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比自己略长几岁的男子被迫背在身上是什么感觉,惶恐?不安?
云潇断定现在的自己心动过速,却又不知所措,她娇羞地将脸蛋轻轻地靠在师父的肩上,眼珠不安地四处打转,洛梓林以为她是嫌冷立刻放慢了脚步,却未想这稳缓的步伐更加加快了她入睡的速度。
突然她的头被什么东西磕了一下,好痛……
睡眼惺忪地一张触手可及的侧脸占据了她一整个视野,原来师父是那样的俊美:传说中那种斜飞入鬓的眉,水墨画一般风流的眼。从眼角到眼尾,线条无比清新流畅,好像工笔白描的墨线,柔韧婉转。黑白分明的眼仁,一清二楚毫无杂色!如果不是他的徒弟或许……
然而困意来了再诱人的美颜也拯救不了她,况且本来就慵懒如猫,如今这形境更别提了。
要不是长时间空腹肚子实在饿得不行,她这一觉也不知要睡到何事?
再次醒来已栖于自己屋中,腿上原有的红肿淤青都已消散大半,唯有一丝冰凉透心但还在耐受范围内。
“师父。”她迅速整理好衣物去找他,虽然她一直睡着但于无声处总感觉有个人一直守在她身旁,为她挡阳,为她疗伤。冷毛巾交替冷敷时那份不厌,擦抹药物时那份细腻认真让她的心头不禁为之一颤。
“你醒了?”
此刻的他并未显露任何疲劳的神态,只是颇有闲情地烹着新茶。
“尝尝这个。”
他斟了一杯自己精心调制的绿茶给她,她抿了一小口,果真是清凉舒畅,淡雅醇香。
“好喝。”
他欣慰一笑。
她看了看四周,“师父,草药呢?”
“后院晒着呢。”
“那我去看看。”
其实她倒不是真心实意地打听草药的下落,只是记得昨天采药的时候顺道摘了不少果子,现在这不早不晚的时辰刚好拾腾出来垫垫肚子。
也不知道师父早上吃了没有……
今儿的太阳真是明媚,柔和的光线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坦,这个天晒出来的草药不用几个时辰便可去除水分,最适合储藏了。
喵呜,喵呜……
小猫的声音清软如婴,整个身子蜷缩在一块活像一个松软可口的包子,顺滑的毛发摸上去让人不得不对它产生一丝怜惜。
“哩儿!”不过一宿未见她的宝贝,心疼坏了,“你也饿了是不是?”
“潇儿,别拿摸过猫的手吃东西。”师父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的身后,突如其来的发声竟让她冷不经地寒颤了一下。
“师父你不是?”她脸上写满了不解。
“走,随我下山。”这弯儿转得竟让人有些晕头转向。
“怎么了师父?我们要去哪里呢?”
“义诊。”见她还不肯相信自己的话木讷地杵在原地,“潇儿你可有东西需要随身携带?”
“没。”师父,其实我想说――
昨天你照顾了我一宿,今日必是精神疲劳,怎么还有兴致去义诊呢?而且平时这些事不是都不要我插边的吗?对了师父的药箱呢……
“师父你是不是忘了拿什么东西了?”半山腰的时候她终于将积聚于心的疑问抛了出来。
“何意?”
药箱呀?哪有医者出门连药箱都不带的。这个师父,但她又不好意思直截了当地说他,“师父你的药箱呢?”
他低头把系于腰间的那一只沉甸甸的蓝色锦囊掏出来,“有它不就够了?”
啊,没听错吧,师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阔气了,现成的东西都不用了。难道是上次替府上公子看病挣了一笔?不应该啊,师父不是那种贪财之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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