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拨云雾

  帝执第一百三十九章拨云雾经过许长安的一通絮絮叨叨之后,林婴似乎都有些不明白他口中的这些话是不是要跟自己说的那些。

  毕竟许长安如今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个人蹲在那里自言自语,有人听无人听都无所谓的样子。

  不吐并非不快,只是说出来会感到更加舒畅。

  所以当对方问起之时许长安就说了,林婴也就昏昏欲睡的听了听。

  也可以说成是自言自语,许长安不在乎对方有没有听到,林婴也不用心去听,只在关键时候插话问上两句。

  在这之前由于一路上同行的缘故,林婴本以为自己足够了解这位少年,可没想到经过这一番谈话却发现他内心藏着这么多事情,若不是他亲口说出来谁也不会想到他要做些什么。

  正如许长安与余明的母亲同样是想不到一个平日里一打就哭的孩子又怎么敢独自一人骑着匹踮脚都难够其项背的高头大马去从军一样。

  很多事都不如表面上的那般简单,很多人也并非是表面上的那副样子。

  这个道理是大司农教给他的,在那牢狱里的时候两个人站在监牢门前,因为许长安挑选看似最为稳妥的逃跑路线,一行人差些陷入险境,那时候大司农曾说过考虑事情的时候别想的太简单了。

  那一场谈话带给了许长安很大的好处。所以许长安才觉着那位和尚应该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才会要去望舒楼。

  许长安扭了扭脖子接着说道“我觉着皇帝称帝而后遇刺应该并没有那么简单。”

  林婴仔细想了想,觉着许长安当初在那座楼的面前要与自己说的应该就是这件事情才对,不解道“祖龙皇帝称帝,月神认为其地位受到了挑衅,一怒之下传出月神令,各国受召集派出强者入境刺杀,这应该没有什么疑点才是,你为何会生出这种疑惑来?”

  林婴说完这些后忽然想到了许长安在望舒楼前的那句话。

  许长安当时的嘟囔看似调皮,事实上众人也都是这般认为的,觉着只是一个孩子有些好奇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而已,可如今再来看许长安,他绝对不像是会犯那种错误的人。

  在之前由于对望舒楼的不了解以及整件事情太过合理,再加上望舒楼随后举办入楼试邀天下十一国的少年强者参加的举动,所以没有人对那一整件事情有过什么不理解,相反却觉着很是正常。

  但直到众人来到望舒楼前,先是吴歧途的错认,再然后为许长安的不敬,那位名叫云望舒的少女甚至连丝毫表情都未曾有过变化,在那时许长安心中得出的结论应该是对于世人看法望舒楼并不在乎。

  既然为月神又岂会在乎世俗规矩和礼数?

  许长安摇了摇头,双眼盯着湖面很是自信道“我觉着这整件事情有些不太合理。”

  林婴想了想,还是有些不解道“你觉着不合理,但大多数人都认为很合理。”

  许长安不敢确定这件事,所以也没有直接反驳林婴的这句话。但他总觉着湖面上有一层迷雾,好像已经被人揭开过了,只是大多数人都还蒙在鼓里罢了。

  想着这一路来的经历开口道“这一路走来我们越过了三个国家,靖王朝似乎为十一国中最弱的也就不说了,齐国的修行强者太少,甚至面对一个天河境的严卫楚都毫无办法,只得是选择牺牲姜小白来让姜茗随我们前去参加入楼试,如果只是为了保存实力应该不太可能。而楚国同样为四大强国之一,那天我们劫狱之时却并没有碰到什么修行者。”

  虽然许长安并不知道那些修行者们都被严卫楚在索罗巷口牵制住,且更多的修行者都因为他坐在屋顶上的缘故而不敢出来拦截,但即便如此为四大强国之一的楚国也不可能无人能看的住严卫楚。

  而齐国与楚国相互碰撞这么多年,若真是没有顶尖战力只怕是早已被灭。

  林婴微微点头,坦然道“这就说明月神令已经起到作用了,那些强者应该是我爹杀的,我爹回到宛丘城的时候虽然未曾发现有过外伤,但是内伤很重,休养了两个多月才能赶往你们那里守城。”

  许长安释然,“在海边我听你爹和先生聊天的时候说过,先生说你爹确实伤的很重,那时候我以为是被城外的军队所伤。”

  林婴眉头挑了一下,问道“当时在城外的士兵有多少?”

