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道友,道友大恩大德,在下永生不敢忘。”李符连连说道。
“走吧!”方面男子踏上飞剑一手拉起他,欲要腾空而起。
“道友若这般拉携着我,平白添一负担,势必拖慢道友飞遁之速,还是先解开我身上禁制。”
“那我就试试吧!”方面男子在他身上点了几下,灵力冲入他体内。
李符感觉身上的禁制消失,灵力从灵海穴中涌出,面色大喜,躬身一拜:“多谢道友,还请道友借我一法器,让我可以御器而行。”
方面男子从储物袋拿出一玄刀法器递给他。
李符注入灵力,御器而起。
两人一前一后而行,幽魅宗男子面色惨白,周身灵力极不稳定,身体似乎都有些摇摇欲坠。
两人行不多时,方面男子突然开口道:“道友且慢。”
“什么事?”李符疑惑问道。
“想向道友借一物,不知肯否?”
“什么东西。”
男子微微一笑:“借道友的首级一用。”
李符瞳孔骤缩,似乎想到了什么及其可怕的事,整个人颤栗不已:“你……”
话音未落,方面男子手中一翻,一道剑光透其胸膛而过。
幽魅宗男子身体直挺挺坠下。
郑巍正行之间,见前方极目之处两道人影前后御剑而行,原本也不甚在意,忽然异变突起,后方那人似出手攻击了前面那人,前方之人身体直挺挺倒落。
他定睛一看,那倒落的身影身上穿着像是幽魅宗服饰,他眉头一皱,幽魅宗弟子竟然在自家地盘之上被别人出手攻击,他既遇上了,倒也不能不管不顾,于是遁光直追而去。
行不多时,到了方才两人相斗之地,他径直往下,穿过茂密的丛林,见一方面大耳男子手中拿着一张黄布,正自观看,面带喜色。
其脚下一身着幽魅宗服饰的男子倒在身旁,地面砸出一个深深凹坑。
“贼子,竟敢杀害本宗弟子。”郑巍一声大喝,遁光一闪,落至其身旁,一手向其肩头抓去,体内灵力狂涌,向他挤压而去。
方面男子面色大变,挣扎着大喊道:“前辈明鉴,在下是受韩家所托,并非刻意杀害贵宗弟子。”
“你说什么?”郑巍听他此言,手中一顿,将灵力收回。
方面男子喘着气道:“前辈明鉴,此人乃韩家悬赏之人,正巧被我遇上,我正要将他带至韩家领赏,哪知他奋力顽抗逃窜,无奈之下才将其诛杀。”
郑巍满面狐疑,打量着他一眼:“是这样吗?”
“前辈明鉴,晚辈不敢欺瞒,韩家的悬赏通缉令上明确道出,此人乃幽魅宗弟子,左臂被斩,胸前受众击,所有线索指向正合此人。想世间定无这般巧合之事,若非如此,晚辈一介散修怎敢对贵宗弟子出手。”
郑巍撇了那倒地的幽魅宗弟子一眼,果见其左臂其根而断,胸膛塌陷,胸骨断裂,方才却是没太在意,这伤势和韩家所言情状如出一辙。
方面男子袖袍一抖,从中滑落出一个储物袋,十分恭敬的双手奉上:“此是这位道友的储物袋,前辈既是他师叔,理当归还。”
郑巍接过储物袋,打开看了一眼,里面丹药法器等杂物不提,还有数十颗中品灵石,以及一件斗笠黑袍,那黑袍左臂袖断。
种种形迹表明此人便是大闹元秀峰赌坊的罪魁祸首。郑巍不再疑虑,淡淡道:“韩家虽高挂悬赏通缉令,不过是要你们提供消息线索罢了,你私自诛杀本宗弟子,这笔帐该怎么算?”
“前辈,我……”方面男子面色一变。
郑巍打断他道:“本宗弟子犯错,自有宗门处理,哪怕是他韩家也无权惩戒本宗弟子,你一个散修居然如此胆大妄为,肆意杀戮本宗弟子,我既遇上了,也不能饶了你这贼子。”
“前辈明鉴,晚辈实是无心之过,恳请前辈饶恕一次,晚辈绝不敢了。”方面男子哀求道。
“你方才手中拿的黄布是什么东西?”
方面男子眼神飘忽:“哦,没什么,是舍妹留给晚辈的一封家书。”
郑巍一声冷笑:“还不老实。”
说罢,体内灵力喷涌而出,向其周身挤压而去。
他方才看的清清楚楚,此人手握黄布面有喜色,见自己来到,便快速收入袖袍之内,此间定有秘密。
方面男子不断哀嚎,奋力顽抗,郑巍一只手抓住它右臂,轻轻一抖,一封黄布从其袖中掉出,他拿起一看,此布十分古旧,被人一分为二,这是上半张。
上面绘画的都是一些山水地形。
背面提有两行诗,乃为:万壑渡千岩,青山游绿水。
郑巍眉头一皱,这幅图画和这两句诗是什么意思?
