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三人行 必有一个是情敌

  最爱你的那个男生正文卷第一百零七章三人行必有一个是情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的客人渐渐地少了,最后,整个玫瑰有约就剩下荀欢这一桌。荀欢尴尬地向四周望了一下,再看看睡着的刘湘年。心里也是六神无主。

  几个服务员在一边零零碎碎地议论:都几个小时了,还不走!

  就是,是不是把这里当旅店了,今晚是不是还要在这里开个地铺?

  现在的年轻人呀,真是奇了怪了,到哪里都跟在自己的家里一样,一点分寸感都没有。

  怎么办呢,马上就要关店门了,总不能让他一直在这里睡到通宵吧。

  ……

  荀欢隐约听到这些议论,心里也非常地不舒服。用手推了推刘湘年,刘湘年似乎睡得很死,没有什么反应。

  怎么办?要不要叫王丁过来帮忙?

  荀欢的脑子在飞快地思考,分析:叫王丁过来帮忙是不是太缺德了?男朋友醉酒了,叫情敌来送他回家?没有哪个男人会心大到这种程度,除非他根本就是一个傻子。那么,叫谁呢?王小勤?欧阳雨?杜子建?不行,王小勤应该不在这个H市,欧阳雨应该在国家队去了,忙着训练,杜子建,哦,不行,他太小了,估计现在正在为考大学而忙得焦头烂额吧。

  好像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荀欢觉得自己也是被急得焦头烂额。

  这时候,刘湘年翻了一个身。荀欢用力掐了他的胳膊,他痛得呲牙咧嘴,忽地睁开眼睛。奇怪地问荀欢:我怎么在这里?

  还说,你不是要死要活地要我来这里等你吗?还限我半个小时不到的话,以后就再也见不到我了。说的和莫名其妙,你今天到底出了什么事?不要一个人憋着,多难受呀。

  刘湘年迷迷糊糊的,还处在半醉半醒之间。

  荀欢奋力把他拉起,半掺半扶着走出了餐厅。

  刘湘年一米八几的个子,虽然不是很胖,但到少也有一百五十多斤。荀欢掺着他,确实有点吃力,出了饭店,荀欢望了一下四周,想要快速打的的话,应该还要直接行走一百米,往旁边的大马路上,应当会更容易等到计程车。

  哎哟,我以为是谁呀,还以为我眼花呢,原来真的是荀欢呀。李玉婷自己也觉得奇怪,办完事出来,正打算开车离开,竟然能够看到这个让她死一万次的死情敌荀欢,以前在学校里,她说狠不得抽她的筋,拨她的皮,嗜她的血,怎么今天这个八婆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旋即打开车窗玻璃,探出半个头来。荀欢那张脸映入眼前,她的心就有一股无名之火,但是,却发泄不出来。毕业后,在生意场上打拼,她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遇事总是怒发冲冠的黄毛丫头,现在的她,是一个职业生意人,就算把刀捅入敌人的心脏,面上也会是笑容可掬的。说完话之后,李玉婷立马打开车门,热情地说:荀欢呀,我们是好同学是吧,这么多年不见,你也不打一个电话给我。我可是想念你的。

  荀欢见到她,心里还是有阴影,不想同她多交流什么。只是闷闷地扶着刘湘年走。

  李玉婷一把拉住她,非常诚恳地说:荀欢呀,以前我年幼不懂事,可能有些地方伤害了你,你一定不要怪我,小时候有几个懂事呀,都是懵懵懂懂的,你看看我现在,多阳光,决不会那么无理取闹了。我看着你这样子走也是很累的,不如我送一送你们吧。

  荀欢本不想让李玉婷送的,她觉得自己跟她不是一类人,但拗不過李玉婷热情邀约,一番推心置腹地忏悔。外加她已经一只手把刘湘年拱上了车。没有办法,荀欢硬着脑皮上了她的车。读书的时候,知道李玉婷鬼点子多,爱整蠱人,心里还是有点担忧。但是,荀欢转而又想,自己光明正大,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怕什么呢?

