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郑老太

  肺炎属常见病,路老太爷的肺炎已经比较严重,也没有太明显的临床症状,所以容易被误当普通的感冒咳嗽。

  普通流感病毒很容易解决,仅一次九阳烈火针就能灭杀掉病菌,针灸时间也短,仅七八分钟就搞定。

  解决掉病毒,乐韵收回医用针,再次喂路老太爷吃了一颗养元固本的药丸子,再把挪一边的被子帮老人家盖好。

  完成针灸,摘掉手套装在一只袋子里再放药箱里,合起药箱盖子,关掉灯,拎着药箱退出房间。

  陈垠见乐家姑娘从老父亲睡房出来,忙起身招呼。

  “不坐了,我还得去别家看诊。”乐韵谢绝主人的婉留,也没忘记交待:“路老太爷小病一段时间,有点虚,我让老人家睡一段时间,大概可能要睡到下午五六点才会醒来。

  路老太年纪大了,也需要适当的补补营养,冬天是最适合补养的时段,这个冬天给老人家补养一下。

  最好的补养莫过于食补,家里有土鸡就用土鸡,依你们三人一顿能吃完的量,一只鸡分两次或三次炖汤,放点当归、枸杞一起炖。

  也不宜太频繁地喝鸡汤,一天炖一鸡汤,连吃三四天再停几天,一个月吃三四只鸡最可以了。”

