分钟勉勉强强够。
关键他觉得,泰伦真逼近了,团部也不会不管,至于说私自变动防御部署.
到时候就说自己在掩护主力撤退就行了。
为了这几千条人命,他也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把事情“捅到天上去”,以星际战士们的记忆力,应该还不至于那么快忘了他的名字!
“动作快一点!在地上布置一些绊雷!那些机枪不要扛了,没子弹就是废铁!”
就在海斯带着民兵们努力的在新的位置建立防线时,一个人突然惨叫着从他身边飞过,随后仅有的上半重重地撞在地上,在地上犁出了一道深深的沟。
紧接着,就是一声摄人心魄的怒吼。
“糟了!暴君怎么追着我们来了!”
这声音海斯可太熟悉了,原本他以为暴君被团属炮兵的重炮给拦住了,可看来这玩意实在比想象的要麻烦。
而且这头畜生似乎知道海斯的想法,亦或者觉察到了某种战术意图,现在防线后移而且立足未稳,如果让它冲破这里,那么就很可能直接从侧后方威胁到连队,甚至直指团部。
“赶快!组织火力!手榴弹不要节省!有就扔!”
很快,防线上枪声大作,海斯还专门从连队调了两门重爆弹过来。
而在远处已经沦为废墟的道路尽头,可以看到耸立着一个狰狞的巨兽,它就好像是一个即将攻破敌军城池的将军,甩动着手上的长鞭,催促着周围的士兵向着城墙的破口冲击。
“战士们!不要害怕!我就在这里,与你们同在!”
其实打到这个时候,民兵们已经精疲力尽,士气也到达了崩溃的边缘,海斯主动站起来时,站在所有人都能看到的高处。
“我答应你们!一定带你们回家,回到亲人身边!”
在他的鼓舞下,民兵们咬牙坚持了下来,手中的枪械不断击中那些奔驰的刀虫和枪虫,然而就在此时,天空突然传来一阵翅膀扑动的声音,海斯立刻大吼道:
“石像鬼!注意头顶!”
正说着,一群石像鬼扑下来,其中一只张开嘴,似乎低下头要把他吃掉。
海斯冷静应对,用手枪向它的脸来了一下,那野兽咆哮着摇摇晃晃坠落,当第二只从左侧扑过来时,海斯灵活躲开,并把他的链锯剑乘机划过野兽的腹部。
石像鬼痛苦地嚎叫着,一头撞到工事上。
但其他士兵就没有那么丰富的经验了,十几个人被吊起来,在尖叫声中被天空成群的怪物撕碎。
这也是海斯最担心的事情,一般到了撤离的时候,大部分空中力量会用以掩护运输机,这种情况下前线的防空情况就会急剧恶化。
“费顿,你带连队向后转移五百米,等部署好新的防御位置后立刻通知我!”
“是!”
就在海斯远程指挥连队开始后撤时,天空突然传来一种独特的声音,下一秒一坨软踏踏的东西砸在海斯五十米外的建筑上。
啪叽噗!
一瞬间,那个肉囊爆炸开,冲击气浪直接把海斯甩了出去,撞碎了墙壁上的玻璃窗。
当他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尽是嗡鸣,视野也在剧烈晃动。
“连长!没事吧连长!”
当有人扶起他后,海斯用力晃了晃脑袋,才看清发生什么。
十几名民兵在地上翻滚哀嚎,他们身上正在冒烟,那是强酸正在腐蚀他的皮肤血肉,一些人的身上还插着碎骨以及其他碎片。
“孢子雷!是孢子雷!注意头顶!”
又是接连十几个孢子雷划着高高的弧线落下,在防线和建筑中引起一阵阵剧烈的爆炸和冲击,民兵们一时间只顾着找掩体躲避。
就在这个时候,虫巢暴君已经推翻了路障,它的身边是自己的护卫,后面跟着几百只较小的武士虫。
它是如此的聪明而可怕,知道在什么时候突击最有效果,人类不知道的是它已经在这个星球的战场上死去十几次了,每一次复活都让它更了解人类的武器,战术和意志力。
从原本的狂暴战将,逐渐变成一个狡猾军师,浑黄的眼睛在尖角的额头下闪烁着邪恶的智慧。
正是在它的操控下,泰伦越来越频繁的使用近距离孢子雷压制战术,专门打人类的机枪机炮火力点,很多防线都是因为这个原因被攻破。
一队民兵试图拦截这个怪物可子弹撞进了它的装甲,但没有任何效果。
巨大的暴君有着不可思议的速度,当它冲击时瞬间就出现在防御内,巨大骨刃和长鞭每一击都会制造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哒哒哒――
部署在一栋二层小楼窗户里的伐木枪发出低沉的轰鸣,向它发射了数百发子弹,虫巢暴君转向它,抬起手中的远程共生武器。
下一秒,那个窗子连同整个楼房二楼,在生物等离子体的爆发中变成废墟。
此时似乎没有什么能阻止它了。
暴君甩着尾巴,大步冲向海斯,好像它早就知道他在做什么,知道是谁在领导抵抗一样。
海斯握紧链锯,一把推开拉扯自己的士兵。
“快走!带其他人走!我来对付这――”
“它是我的!”
雷鹰的轰鸣掩盖了暴君的咆哮,手持长柄形态断角凶星的巴赫拉姆低吼着,从雷鹰上跳下来,在半空中武器刺向对方,被暴君挡开后,一落地,一转身,一个侧闪躲过长鞭,手中巨力猛催,瞬间将刺穿了这只野兽的躯干。
然后,他举起另一只手,蓄势待发的热熔手枪发出了噼啪声,并在扣动扳机的一瞬间,撕开它的甲壳,啃噬下面的血肉。
暴君痛苦地嚎叫着,它记得这个对手,杀死过它两次。
可直到现在,它也没有对抗这个个体的方案,或者说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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