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宋第一千零二十七章有钱不赚近年来,大宋禁军的战斗力一直在走下坡路。
这是不争的事实。
原来他们的精锐差一点就收复了燕云十六州。
现在他们打党项人都费劲。
原因就是腐败也渗透到了军队。
禁军当中像王德用这样的官二代有出头之日,孙叔博这等真人才则是被人排挤打压的对象,就因为他们本事太大,对比起来,孙叔博让边上的王德用等人就像草包一般,自然是权贵的肉中刺!
孙叔博身为精锐中的精锐,一身本事自然是独步天下!
他与宁宇的身材相仿,两个都不高,体形又偏胖!
但是两人走的路子是完全不同的路!
孙叔博以迅捷著称,动作行云流水又不失力道,宁宇则是刚猛有余,精细不足。
两人对阵,没多久就分出了高下,孙叔博对宁宇的进攻闪躲自如,宁宇柴刀舞了半天,却是近身不得,力气早消耗干净,自然而然便败下阵来!
孙叔博道:
可不是每个人都有孙叔博这样的身手!就拿梁川来说,他差一点也要死在宁宇那两刀之下!
比试完,宁宇对这两个人是彻底地拜服。
侗人以强者为尊。
虽然穷,但是他们也不喜欢使下作的手段。
宁宇,他算是万千侗人中间比较有见识的主。
小的时候过过富贵的生活,中年家落,还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头顶还有个土司的光环,也算见过世面!
什么样的人不能得罪,什么样的人能当朋友,他心里还是有个计较。
安平州的大狱里少了一个配军,这对他来说连事都算不上。明天给朝廷报个暴亡,一条人命就是他说了算,就算有人来查,随便山里的坟地里一挖,扔具白骨给朝廷就算交差了事,谁能查得清楚是谁死在狱中?
所以梁川管他要人,他毫不犹豫地就把司方行给了!
朝廷需要尊重,但是他自己更要生存。>
广南诸族溪峒如今已不是铁板一块,他宁家与冻州的苟氏还有龙州的曼氏交好,互为倚仗,但是这份力量在广南还是不够看。
如今的广南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太平地界。
许多势力在此地角逐,梁川的身手意味着他的背景绝对不一般,连孙叔博这种好身手而且有禁军背景的人都甘心听命于他,而且两人来救的是原来的朝廷命官,跟他宁宇说梁川是一个普通人,叫他如何会相信?
能多一个朋友,就能少一个敌人!
他一直担心梁川的到来是朝廷的意思,要是这其中朝廷来横插一脚,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多少钱也摆不平这件事,还好,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复杂!
梁川寻回藏在山神庙的耶律重光,耶律重光也没想到,这么快的时间梁川就直接打入了敌人内部,甚至跟敌人都能睡到同一个屋檐下。。
这些侗人可是自己这帮人的死敌!他耶律重光自己都夸下海口,要弄死这些***狱卒!
现在怎么办,这个台阶怎么下,难受这些日子受的罪都要自己咽到肚子里?
东家是厉害。。这都能让他摆平。
还有什么是他这个东家做不到的吗?
四人在围楼里便住了下来,算起来,此地还真是目前对梁川来说最安全的地方。
到了夜里,宁宇充分表现了他身为东道主的热情,又将三个人请到了
客厅,司方行还没有醒,让他继续躺着。
白天喝的酒还没有解,又来,便是孙叔博这样强悍的身子也顶不住。
倒不是宁宇想灌几个人,实在是家里也没有什么招待一行人的,除了肉就是酒,否则将来不让人诟病怠慢了!
酒过三巡,宁宇自己都顶不住,先倒在了酒桌上!
峒人们七倒八歪,也就梁川喝了一个微熏,其他人全部不省人事!
快乐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天亮,司方行总算醒来!
司方行面如金纸,这些日子全是凭着一股子信念在强撑,他坚信梁川会来救他,也是硬挺到了梁川到来!
三个人笑了,耶律重光道:
司方行看了一眼同样浑身是伤的耶律重光道:
梁川看着司方行的伤不是一般的重,他的手脚关节处大面积因为绳索的捆绑而溃烂,失血情况也很重,身上还有许多的外伤,致命的是不知道体内有没有淤血,有没有内伤。
司方行与他们这些不一样,他被囚禁在狱中,长期吃不到营养,又得不到锻炼,身体本就处于最虚弱的边缘,能活下来真的是奇迹!
邕州是广南的治所所在,要是那里都没有差不多的大夫,那司方行就可以准备后事了!
司方行道:
孙叔博对着梁川道:
久病成良医,他们天天刀头舔血,什么药有用,一眼就能看出来!
梁川点点头,当年他就想对二叔的那些牛药下手,不过因为是给牲口用的,就怕用人身上扛不住,现在这些侗人的药显然比他用的更有效果。
司方行这个人体试药标本效果就不用说了,他身上注贴了一道,昨天夜里疼得死去活来,但是到了下半夜,疼痛竟然奇迹般地消失了,这药竟然同时俱备安逸生那种麻丸的奇效!
麻丸可不是一般的药物,一年的时间安逸生也只能配出数十枚,除非将麻丸给简化,药效也跟着退化!
要是有这种药膏,那不是如虎添翼!
麻丸要用水送服,战场上人受伤过重就晕了过去,哪里还能吃得下药,有了这种外贴的药,加以麻丸,那不是能大大提高人的生存能力?
澎湖海战实在太过惨烈,梁川的梁家军战损无数,这还是在自己背后有一支救援队的情况尚且这等后果,那一战怎么保住兄弟们的命成了梁川一直在思思冥想的问题,这一来总算有点收获!
此时宁宇也醒来,昨夜他自己喝了不少的酒,一股浓浓的酒味还在身上飘荡。
梁川与宁宇相对落坐。
宁宇大口地喝着罗娘送来的清水,脑壳几乎要炸裂开来。
梁川对着宁宇说道:
宁宇灌了一大口水,把碗往桌上一摔,误以为梁川在嫌他这方穷,心中有几分不是滋味。
梁川一怔,这人一大早难道有起床气?
不地梁川转念一想,这人有点脾气正常,没脾气还怎么当这里的山大王?
赚钱?
宁宇压根就想不到钱上面,这难道还有能赚钱的东西自己不知道?
宁宇当然也缺钱,他小的时候他爷爷还活着,那时候的土司府可比现在气派多了,家里吃穿用度都不愁,他爹跟他自己硬是拼着败不完不停手的气势让这个家里一穷二白,到现在,也就酒肉拿得出手,家里连钱赎儿子也没了!
汉家人很精明!
他们许多人冒着极大的危险跑到广南来做生意,一个个做得风生水起,当地的侗人侬人还有苗人完全只有看瞪眼的份,钱让他们都赚走了还要帮他们数钱,这是当地人最痛苦的事!
天底下但凡有赚钱的门路都是自己藏着掖着,生怕别人知道了去,谁会这么好心,拿出来讲的?
宁宇的酒让这句话给震醒了。
他狐疑地盯着梁川,梁川的出手让他震惊,接下来梁川说做生意他自然比较能接受!
一听这话,梁川对宁宇倒是有几分改观,这个胖子还真有土司的担当。
梁川笑了笑道:
宁宇这才放心下来,脸上的神色总算是好看一些。
以前也有汉人想来赚钱,可是钱赚到了人却跑了,他们峒人愣是没有落得一点好!
从那以后,侗人对这些来本地赚钱的汉人没有好感,汉人受到排挤也不敢再来,一个恶性的循环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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