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山,联盟军第十二军团第三纵队驻地,明亮的厅室间,唐宁端坐等候,直至外间脚步声响起,一名五官端正中年男子自外而入,乃是第四联队队长石寿。他赶忙起身行礼:“弟子拜见石师叔。”
“你回来了,坐吧!”
“谢师叔。”
“听说你这次告假是去元贤县参加白锦堂师兄的婚宴?”
听其此言,唐宁心下微微一惊,当初他离开联军时,来向其告假,只说有要事返回轩堂城一趟,不知其如何得知此事。
“石师叔妙算,弟子的确是去元贤县参加白师叔婚宴。”
石寿摆了摆手:“什么妙算?哪有那么玄乎,驻守本城的青武营第七联队队长、督查、副队长也接到了白渊亭师叔的请柬,前往元贤县参加婚宴。这第七联队督查章懈师弟如今任职本部第八联队长,前些日,他从元贤县回来,我和他闲聊时,他谈起你来,说你在宴席上比试较艺环节一举夺魁,大出风头,可有此事?”
“弟子只是一时侥幸。”
“难怪你能斩获那么多勋功,直接从小队队长提拔到大队队长,果然是有本事的。”
“师叔谬赞,弟子愧不敢当。”
“我听章师弟说起,你和司隶部南宫督查关系匪浅,乃是其徒儿夫婿?”
“不敢瞒师叔,内妻柳茹涵当年有幸拜入南宫督查门下,一直侍奉左右。”
石寿笑了笑:“那你一定和苏渊华师叔相熟了?”
唐宁听他谈起苏渊华,不禁心下一紧,面上不动声色:“他是内子的同门师兄,弟子这么多年也只见过一两次而已。”
“当年苏师叔在第四军团直属纵队第三联队担任联队长时,我是第三联队管事。”
“原来如此,弟子先前从未听他说起过。”
“苏师叔不是饶舌之人,这些琐事当然不会和你谈起,你既与苏师叔是亲属,咱们也就是自己人了,今后有什么难事,尽管来找我便是。”
“多谢师叔。”唐宁见他不再言语,于是说道:“师叔若无别的吩咐,弟子先告辞了。”
“去吧!”
唐宁起身出了屋室,遁光腾起,一路上脑海思绪电转,石寿无缘无故谈起苏渊华来是什么意思?
真的只是闲叙那么简单?以他的身份,面对一个纵队管事沾亲带故的晚辈,有必要表现的那么热诚吗?还让自己有难处去找他。
这突然的殷勤,却是让唐宁十分警惕,心下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事出异常必有妖。
特别是其还特别着重讲述了与苏渊华的关系,他现在最反感的就是苏渊华,实在不愿和此人有任何往来。
………
月轮高挂,繁星似雨,轩堂城,里市客栈内,一名容貌娇艳女子推门而入,方踏入里间,便被白脸男子一把抱住,循着其脖颈吻去,双手摸索入她衣物内肆意上下游走。
“啊!”女子口中发出娇媚的嘤咛之声,欲拒还迎:“急什么啊!死鬼。”
“想死我了。”男子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语,脑袋随即拱入了其丰满的双峰内。
两人交颈缠绵,移向红床,不多时,喘息与娇吟之声交织一起,奏成美丽乐章。
良久,云雨方歇。
“你说那个呆子在干吗?”男子一个翻身,将赤身女子又拥入怀中,手掌肆意抚摸其全身。
女子娇声道:“别提那死鬼了,一天到底只知炼丹,好生无趣之人。”
“若非如此,咱们也不会有这机会。听我说,你偶尔也去看下那呆子,让他心无旁骛,一心炼丹,好赚取灵石共咱们享用。”
“这还用你说,我对付那呆子还不是手到擒来,他现在对我言听计从,我要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想让他哭他就哭,让他笑就笑,他还以为是自己想哭想笑呢!”
“你这小贱人,还真有几分本事。”男子一脸淫笑,翻身将其压下。
就在两人翻云覆雨之时,一声轻微响动传来。
“啊!”床笫之上女子突然发生一声惊恐大叫,霎时间面如白纸。
男子察觉异常,停下动作,回头一看,只见旁边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名汉子。
那汉子手短足短,身体壮实,蒜头鼻,丹凤眼,胡子拉碴,模样邋遢,像是一头矮脚虎。
此人正是邵辉,他矗立床边,看着男子身下娇媚女子,双目通红。
“不是,不是,夫君,你听我说,是他,是他奸掳我,我是被迫的。”女子发髻凌乱,眼神飘闪,急忙推开身上男子。
“在你眼里,我只是你牵线的玩具傀儡吗?要哭就哭,要笑就笑。”邵辉声音低沉,双拳紧握,虎目热泪滚滚而下。
听闻此言,女子霎时面如死灰。
床上男子在经历最初手足无措的慌乱后,倒是冷静了下来,他一招手,将一旁衣物摄至手中,急急忙忙穿上衣物,向外间走去:“前辈,你们之间的事儿我就不参与了。”
就在他擦身而过之际,邵辉骤然出手,手掌间一团幽蓝火焰凝成,向其击去。
男子早有防备,他手中翻出白玉瓶,护在周身,身形飞退。
邵辉一掌击在白玉瓶上,幽蓝火焰立时将其全身笼罩。
白玉瓶肉眼可见的融化,男子惊恐大喊:“邵辉,你不能杀我,我是星月宗弟子,在这里杀了我,你会有大麻烦。”
“救命,救命啊!”男子高声大喊,话音方落,白玉瓶已被火焰彻底融化,其整个人霎时被火焰吞噬。
“夫君,我错了,对不起,别杀我,我保证不会再犯了。”女子见此,尖声大喊。
邵辉满面热泪,双掌凝成的幽蓝火焰拍向女子,离其面门,却迟迟下不去手。
“住手。”身后传来一声大喝。
女子见终于有人到来,双目一亮。
邵辉看见她眼中光亮,双目一闭,幽蓝火焰将女子吞噬。
一颗金色珠子激射而来,击在邵辉身上,在他胸腹间贯穿一个血洞。
“好贼子,竟敢在里市内伤人。”屋室内的打斗动静早已惊动此间客栈的主管,一名两鬓微白身着风云商会老者领着七八人将他团团围住,只见其身形一闪,一双干瘦的手掌向他抓来。
邵辉矗立原地未动,任由老者施为,只觉眼前一黑,身体随即软软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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