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雄阔的洞府前,几道遁光激射而至,现出三人身形,分别是第五联队主事郝建仁、督查司马念祖及副队长谢明华。
候不多时,内里一道人影闪出,将三人迎入了里间,在厅室内稍候了片刻,外间脚步声响起,纵队主事白渊亭自外而入,三人赶忙起身行礼。
“坐吧!”白渊亭摆了摆手。
“谢师叔。”三人应声落座,郝建仁道:“承蒙师叔厚爱,邀请弟子等参加白师弟婚宴,弟子等十分荣幸,然联队还有一堆事务需要处理,弟子等不能久留,特来辞行。”
“回去之后好生守备轩堂城,特别要注意那些宗门和修行世家的动向,防止他们和叛军串通一气,里应外合,一有这方面的消息记得立刻上报。”
“是,弟子明白,弟子等一直都有派人盯着他们动向。”
“幽冥海那边情况也得盯着点,这些年他们动作频频,狼子野心路人皆知,绝不会安分守己的守着那一亩三分地,扩充势力倒还是次要的,我们现在也腾不出手去对付他们,目今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们和叛军搅在一起,这是个大隐患。”
郝建仁道:“弟子想他们应该不会和叛军勾搭到一起,他们巴不得我们和叛军斗的两败俱伤,他们好坐山观虎斗从中渔利,绝不会轻易卷入这旋涡中来。”
“本部辖地内的幽冥海组织分部近年亦在急剧扩张势力,很多玄门宗派资源辖地都被他们被霸占,弟子此来之前,有一玄宵宗的掌教找到弟子,其宗派的很多资源辖地都被幽冥海组织蚕食,损失惨重,死伤也很多,他希望本部能够出面。”
白渊亭冷笑道:“镜月宗这种大门派对本宗不满,拒绝征召加入盟军也就罢了,东莱郡那些小门派竟然也学镜月宗想保持骑墙之势。他们也不想想,若不是宗门强势压制青州各郡的大宗派,玄霄宗这种小门派早已被灭门吞并了,焉能延续到今日。”
“现在有一个亭城的修行资源,有稳定的灵石收入,有良好的规章秩序,还不知足,竟妄想在乱局中靠中立态度来左右逢源,捞取好处。”
“本宗一旦失势,他们这种小门派岂能好过的了?真是一群烂泥扶不上墙,幽冥海组织这时候教训教训他们也好,至少能让他们看明白谁才是能给提供庇护和保障的人。”
郝建仁道:“弟子也是这么想的,青州和平久了,导致这些玄门有些太不把本宗当回事了,忘了是谁在庇护他们。”
“虽说之前有牧北妖族为乱,但大战发生在清海前线,并未给这些玄门造成实质性的压力和伤害,这次有幽冥海组织趁乱取利,教训教训这些一意想呈骑墙之势的宗门,给他们提个醒,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司马念祖接话道:“弟子觉得这些小宗门倒不是认不清形势,只是受镜月宗这些大宗门所迫,因此不敢公开站队。究其根本原因,弟子私认为还是本宗给的压力不够大,对他们太过仁慈了,给了他们选择骑墙之势的余地。”
“现在联盟军与叛军形势胶着,他们保持中立,无论谁胜谁败,这些宗派仍然能够占据一席之地,不会有什么损失。”
“但若他们公然违背镜月宗意愿,加入同盟军,而叛军最终取得胜利,那么他们将要被清算。这般比较下来,他们当然还是更愿意保持中立。”
“若宗门能够强势施压,逼他们在我们与叛军之中做出选择,我想大多数还是会选择联盟军的。”
白渊亭道:“小宗派的态度立场不重要,关键是镜月宗这样的大宗派,若他们倒向叛军,东莱郡的整体局势就很艰难了。”
“我得到消息,叛军一直都在尽力拉拢镜月宗,宗门若强势施压,逼迫东莱郡玄门二选一的话,很可能会起到反向作用,迫使镜月宗及东莱郡玄门加入叛军阵营。”
“现在让他们暂时保持骑墙之势,至少不是最坏的结果,待收拾了叛军,再回头算账不迟。”
“幽冥海组织和本郡玄门的冲突,你们稍微盯着点就行了,不要卷入他们当中,这是军团下达的指示。”
“是。”三人应道。
“对于资源辖地的开采这一块你们要重视起来,现如今两边战事胶着,宗门财政吃紧,因此要加倍速度开采诸多资源辖地以供应财政,但我听说下面很多弟子趁此时机中饱私囊,大肆搜敛,有这回事吗?”
“弟子所部暂时还没有发现有人趁乱中饱私囊的情况。”
白渊亭瞥了他一眼:“是没有发现,还是知道却故意当做没看见,睁一只闭一只眼?”
“弟子岂敢,本部着实没有发现,弟子回去后立刻组织人员进行查检,弟子保证,若有发现必然严惩绝不徇私。”
“最好是这样,不要以为现在局势混乱,上面没精力去管你们,就可以肆意妄为。要是被我发现你们有刻意纵容的情况,就莫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请师叔放心,弟子等一定严加治理。”
白渊亭敲打了几句,随后话题一转:“前几日那名在宴席上夺魁弟子,是你们联队的吧!”
“此子名叫唐宁,本是直属大队管事,前些年他不经报备私自外出长达数十年之久,恰逢本郡叛军起事,征调本部人手加入盟军抗敌,而他又不在联队,本部直属大队的任泉师弟因此便将其免去了职务。”
“宗门的规章制度是一定要遵守的,像他这样不经报备私自外出长期离队的弟子就该果断惩处,免去其职务还算轻的,这一点你们做的没有问题。听说他在联军内,因斩获勋功,已提拔到大队队长,可见此人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郝建仁接话道:“不瞒师叔,论个人实力,此子确乎是本部元婴一辈的翘首人物,弟子曾亲眼所见,当年其结婴之时领悟天地神通,声势颇大。本部也一直很器重他,这些年他从小队弟子晋升到大队管事基本上是一帆风顺,没有丝毫阻碍,只要一满足提拔条件就立刻升任其职务。”
“若非他此次做的太过分,我们还是想保全他的,毕竟人才难得。可这一消失就是数十年之久,又逢东莱郡大变,最后也只是只免去他所任职务,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白渊亭点头道:“功是功,过是过。他有过当然得罚,有功也不能选择性忽视,现在宗门正是用人之际,凡真正有能耐,有本领的都应该重用。那日在宴席上,钟师弟还和我说,像这等人才可堪重用,没必要因为一点小错误,就一棒子打死。”
郝建仁道:“那日喜宴上比试较艺的场景弟子也已看见,此子实力的确是出类拔萃,能够力压其他几派的精英,着实为本部增光不少,弟子三人亦觉得脸上大有光彩。”
“弟子与司马师弟、谢师弟一致认为此子可堪大用,正好本部有相应的职位空缺,这次补充调整人员,他肯定是要占一席之位的。”
白渊亭道:“你们联队内部的人事任免就不用和我说了,你们自己商议,我只有一条要求,上位者一定要有与之相应的能力。”
……
唐宁在客栈歇了数日脚,又与徐梦元及项宝珠一同再度拜访了白锦堂。
此次拜访当然是为了项珠宝职务升迁之事,徐梦元夫妇委婉的提出了此事,白锦堂并没有明确表态,双方话语都是点到为止,唐宁在此期间很识趣的一言未发,坐在一旁,仿佛是个透明人。
闲聊了一刻钟左右,三人便提出了告辞,白锦堂也没有单独将他留下。
离了纵队后,他与徐梦元分道扬镳,自个儿回了轩堂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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