  报了酒店地址,荀欢静静地坐在后座上,看着李玉婷开车。李玉婷也不闲着,就像个话痨一样,荀欢就奇怪了,岁月真是把杀猪刀,刀刀催人变化大,这不,就按照李玉婷这聊天级别,估计弄个国际比赛,她一定能够稳斩前三甲的。而且,她说的话题,却还是那么刁钻奇怪。比如,李玉婷问荀欢:荀欢呀,我都好多年没有看见你了,真担心你家里这么穷,怎么有能力培养你去省城读书呢,看来我的担心真是多余,那时候,我就想着,要是能资助一下我们班的荀欢就好了。

  荀欢不知道说什么来回答她。这样的话语,又像是赤裸裸地示好,又像是赤裸裸的炫富,又像是赤裸裸地看不起,总之,不管是哪一种情绪,都让人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

  见荀欢不说话,李玉婷又说:荀欢呀,其实吧,我觉得,现在这个社会,读到哪里都没有什么用,分配到什么高端的单位也没有什么用,归根结蒂,最后还不都是为了一日三餐,莫非那些高端的职业,挣的钱还能够开花么,还不都是一样,为了五斗米折腰,不管是桥归桥也好,路归路也好,到最后,还不都是为了一个钱,在点头哈腰,你说是不是。

  荀欢尷尬地点头,说是的是的。

  哎呀,荀欢呀,想不到,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开发了一点呀,想当年,你真是一点也不开发呀,脑袋总是那么执著,现在知道了吧,做人嘛,就是要与时俱进,是不是,把脑子里那些陳腐的观念拼摒掉,每一天都要成为一个崭新的自己,从一个新的起点出发,荀欢,你说是不是

  哦,是,也是那么回事!

  这时刘湘年在座位上动了一下,嘴巴里哼哼着,不知道说了什么?

  李玉婷回头看了一眼座位上的人说:荀欢呀,他是谁呀,是不是你那个大款男朋友?看着长得好帅呀。

  荀欢知道她事儿挺多,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说:长得帅的男人多了去了,他也没有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吧。

  那可不是呢?你这样说说不对了,怎么能够用这个词来形容男人呢,作为男人,只要长得高一点,有一点责任心,爱为自己的事业拼搏和奋斗,那样的男人,才是最高级的一种帅,浑身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就像我们以前的校友王丁,荀欢,你说是吗?李玉婷其实是想一步步谈到王丁,然后趁机了解一下王丁和荀欢的现状,也好方便自己怎么样介入王丁的生活。

  而荀欢,对王丁的印象,也不过那么回事,也许是见识的优秀的人太多了,现在的王丁,在她眼里,也就跟她们班上那些出名的才子佳人差不多,那些数学,物理界的尖子生,浑向也散发着一样的迷人的光芒。所以,荀欢只是含糊的回答了李玉婷:王丁吧,恩,还可以。

  什么叫还可以呀,荀欢,你不要得到什么东西,就不珍惜,别人可是可着劲地想赞美还来不及呢。王丁那么出色,又是世界冠军,又开公司,听他妈妈说,几年后,还计划在新三板上市,然后,等到市值差不多,或者年收入超过五亿以上的话,还准备去挑战主板呢?

  荀欢听后,心里觉得非常难过。不管是怎么好的同学朋友,最后的话题,都是谈论多少钱多少钱,相比钱,王丁对社会作的贡献,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提及。真是让人觉得很糟糕。荀欢反问李玉婷:王丁开的那些公益,难道不比上市的意义更大更值得尊敬?

  李玉婷不能赞同荀欢的说法,她觉得荀欢的风识太落伍了,因此批评她说:荀欢呀,你这样说就不对了,那处公益只是人生的一个爱好,作为一个爱好就可以,怎么可以跟那个上市相提并论,那个才是人生最珍贵的事业,是高不可攀的一个存在,而那个公益,高兴的时候,办一下,不高兴的话,砸点钱,给别人管理也行的,怎么可能公益比上市的意义还大呢,再者,为什么一定要别人免费让孩子们去学跆拳道呢,为什么自己的孩子的这些教育费用,自己都不会辛苦地去赚来给孩子呢,自己都干嘛去了,一天到晚围着麻将台不动,还是一天到晚游手好闲的,现在这个社会,只要自己有双勤劳的双手,肯动肯拼,哪怕是去扫大街,两公婆养育一个小孩,也是出得起跆拳道的费用的。一年才几千块钱,为什么别人出得起,而有家庭就出不起,这个问题,不也值得深思吗?有些人就是有依赖心理,听说公益,就可了劲地往里面钻,你如果还弄个什么培训班公益的话,估计有些人都会整天在家睡大觉,连班也懒得上了呢

  荀欢觉得她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也还存在不全面的问题。这个社会上,挣钱的能力是有区别的,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一个月挣几千块而不用费多大的努力,就算是一个月去扫大街,那也得身体健康,四肢健全的人,所以,李玉婷很明显地忽略了一些社会上的某一些特殊群体,他们其实拼尽洪荒之力,最后也仅仅只是挣了一个饭钱,而且,这样的人,也不在少数,只是李玉婷放眼望去的人群,个个都是身体健康,四肢健全的普通人群,而那些生活在泥沼中的一族人,她又怎么会看得到呢。

  荀欢动了动嘴巴,酝酿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说:比如,那些特殊的一类人呢?挣钱能力确实有限的那一种呢?连买个手机都买不起的那种家庭呢?并不是他们没有努力辛苦地活着,而是,她们拼尽所有解数,依然收获很少,公益对于这类人来说,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呢。

  不说这个话题呀,李玉婷发现自己的见解远远没有荀欢想得透彻。再继续这个话题,就会把自己的短板暴露在荀欢的面前。所以,聪明的李玉婷笑笑着说:荀欢呀,你到现在还喜欢王丁吗?他那么优秀,以前是我们学校的女神呢?我听他妈妈说,他现在更加专注于事业,感情的事,谈得非常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女朋友,不知道他的心里,会不会还有你呢?