  “好的,家里有土鸡。”陈垠忙应下,乐家姑娘没说其他,想必老父亲身体没大毛病,他也放心了。

  他家老父亲是个明白人,以前陈武欺负乐家时,他老父亲也是极力阻止,陈家除去陈武之外,虽然没站乐家,好歹没受陈武的挑唆一起欺负乐家。

  乐家姑娘恩怨分明,也因此敬重着他家老父,他和陈家众人也希望老父亲活得长长久久。

  乐家姑娘就算仍然不承认陈家这门亲,但她罩着陈大脸家,也将陈大脸的姑娘拉拔起来。

  他家父亲一直站队陈大脸,陈大脸的姑娘出息了,也敬重他家父亲陈大路,帮着指导陈家的小一辈学习。

  他家父亲陈大路若一直健在,乐家姑娘拉拔陈大脸家时,陈家也能沾点陈大脸的光。

  陈垠自己也有孙辈,他自然无比期望老父亲家健健康康。

  乐乐伢崽不在陈家闲坐,周满奶奶扒婶也不跟人嗑牙啦,麻溜地起身,先一步朝往外走。

  邻家众人也起身离开。

  陈垠没问乐家姑娘要去给谁看病,与婆娘送客,他们俩送村人送出大门,又送了几步也没再远送。

  村人想留周满奶奶扒婶去他们家坐坐,周满奶奶和扒婶说乐乐小伢崽还要去另一户人家家里看诊,有空再来坐。

  从陈大路家出来,没走原路回乐家,改而沿去村办楼的村道走。

  村主干道较宽,乐韵与周满奶奶和扒婶奶奶并望走走,她走中间,左手挽满奶奶,右手挽着扒婶奶奶的手,成为最快乐的夹心小饼干。

  路上遇上人家,少不得又说几句,走走停停几次,也到了陈武家附近。

  陈武一家没谁出门晃荡,经过陈大脸家时,陈大脸家也没人在家。

  再走一段路,经一条支道转进村办楼前的地坪。

  大冬天的,也没谁跑村办楼前闲话,地坪上仅有几辆车。

  穿过宽敞的地坪,再经去乐家的那条村道走一段路,绕进村民楼房群,七转八拐一阵,就进入张家人的大本营。

  沿路走,自然少不得遇着有人在家的村民,要说几话。

  有周满奶奶和扒婶奶奶一起,乐韵遇着人,仅震喊喊人,村人问什么时候回来的呀什么的问题,有满奶奶和扒婶奶奶代为解答。

  甘当乖宝宝的乐小萝莉,乖乖巧巧,若评本年度最花瓶赏,她争不着前三,力争进前十名完全没问题。

  周满奶奶和扒婶能带乐乐伢崽一起在村里串门,怪开心地,沿路与村民笑呵呵地说话,与七八户人家说了话,仨人也终于到了张海子家。

  张海子家与张破锣家都在张家人祖辈们居住的大本营一带,张科的爷爷一辈原本也居在那一片区。

  后来张科爸在分家分得位于陈家大本营一带的一块园地,他在那儿建房,也因此张科家远离张家同族的大本营,与陈家人混居。

  张海子去刘五家帮忙,他婆娘在家,正在屋外洗衣服。

  张海子的婆娘是胡家村人,她与刘路婆娘同姓却不同村,她是与梅村相邻的胡家沟人,而刘路婆娘胡嫂子的娘家与梅村隔着几个村。

  因为张海子婆娘与刘路婆娘不同宗,刘路年龄也比张海子大,因而梅村人叫张海子的婆娘都叫“小胡”,一般都称“海子媳妇”。

  海子媳妇先看见的走最前面的周满奶奶,热情的招呼周满奶奶坐,当看到后面穿汉服的乐家姑娘,不敢置信般地张大了嘴。

  她一时忘记不过来,愣住了,扒婶乐呵呵地拽了海子媳妇一把:“小胡啊,你愣着,小乐乐听说你奶身子不爽快,来给你奶看看,你赶紧带路。”

  被推了一下,海子媳妇恍然回神,连连用围裙搓手:“对不住对不住,乐家姑娘搞研究一去三年,乍见到人,一时惊呆了。

  难为乐家大伢崽挂记着我奶,扒婶你老和乐家姑娘快往家里请。”

  扒婶很爽快:“都是同村的乡亲,小胡别太客气,乐乐伢崽又不会见外,她要是见外就不会自己来你家了。”