  许长安想了想当时二人的谈话,开口道“你爹说有八百。”

  林婴像看着傻子一样看着那小子,鄙视道“我爹为大昌王朝武道第一强者,甚至在这世间都少有敌手。那八百若是镇南军能伤的了他我是信的,至于普通的骑兵根本就破不开他的防御,只是战时牵动旧伤罢了。”

  许长安点了点头,不认为对方是在强行解释,“就跟先生一样?”

  杨贺九一个大修行者不可能在齐国边境处只出一剑便伤到吐血,同样是牵动了在城内为救自己的旧伤而已。

  林婴再次回忆起来的时候并未再看不起面前的这个臭小子,只是微微点头平静回道“是的。”

  那人太过高大,许长安是真的认为她爹很了不起,有这个人守在四方城的南边,或许那座城真的可以安心。

  “你爹能受如此重的内伤,那便说明当时有很多强者,说不定还会有许多大修行者的参与,也就是说那道月神令已经将这个世界清缴过一次了。”许长安开口道。

  林婴不解,“至于各国战力受损情况如何,齐国与楚国接下来的战争应该能展示出来。可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要如此去做?有没有可能是望舒楼想要借那道月神令来消减这世间强者?可他们接下来要有什么动作那没道理这次就只是简单的入楼试而已。”

  许长安轻轻摇了摇头,望舒楼看起来不像是有如此野心的门派,既然那座楼从未与世人接触,便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目的而存在才是,又岂会如此费尽心思的布局?

  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疑惑问道“我听说刺杀皇帝的人来自九个国家的强者。天下有十一国,咱们国家自然不会,那还有一个没参与的国家是谁?会不会来自那里?”

  林婴摇了摇头,“九国刺杀中只有南越和大唐未曾参与。”

  许长安异常震惊的在湖边站了起来,转过身子不可思议的盯着林婴,眉头紧皱问道“咱们国家也参与了?”

  林婴点了点头,“我爹不告诉我是什么人参加了这次刺杀。不过也并不难猜测,据我的推断应该是在都城,有可能是大公子为自己被废除而感到不满。又或者是二公子想要栽赃陷害给大公子,毕竟世人会觉着既然已经传位给他,那他就没道理再多生事端,所以矛头指向的只有这两位公子。”

  都城的那两位公子都清楚知晓其中利害,所以双方极有默契的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件事,连提起都未曾提过一次。

  毕竟此事牵扯太大,弑父加上弑君的罪名,无论是谁都承受不了,这件事可以是推倒对方最有利的武器,却也有可能将自己坠入万丈深渊。

  无论是谁派人行刺都不可能轻易留下证据,再者而说在那两位面前证据本就毫无用处。

  证据是可以伪造的,有用的是人心,是臣子的衷心,能不能得人心,得臣子效忠决定了你拿出的证据人家会不会相信。

  许长安有些好笑又无语道“这这是亲儿子吗?”

  林婴有些鄙视的轻视道“齐王姜水儿还是姜小白亲爹呢,宫里的生活就这样。”

  许长安好笑道“我以为这些事情都只是一些好热闹的人说来听听而已,这话本都不敢这么写啊。”

  林婴依旧坐在草地上,银枪随意扔在一旁,却也保证自己随手就能够到。

  看着头顶已经渐渐西下的太阳开口说道“天下十一国,只有大唐跟南越未曾参与过那次刺杀。”

  许长安呆呆道“所以那俩国家为最强的?”

  林婴挑了挑眉头,“那俩国家和我们大昌王朝本来就是最强的。”

  许长安反驳道“那是以前最强。”

  “以后还会是最强。”林婴补充道。

  许长安也不与她纠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这种说法,双手揉了揉腰部,仰起头来开口问道“你说那月神会不会知道这些事情?”

  林婴同样抬头望天,看着许长安很认真说道“大白天的没有月亮。”

  许长安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你也会开玩笑。”

  林婴一脸疑惑,只是跟许长安陈述一个很简单的事实提示对方现在没有月亮而已。

  看着太阳说月亮,没有这般道理。

  许长安看着对方并未随着发笑,突然觉着有些尴尬,小声嘀咕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林婴依旧认真道“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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