方面男子挣扎着说道:“舍妹喜好诗词图画,此乃其随笔而作。”
“哼,冥顽不灵。”郑巍一声冷哼,手掌间覆着灵力朝其肩臂上一拍,咔擦一声轻响,其右臂骨骼被震碎。
方面男子闷哼了一声,额头上冷汗直落,五官已被灵力挤压的有些变形。
“还不肯如实交代是吗?”郑巍说道,手掌向他胸前击去。
“我说,我说,前辈手下留情。”方面男子大喊。
郑巍将灵力收回,方面男子顿时瘫软在地,汗如雨下。
“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韩家花了那么大气力,那么多人手寻找,都没找到此人,偏偏你一个散修留给碰上了,这种鬼话骗十岁小孩尚且不够,还想欺瞒的了我吗?还有这张黄布是怎么回事?你若有半句欺瞒,我取你狗命,比碾死一只蝼蚁麻烦不了多少。”
方面男子大喘了几口气,开口说道:“这是一张地形图册。”
郑巍道:“我当然知道是地形图册,我问的是这张黄布隐藏着什么秘密,你别在我面前耍滑头,拣重要的说。”郑巍不耐烦的打断道。
男子道:“是,其实这是一张藏宝图,是当年我师傅的师傅无意中得到的,他得到了这张藏宝图后,去寻宝过程中受了重伤,之后伤重不愈,没挺过多久就死了。”
“师祖有两个徒儿,一个是我师傅于超汉,一个是我师叔马英器。”
“师祖死后,我师傅和师叔分取了他遗物,包括这张藏宝图,两人当时修为尚浅,连师祖都命丧其间,他们自然不可能取的了宝物。”
“再加上这张宝图又十分隐晦,两人研究了一阵没弄明白,都想将其占为己有,谁都不肯让步,差点大打出手。”
“最后将其一分为二,一人拿了半张,各自离去,相约三十年后修为精进,再会面共同取宝。”
“奈何两人机遇各有不同,三十年后。我师傅顺利筑基,而我师叔多年来困守炼气九层一直没有突破,他害怕我师傅强行占有宝物,于是没有赴约,躲藏了起来。”
“这些年我和我师傅到处寻找他的下落。”
郑巍听其此言,心下微微一喜,机遇,这就是上天赐予自己的机遇,自己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修行了这么多年,终于遇到了这个一个机会。
他赶忙问道:“这半张黄布你是从哪得来的,另外半张呢?”
男子答道:“这是我师叔的那半张图册,另外半张在我师傅那里。”
“你师祖既知晓藏宝之所在,如何你师傅却不知晓?”
男子道:“我师祖得到这件宝图后,如获至宝,每日闭门研究,我师傅和师叔只知有这么一件东西,但具体是什么并不清楚。”
“师祖研习了数年,忽有一日哈哈大笑,连说数声,明白了,明白了。翌日,便出门远去,只和师傅,师叔说有事去办,并没有说何事。”
“直至一个月后,师祖重伤归来,没几日便一命呜呼,临死都不曾一言半语透漏。”
“这些是我师傅说给我听的。”
郑巍看了眼地上那具幽魅宗弟子的尸体问道:“你这半张黄布是如何从你师叔手中得来的?另外,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方面男子道:“我师叔自和师傅分别后,娶妻生女,隐姓埋名。我经多方打听,才知晓师叔早在几年前坐化,而他遗女,也就是我师妹和一名幽魅宗男子搞在了一起。”
“我找到师妹藏身之所,道出来意,她说什么也不肯将师叔遗物交给我,我一怒之下,便将其杀了,于是得到了这张黄布。”
“正当我准备离去之际,此人来到我师妹居所,原来他就是我师妹相好之人。”
“他身负重伤,我想起韩家的悬赏通缉,料想便是此人,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将他灭口。”
“此人一见我师妹的尸体,慌忙逃窜,我两一追一逃之间,到了此处,正好被前辈遇上。”
郑巍问道:“你和你师傅找了这么多年,为何你师傅不来?只派你来?”
“此事我师傅并不知晓。”
郑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这贼子,果然不老实,你是想拿到这半张宝图后,再将你师傅那半张想法子骗到手,然后独自去寻宝物吧!”
“我没有。”方面男子立刻辩解道
“有也好,没有也罢,和我没有关系。我只问你,你师傅如今在何处?”
“前辈要寻我师傅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与他合作了,这张黄布现在是我的了,我想你师傅应该不会拒绝与持有者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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