  海子婆娘忙笑着应了,赶紧小跑回堂屋开电炉。

  郑老太有八个儿女,五男三女,老大老三老五老六老七是儿子,老二老四老八是女儿。

  张海子的父亲排行第七,他又生有五个儿女,张海子排行第四。

  理论上来说,郑老太原该跟大儿子住,但她大儿子去得早,老三媳妇尖酸刻薄,老不愿意养婆婆。

  老五身体不太好,老六老七忙着带孙子外孙,都无暇顾及老母亲,郑老太前几年都是自己独居。

  你若以为郑老太是恶婆婆,媳妇们才不愿意赡养她,那就大错特错了,其实她是个很和善的人,对儿子儿媳们也基本一碗水端平。

  她对孙辈们也一碗水端平,但凡她儿女们顾不过来,把孩子送给她带,她都尽心尽力地帮儿子们带孩子。

  郑老太的孙子孙女都曾由奶奶带过数年,都对奶奶不错,张海子即不是他父亲的大儿,也不是老幺,他是被父亲忽视的那一个,也是由奶奶带大的孩子。

  张海子是由奶奶带大的,跟他奶也亲,眼见自己父亲和伯父们谁都不愿接奶奶去养老,气得他跟父亲与伯父们理论时差点动手,后来干脆把自己养奶奶。

  他有三个孩子,一个女儿两个男孩,有一个属超生,当初还罚了款,肩上的压力也挺大。

  饶是如此,他仍然义无反顾的承担给奶奶养老的重任,郑老太跟着孙子,也心疼孙子,帮着做家务。

  前些年,张海子家也没什么经济来源,他也是跟着他堂哥张破锣四处做活,赚得钱勉强敬花,没钱建房,住得还是分家是分得的老房子。

  后来乐家姑娘大力扶持乡里的教育,张海子与村民去幼儿园、小学、初中的工地做活,赚了不少钱,手头才宽裕。

  张海子也去乐家姑娘南疆的工地做活,南疆工程峻工,又去乐姑娘在拾市的工地做了两年活。

  拾市工程主体基建完工,余下活的不是自己擅长的,张海子与村民也结束数年的打工生活,回乡。

  他趁着自己手阔宽裕,也赶紧扒了老房子,改建楼房。

  他家新建的楼房有三层,仅粉刷好一楼先住着,二楼三楼暂时都没装修。

  张海子是老四,上头的哥哥结婚时另划地建房,他分家时仅分得老屋两间,后来他攒了点钱,把属于分给一个哥哥的另一半老屋和地坪也买下来。

  现在他家还是较宽的,楼房面阔三间,中间是堂屋,两侧的两间中间隔段分为两间。

  进大门的左手侧的前方建有楼梯间和卫生间,右手侧的前方是厨房,二楼与三楼亦如此。

  建了新房,门前还有一块宽约两米的小地坪,而他家养鸡鸭猪的家畜房则相距有三十几米远,那边也是数户张家人的家畜房。

  张海子本年十月才搬进新家,楼房墙面刮的腻子十分干净,堂屋也极为简洁,对着门的那面墙壁贴有写有安神时的祖宗神位,设一张八仙桌供桌。

  堂屋有十几张一统碑的小椅子,一张烤火的被炉桌,一边堆放着两筐玉米和一个装玉米芯棒的筐,玉米有部分剥了粒,有部分还没剥粒儿。

  张海子的新楼房的楼层高度三米六,楼层较高,没压抑感,窗子也是新式的铝合金窗,一楼装有安全窗。

  虽然没人介绍,乐韵也知道与伙房相对的那间房是张海子夫妻的睡房,面对楼梯的那间是郑老太住。

  梯间与厕所相邻,离楼梯间最近的一间房,也离厕最近,郑老太住那一间,也是方便她老人起夜。

  打量过张海子的新楼房,乐韵拎着药箱,跟在扒婶奶奶的脚后跟迈进张家的堂屋。

  海子婆娘打开电暖炉的开关,招呼周满奶奶扒婶和乐家姑娘在被炉旁坐下烤火,又忙洗手,去倒热开水,拿糖果。

  拿来糖果盘,她坐下陪客人说话,也很自觉的把奶奶的近几天的状况说给乐家姑娘听。

  海子婆娘热情地招待客人时,回房间刚睡着的郑老太也醒来,听了听声音,还是没听明白,问:“小五媳妇啊,家里谁来了啊?”

  “奶,你醒啦?乐清的姑娘回来了,周村长家的满婶和扒皮叔家的扒婶子陪乐清家的大伢崽来看望你呢。”

  海子媳妇听到奶奶的声音,忙起身去看奶奶。

  见她起身,乐韵也起身,提着药箱跟上。

  周满奶奶扒婶也一起去探望郑老太。

  郑老太听说乐清的姑娘回来了,怪激动的:“乐家大伢崽回来了啊?小五媳妇快来帮我,我起来坐坐。”

  周满奶奶先接话:“郑婶,你老还是先别起,让乐乐伢崽给你看看再说。”

  海子媳妇已经走到堂屋与侧间的门口,拎动门把,推开门,抬脚就走进房间。

  老人住的房间家具多一些,床还是旧式的简易架子床,床头靠着堂屋的那面墙,别一边挨墙摆着两个老式衣柜,紧挨床头那里贴墙着一个架子,垒着几口箱子。

  东墙造堂屋的一角开了门,还有窗,窗下放着旧式书桌,桌下摆放着几只腌酸菜的坛子,再过去也是一个短架子,堆叠着箱子,下方排放着两排鞋子。

  架子床铺有电热毯,电热毯还连着插排,床头的侧面排放着还有两把椅子,郑老太睡下前脱下来的外套也搁椅子上。

  房间里的东西有点多,但整理整整齐齐。

  郑老太躺着,头朝向堂屋一方,盖着一床散叶子花的浅灰色大被子,套被子的被套九成新,床也垫得很厚。

  郑老太头发全白,脸上也长有老年斑。

  迈进奶奶房间,海子媳妇见奶奶掀开被子想坐起来,赶紧把被子捂住奶奶:“奶奶,乐家大伢崽人都来了,先请她给你看看你再起来。”

  与小乐乐一起进郑老太睡房的周满奶奶和扒婶也忙附合:“小乐乐都进来了,你老先别动,等小乐乐拿脉后再说。”

  “我家满奶奶扒婶奶奶说得对,先让我给你老看看。”乐韵抬脚走到架子床前站着,观看老人的脸。

  郑老太属于娇小型,年青大约身高一米五五,年龄大了,身高也缩水,更加小巧,脸是大众脸,很瘦。

  但老人家的精神面貌反而比路老太爷还好一些。

  仅扫一眼,乐韵也知道郑老太为何最近三两天不思饮食,老人家摔跤摔得尾椎骨骨折,骨伤还没好,又被流感找上门做朋友。

  老太太以前身体硬朗,心态也好,感染流感后也没明显症状,即不咳嗽也没哪疼痛,仅有低烧现象。

  老人家大约怕孙子孙媳妇担心,没把时不时发热的现象说给她孙媳妇知晓,自己硬撑着。

  打量过郑老太的脸,乐韵微笑安抚:“小胡婶,老人家没大碍,就是跌跤后骨裂伤还没好,又感染流感。

  老人家身体抵抗力不错,感染流感仅有些肺热,最近几天时不时低烧,老人家因感冒,舌苔厚,尝不出味道,胃口不好,不思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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