  荀欢知道李玉婷在探测自己的口音,其实也就是想知道两个人的近况。荀欢故意拉低话音,自嘲地说:哎,像我们这样的家境,怎么可能高攀那样的高贵人士呀,也不看看自己的出身,门不发户不对的,被别人甩了八條大街的身世呀,我们这些穷人家的孩子,连简单的谋生都弄得人仰馬翻的,哪还有什么心思去考虑这些呢。我一向都不是很在乎这些感情的纠缠,现在的紧要事情,就是把自己的谋生基础打好。免得将来毕业了一事无成。

  李玉婷听荀欢说话的口气,好像现在还在一心追求事业,没有心思谈感情的事情,但是,依她从王丁的妈妈那里打听来的消息,跟荀欢说的话,完全不一样。所以,李玉婷的心里更加迷惑。按道理来说,王丁的妈妈没有撒谎,作为一个妈妈,作为一个老朋友,她完全没有撒谎的必要。但是,荀欢,就不同了,作为一个老情敌,她把自己编辑得这么高大上,目的只有一个,让我放松对她的戒備而已,真是用心险恶呀,李玉婷立马在心里对荀欢鄙視了一番。

  用脚狠踩了一下油门,车子由于惯性用力地顛簸了一下。

  荀欢的身子向后倒得厉害,回眼看一下刘湘年,他差点从座位上,奔了下去。

  快到目的地了,荀欢总算松了一口气。不然的话,依李玉婷这张嘴,还不知道要翻出些什么事情来,她还是没有改掉当年的那种厉害,只是脸上的笑容比之前更真诚了一些而已,肚子面想的到底是些什么,估计只有她自己知道。

  到了酒店门口,荀欢假意邀请李玉婷上去。她说:今天真是辛苦你了,让你破费送我们这么远。要不要上去坐一下,请喝杯咖啡?李玉婷本来是想上去的,但是,现在的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所以,她拒绝得更有水平:都是同学嘛,说什么破费的话,都是见外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同学情谊,还抵不过一次短暂的送行吗?不过,今天也是有缘份,让我有机会送一送你,感觉聊聊天之后,我们之间的感情又增进了不少,荀欢,是不是,以后我们要多点时间出来一起喝茶。你看看,聊了这么久了,我都忘记告诉你了,现在我是我们花店的运营总监,我们的爱丽丝花店,基本上把H市都垄断了,有时间,可以到我那里去玩一下哟。

  好气派的说词,把一个市的花卉生意都控制住了,那也不是一般人呀,荀欢真诚的赞美说:你这么厉害,在小时候就可见一斑了。事业做得这么大,是我们所有同学学习的榜样呀。

  李玉婷没有和荀欢说太多,急匆匆地离去,仿佛要去干一件什么重大的事情一样。

  荀欢懒得理她的那些事情,掺着刘湘年下车,刘湘年睁开一只眼,瞟了一下酒店的具体位置,然后,放心地关上眼睛,任由荀欢掺着他上到酒店的房间内,荀欢用一只手扶着他,刚开始还可以控制住他的整个身体,后来,慢慢地,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重,最后,刘湘年几乎是倒在了荀欢的身上,到达门口,荀欢费了很大的劲,才可以腾出一只手,从刘湘年的袋子里找钥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门打开,进到房门,把刘湘年放到床上,刘湘年的手像钳子一样,勾着荀欢不撒手,荀欢用指头把他的手掰开,过一秒,他的手又合上了,荀欢生气了,奋力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要喝水,我要喝水。刘湘年在那里,迷迷糊糊地叫着。荀欢在房里里没有看到温水瓶,也没有看到瓶装水,只好叫服务员送一瓶水过来。

  我要上厕所,我要上厕所!刘湘年又迷迷糊糊的乱叫。

  荀欢傻了,喝水的事情好说,他要上厕所,自己总不能掺着他一起去厕所吧,那样多难为情。荀欢不理他,看他能折腾到什么时候。

  我要上厕所呀,荀欢,可不可以扶我去上厕所。

  荀欢,我不住了。

  荀欢,我会拉到床上了。

  荀欢,你不会看着我尿裤子而不管吧。

  荀欢,帮个忙吧。

  荀欢……

  荀欢一把把刘湘年从床上拉起来,用力把他一推,拉开厕所的门,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他从门缝里塞了进去,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厕所的门。

  荀欢站在门口。

  刘湘年,要纸不?

