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者的声音？
之前的那道呼吸声是名为造者的声音吗？
这个疑问直到两人走出甬道后才被慕寒暂时压下脑后，在进入城镇之前停下了脚步。
“莉娅，我刚才说的你明白了吗？”
莉娅为难地玩弄着手指，左右瞧着四处无人后才说道：
“可是我根本没有听见造者的声音啊，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慕寒的眉头一挑，想要达成这一次的目的就必须要莉娅的配合，顾虑太多反而会露出马脚。
“咦？”
心思急转，慕寒凑上前一步，与莉娅的距离急剧拉近，双手抓着莉娅的双肩，四目相对。
“慕、慕寒，这里还是外面……”
慕寒大胆的动作反倒是让莉娅心里小鹿乱撞。
“莉娅，你真的想好了吗？”
“眼下我们根本不知道通往外界的出路，如果放弃这次机会说不定就要和之前那个老婆婆一样，在这里待上数十年。”
“这样一来你喜欢的小说、动漫、韩剧可就看不到了，每天只能吃着变味的肉干，和难吃的浆糊，这样的生活你愿意吗？”
慕寒语重心长的话让莉娅脸上绯红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灰暗未来的绝望。
“不不不不不，只有这一点绝对不行！！！”
看着莉娅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模样，慕寒嘴角一弯，计划的前置条件达成了。
说到底，慕寒的计划很简单。
从之前蛇人族对丽婆婆的尊敬来看，再从丽婆婆对造者的态度上，他们之间的阶级关系非常明确。
类似一个原始的部落制度。
造者＞造者聆听者＞战斗人员＞普通蛇人。
从丽婆婆口中得知了金色鳞片的特殊性，那么莉娅身为整个聚居地里唯二的特殊存在，自然有资格作为造者的传话者。
换而言之就是另类的“逼宫”。
当然，这只是最后手段，毕竟考虑到莉娅是外来户的原因，信任度并不会太高。
不过慕寒在之前的战斗对整个聚居地的蛇人评估下降了无数个档次后，它们信与不信并不重要，必要的时候会为它们亲自体验一个道理——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慕寒真正期望的只是以此作为后路也好，要挟也罢，迫使丽婆婆说出离去的路而已。
至于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造者……
不好意思，慕寒是党员，有后台的。
……
当一切准备妥当后，慕寒与莉娅再次登上了石台。
丽婆婆与曹丽两位老人家似乎一直没有动弹过，与去时一样，盘坐在地毯之上，之前被抽飞的石桌也恢复原位。
丽婆婆微眯着睁开眼，面无表情地从慕寒身上扫过，接着挪动到莉娅身上，顿时眉开眼笑。
“孩子，你回来啦，来，到婆婆这边坐。”
“喔……”
莉娅的眼睛在丽婆婆与慕寒之间徘徊一阵后，在慕寒的眼神示意下乖巧地坐在了丽婆婆身旁。
待慕寒自来熟的坐定后，莉娅立马按照演练的台词，一脸虔诚的向丽婆婆说着，诸如我听见造者的话云云，造者需要怎么做云云。
然而让慕寒脸色一黑的是……
听完莉娅的话后，丽婆婆先是皱了皱眉，随后浑浊的眼睛狠狠地瞪了慕寒一眼后，慈祥地对着莉娅说道：
“原来如此，既然造者如此要求，我就告诉你吧。”
“真的！？谢谢丽婆婆！”
过程比莉娅想象中还要容易，得到丽婆婆同意后，莉娅那藏不住心思的脸上充满了喜悦，炫耀似得对着慕寒眨了眨眼。
赤裸裸的区别对待让慕寒连连倒吸几口冷气，至于还沉浸在自我良好的演技中的莉娅……还是让她多开心开心吧……
……
不多时，丽婆婆沉吟片刻才轻声讲道：
“要说到通往外界的出路，这一切还得从这处深洞的来历说起。”
“许多年前，这里本是作为祖龙的陵墓而修建，但后来不知什么原由，正当快要完工之际而遭到废弃，唯一通向外界的出口也就被彻底封死。”
“再之后的数百年，我族遵从造者的呼唤重新挖通了这处陵墓，全族迁入后，造者最后一次下达了命令让我们不要再出去后，造者崩碎了大山彻底将打通的出口埋藏于地底。”
“至那以后过去了百年、千年，我再也没有聆听到造者的声音。”
这时，莉娅突然低呼一声急忙掩住了嘴巴，直到这时，这傻孩子才意识到穿帮的问题。
丽婆婆只是慈祥地拍了拍莉娅的脑袋，并没有介意这种事。
“等等，这代表着，您从那时候活到现在？”
尽管丽婆婆讲述的故事多么离奇也难以抹除慕寒对年龄问题的震撼，连带着称呼也变成了敬称。
虽然从理智上来讲，丽婆婆大概率在编故事骗小孩。
“只是造者的恩赐而已，实际上我已经到了灯枯油尽的地步了，你看……”丽婆婆摇了摇头，指了指浑浊的双眼。
蒙眼？
丽婆婆的眼睛问题慕寒早在之前便注意到，不过直到这时才认真去思考而已。
蒙眼，这在蛇类中是一个非常常见的现象，蛇类一旦出现蒙眼的征兆，这就预示着在未来的几天乃至几个星期内，该蛇会进行一次蜕皮。
但这一现象放在蛇人族身上……
慕寒咽了咽口水，强压着心里万般不信，试探着问道：
“您该不会是那种、那种……蜕一次皮就能续几年的那种吧？”
“啪！”
慕寒的问题换来的是某尾巴抽打在地面的响声。
当即回到正题，慕寒正色道：
“这些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想知道通往外界的路，有还是没有？”
“有！”这一次，丽婆婆斩金截铁的回答到。
“但那条通道内存在着上百条黑尾蛇人驻留，根本无法通过！”
“——嘶！”
慕寒这次是真正被惊到了，上百条是什么概念？
就算是上百头猪，挤在狭窄的通道内让人也快不起来，更何况在那得不是猪！
进度再次陷入僵局，慕寒皱着眉头不甘心地追问道：
“除此之外没其他路了？”
……
“有，当然有，你可以选择在地下暗河中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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