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阿作为萧家太祖指定的下一任族长,自然万事都要为萧家的未来考虑,说是殚精力竭一点都不为过。
传到萧太阿这一辈,萧家共有三脉,以大哥萧湛卢为一脉,膝下子孙众多,但多为女流,而萧湛卢一辈子只论铸剑,并无意族长的位置,所以这族长的位置就落在了排行老二的萧太阿身上。
无论是铸剑能力还是剑道修养,萧太阿都算不上大才,铸剑比不上萧湛卢,剑道与三弟萧龙泉比差的远,族长之位能轮到他,除了他比萧龙泉年长近十岁之外,还有一个必备的原因,就是他膝下有两个儿子,一个叫做萧承影,一个叫做萧炉鼎。
萧承影是个怪才,萧炉鼎是个奇才。
之所以这么说,全因萧家剑庄历来培养后人的规矩,就是走铸剑与剑道两条路,与天下剑炉是不一样的,剑炉只讲铸造好剑,虽说历任掌炉人的剑道造诣不浅,但还没到能与姚三铭这等人物争雄的地步。
但是萧家剑庄有,就拿如今还在族长位置,快八十高龄的萧轩辕,就是曾经剑道数一数二的人物,论资历,姚三铭都只能算他的晚辈,当年姚三铭叱咤江湖的时候,萧轩辕都曾有意压一压姚三铭的势头,后来不知道为何没成行。
萧太阿的两个儿子,萧承影身材干瘦矮小,但力大无穷,同样的精铁在别人手中只能打得七分薄,萧承影就能打到三分,剑薄了,使出来的剑招就飘逸跟手。
这自然不是萧承影被称为怪才的原因,根本还是在于普通剑都是四面,而萧承影从来不会打造四面,反而以两面三面六面八面居多,其中尤其是三面剑是他独创,在江南一带比较出名。
至于萧炉鼎,是萧家唯一一个未以剑名作名的后人,而这个萧炉鼎,正是外面传的灵剑童子。
萧太阿这个儿子得来的偶然,萧承影都快及冠了,才有了萧炉鼎这个小儿子,萧炉鼎一出生,满堂剑尽数出鞘,当时萧家还在洪州,引起了一方轰动。
因为这个小儿子的出生,萧太阿才被极其顺利的定为下一任族长,这似乎就是天意注定。
萧太阿最近有些发愁,一来是小儿炉鼎因为前日的彩幕昏睡不醒,二来则是彩幕的动静实在太大,估计不出多久就有人会来访山。
这两年吸引了不少人前来,萧家一贯的做法就是封山。可毕竟这山是公家的,萧家就算封也只能封那几亩地,山道上往来人流他们可管不了。
如果是普通人因为好奇前来,那也没什么,忽悠几句神仙道场,大都会心怀敬仰的回去,怕就怕那些不信邪的江湖人士,以为萧家又造出了什么好剑,想尽办法要来探查一番。
这种最可恨!防不胜防。
这几日老祖萧轩辕不在,恰恰就在这个时候这彩幕突然爆发,成为了两年来之最,虽然说老祖临走之前再三叮嘱,但并未提到彩幕出现大潮该如何处置。
现在萧太阿有些犯难,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萧姓外戚跑了进来,向萧太阿禀告道:“太爷,小少爷还在昏睡,但是身体已经恢复如常,应该没什么大碍。”
“嗯。”萧太阿点了点头,总算心里踏实了点,但接下来听到的消息,就让萧太阿整个人腾的站了起来。
“太爷,有三个人在府外求见,为首的说是叫姚三铭。”
“姚三铭?”
看到萧太阿这副模样,这名家丁也有些慌张,只因为萧太阿的脾气实在不怎么好,以前因为府上有人叫了一声“二爷”,萧太阿就大发雷霆,听说是因为“二爷”这个称谓永远都被压了一头,萧太阿不喜欢。
后来没办法,只好将称呼改成了太爷。
他从小在萧家长大,没听说过姚三铭这号人物,也不知道为何太爷听到这个名字会突然面色大变。
“姚三铭啊,多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一时间,还让我不太适应。”
萧太阿嘴角上扬,随后道:“随我出去看看。”
——
萧家正门口有两尊石人守护,各高两丈,以手拄剑,都有一股正义凛然的气势,眼神犀利如电睥睨前方,据说是萧家第一任与第二任族长。
“奚婼,你看这两尊石人,能不能比得上你们立的那尊祖师爷像?”
张少阳这略带调侃的语气,让奚婼不由得努了努嘴:“我们立的可是前辈,要论气势,可不是数量多就能占优的。”
张少阳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看了姚三铭一眼,笑道:“这倒是,当今世上,有谁能在气势上压过师父?”
“臭小子,你可别在老夫头上扣帽子。”姚三铭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继续负着手等候。
“师父,你说这萧家会不会不欢迎咱们,这么久了还没人出来。”
姚三铭沉吟片刻,最后还是道:“再等等吧。”
话音刚落,只见有几个人快步走了出来,当先那人隔了老远就喊道:“哎呀,姚兄,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
姚三铭哈哈一笑,连忙拱手:“原来是太阿兄,十几年不见,看来你这是继承大任了啊。”
“啊……呵呵……那倒没有,家父有事在外,我只是暂代家族中事,姚兄久等了,快快请进。”
姚三铭也不客气,在萧太阿的带领下走了进去,萧家里面挺大,但下人不多,一路走来都是冷冷清清的。
趁着走路的功夫,姚三铭闲话了几句:“太阿兄,萧家原本在洪州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为何会想着迁来此地,本想早点来拜访,打听地方花了些时间。”
萧太阿哈哈一笑:“姚兄有心了,不过萧家搬迁之事由家父一人决定,我们也不知道缘由,只知道听从安排搬到此处。”
“原来如此,不过这地方僻静,是块好地方,萧前辈可真是高瞻远瞩。”
“见笑见笑。”
一路闲聊至客厅,指引着姚三铭三人落座之后,总算是见着两个下人将茶点端了上来,很快又退走了。
“姚兄此来,应该是为了前日那七彩幕布吧?”
姚三铭才刚把茶杯端起,还未送到嘴中,萧太阿就一语点破,毫不遮掩,这让姚三铭都错愕了片刻,将茶杯复又放下,才笑道:“太阿兄说的没错,我这个人喜欢凑热闹,恰好路过洪州看到了那神奇一幕,就忍不住想看一看是怎么回事。”
“姚兄啊,实不相瞒,我们也正在为这事发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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