  刘湘年,还要我来扶一下不?

  刘湘年,拉到身上去了没有?

  刘湘年,是不是还要给你放个尿不湿?

  刘湘年,要不要我来给你把个尿?

  刘湘年,还要把尿吗?我可是学过给婴儿把尿的。

  ……

  门一下子被刘湘年拉开。

  想把尿的请进来!

  刘湘年拉志裤子,不慌不忙地说:你是不是有很大的兴趣,要把尿?

  荀欢并不拿眼睛看他,生气地说:今天的所有过程,你都是在装睡是不是,折磨我一路是不是,现在心里是不是觉得很拽很飘,都要飘到天上去了。

  刘湘年可不管荀欢说什么,使劝地拉住荀欢的手,让她把个尿给他看看。

  你们在那里干什么?

  王丁冷不丁出现在房间里,对了,他的后面,还赫然站着李玉婷。

  刘湘年和荀欢两个人看到王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刘湘年反应够快,他理直气壮地说:喝了几瓶红酒,让荀欢给送回来了的,现在,正好要上厕所,刚开始在厕所里晕倒了,是荀欢推门进来把我扶起的,荀欢,你说,是不是?

  荀欢望着刘湘年,再看看王丁,含糊着用手比划说:是……是的。他刚刚要摔倒了。

  李玉婷突然从后蹦出来,她认真地说:荀欢在撒谎,我清楚地记得,读小学的时候,只要荀欢一撒谎,她就会不由自主地用手指到处比划。

  刘湘年不理会李玉婷的话,他好奇地问王丁:你怎么过来的?

  哦,我……王丁用手摸摸自己的头发。

  准备撒谎吗?荀欢望着王丁,奇怪地说:你是怎么过来的,跟踪我们吗?

  哪有,我怎么会跟踪你们,刚刚李玉婷说要带我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她说她刚刚发现的,能让人很兴奋很快乐,然后也会让人忘记过去一切,望掉伤痛。李玉婷,你说是不是?

  李玉婷把头点得像鸡啄米。一连串地答道:是的,是的呢?

  然后呢,你们两个人弄个约会,误入了这个房间吗?

  荀欢用眼睛死死地盯着王丁。

  刘湘年双手叉着腰,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李玉婷一双眼睛也认真地看着王丁的表情,仿佛想从王丁的表情里觉察到一点信息。

  王丁很尴尬的立在那里,结巴着说:主要就是,想出来兜兜风。

  然后,这风就兜到酒店里来了,有意思嘛,我还是人生第一次看到别人兜风到酒店里来了。你不觉得自己很奇怪吗?

  李玉婷一把闪身到王丁的前面,我们兜风到哪里你管不着,我就是要带他来这里看看你丑陋的嘴脸,知道吗?吃着碗里的,朝着锅里的,这就是荀欢的风格吗?打着家穷为幌子,不要脸地接受这个男人的施舍,那个男人馈赠,把世界上的好男人,玩弄在鼓掌之间,却丝毫损失也没有,而这些男人却被你耍得团团转。

  李玉婷的话,让刘湘年的状态彻底清醒的,他一步跨到荀欢的面前,对着她说: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荀欢的什么狗屁同学,但是,你说的话,能不能干净一点,什么玩弄,什么损失,你在说些什么,把这么单纯的荀欢说成什么样子了,不用了解,我也知道,你这是有多妒忌荀欢,你说说看,为什么这么妒忌荀欢,她抢走了你的爱人了吗?她用家WIFE了吗?她吃你家的住你家的吗,她穷,向你借一分钱了吗?

  李玉婷嘴巴动了一下,不知道怎么抢白,气得浑身发抖。王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今天的事情,其实他应该是可以发火不高兴的,怎么到最后,他反而成为了搞事的人,还跟李玉婷弄出来一个约会什么的,真是弄巧成拙呀。

  荀欢从厕所走出来,坐在床前的凳子上。淡淡地说:好累,我们大家能不能就这样散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我送你回去。刘湘年抢着说。

  我送吧。王丁也抢着说。

  那我呢?李玉婷惊慌地望着王丁。

  你自己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如果不嫌弃,可以跟荀欢挤在一起坐着。

  李玉婷非常不高兴。

  荀欢冷冷地说,我还是自己回去吧,三人行,必有一个是情敌,真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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