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听课

  华天宇看着杂役忙碌的来来往往,脸色沉重的想着什么。

  方华看了看他,随即将玉盘收到储物袋中开口问道:“还在想龙鳞草的事?”

  华天宇眼神中有着一丝担忧,即便张寒与风少羽答应了与他一起去取龙鳞草,但依然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事关日后前途,这龙鳞草他又必须得到,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很不好,华天宇一声叹息,背对着方华问道:“你觉得张寒这个人怎么样?”

  方华愣了一下,回道:“虽然有些怪癖,不过感觉挺好相处的,总的来说感觉人不错。”

  华天宇点了点头,两人对张寒的感觉都差不多。

  “安排人查一下他的根脚。”

  “好的,老板。”方华很干脆的回道。

  …

  …

  第三天清晨。

  张寒很是惬意的躺在大易雪玉上沉睡。

  大易雪玉散发出丝丝凉气,沁人心肺,滋养着神魂。

  像这种只要躺着睡觉就能提升一些修为的事,是张寒最喜欢的。

  其实修真者筑基以后,不管是肉体还是神魂,都已经超出凡人的生理界限,大脑并不需要再刻意的去休息。

  睡眠已经变成了一种放松的方式,就比如张寒现在觉得自己很需要放松一下。

  一场游园会下来各种事情接踵而至,让他觉得十分头痛,剪不断理还乱的思考半天之后,越想越头大。

  所以,张寒决定先睡一觉,天塌下来也等睡醒再说。

  “咚咚咚!”一阵杂乱的敲门声响起。

  被吵醒的张寒翻身从大易雪玉上坐了起来,带着一身起床气来到了门口打开了府门。

  如他所料,高镇杰精神奕奕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师父才刚起吗?”

  张寒揉了揉睡眼朦胧的双眼,没好气的说道:“不,并没有刚起,要不是你来敲门,现在还睡着呢。”

  高俊杰愣了一下,提醒到:“今天是我们入读学院的第一课,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开课了。”

  张寒闻言顿时睡意全无,这才想起前两天方华有通知过他。

  他有些犹豫,这几天事多,也没时间好好了解一下书院,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注意事项。

  看着高镇杰春光满面的模样,张寒想到他的交际能力不错,应该已经跟一些学员混的挺熟的了。

  于是张寒问道:“看样子你在学员中混的不错,有没有什么特殊发现?”

  高镇杰认真的想了想,回道:“书院的学姐们个个都既温柔又漂亮。”

  “……”

  张寒很是无语,又问道:“除了学姐呢?”

  “还有位女先生,美丽大方还很平易近人。”说到这里,他表情突然认真了起来:“不过,根据我细致的观察和缜密的判断,这位女先生跟书院某位高层应该有一腿。”

  张寒扶了扶额头,发现大徒弟眼中似乎只有女人,有些无奈的问道:“你只会用下半身思考问题吗?”

  高振杰微愣,沉思片刻之后,恍然大悟道:“师傅是在夸我有慧根吗?”

  张寒一拍脑门儿,有些欲哭无泪:“算了,当我没问,你知道在哪里上课吗?”

  高镇杰回道:“知道,我刚刚探路回来。”

  “那我们先过去吧,别迟到了。”张寒有些无力的回道。

  云龙山虽然很大,不过得益于密集而四通八达的传送门,学员们可以很方便的前往山中大部分的地方。

  穿过几道传送门,张寒二人很快来到授课的庭院。

  四周用错落有致的矮墙围起来的庭院很是宽大,庭院里间隔整齐的摆放着许多长方形的垫子,先到学员都席地而坐,静静得等待着授课开始。

  张寒二人的到来引起了一阵骚动,许多人虽然并没有见过他,不过书院少有新人,根据传音大致上也猜到了他的身份。

  现在张寒不止越过十八层云台的事被广而传之,前几天游园会夺魁的事也已经传开了。

  所以张寒现在在学员口中的形象已经升级为——一位来历神秘,天资绝佳,棋术高深的天才少年。

  众人好奇的目光让张寒莫名有些心虚,感觉到大家似乎对他有一种偏见。

  嗯,这个偏见是个褒义词。

  这时张寒突然想到还不知道今天授课的先生是哪位,目光朝着学员对面的讲桌看去。

  当他见到一张宽大的桌子后边坐着的人的时候,顿时一个激灵,转身就想溜。

  白衣席席的慕容昼早已看到了他,微微笑了笑,对张寒问道:“张寒,你要去哪?”

  慕容昼的声音不大,却传的确实极远,张寒离他还有数十丈的距离,依然听的一清二楚。

  张寒讪讪的回过头,对慕容昼传音解释道:“早上起得急,没来得及上茅房。”

  若说修真者还会有内急,慕容昼自然不会相信,修真者筑基以后杂质可以随着自然的吐纳灵气直接排除体外,根本不需要茅房这种东西。

  虽然张寒的借口很是敷衍,慕容昼似乎并不计较,依然微笑着对他说道:“憋着。”

  “好嘞!”

  张寒有些不情愿的朝后边走去,想找个离讲桌远点的地方坐着。

  “回来。”慕容昼突然又说道。

  张寒挤出一丝笑意挂在脸上,转过身看着慕容昼。

  他心里总是莫名觉得,面前这位看上去很和善很平易近人的慕容昼,跟那个邪气逼人的慕容夜一样危险。

  “去后边干嘛?这里才是你的位子。”慕容昼指着讲桌旁不远的一张稍小点的桌子对张寒说道。

  这张桌子横着摆放在讲桌与学员之间,可以同时看到授课的先生与席地而坐的学员。

  张寒看着慕容昼指的桌子,有些发愣。

  这唱的是哪一出?

  看这摆放的位置,似乎只有旁听的先生才有资格坐吧。

  张寒有些不解的看着慕容昼,脑门上写满了莫名其妙。

  慕容昼笑了笑,对他解释道:“你已经越过十八层云台了,按规矩应该要毕业的。即便选择留下来继续深造,书院的资源是可以继续使用的,不过,听课只能以毕业生的身份旁听了。”

  张寒有些愣然,没想到毕业生还有这特权。

  坐在旁听席上听课……

  似乎挺带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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