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十二点半,池非迟带着检查报告和食材回家,把报告放到桌上后,就进了厨房。
非赤、非墨、无名、小美把报告拖到地上,四个脑袋凑成一圈地盯着看。
无名盯了一会儿,“第一页,我认识一半的字……”
非墨无语看无名,第一页上的数字也将近一半了,这还是它教了无名不少人类文字的情况下,刚认识无名那会儿,无名能听懂部分人类日语,但认字很少,它的小伙伴们,急需扫盲,“小美,你呢?能看懂上面的字吗?”
小美声音幽幽,“以前步美学习的时候,我都在盒子里偷听,偶尔能看到她写字,上面的字不难,我只有几个不认识。”
非墨看了看非赤,决定不问了。
一是它和非赤没法直接沟通,很麻烦,二是没必要,非赤本来就认识一些字,而且自从玩手机、玩电脑、打电玩游戏开始,非赤认识的字更多,早就能跟人类打字聊天了。
“那情况怎么样?”无名喵喵。
非墨深深看了无名一眼,看来这里需要扫盲的只有无名,收回视线看报告,用猫语开始喵,“这是血常规检查,你检查的时候也做过,看不懂没关系,我们用电脑链接网络查一下……”
池非迟在厨房里忙活,听着外面非墨嘎嘎叫,煮了饭,开始翻食材,脑海里闪食谱。
嗓子不舒服,不能亏待自己,外面的快餐和便当就不用吃了,烟味呛人,那最好避免炒菜,可以做个清汤鱼……
外间,非墨在客厅里,结合着电脑和池非迟放在家里的医学书,解读完检查报告,迷茫了一瞬,飞到厨房门口,“主人,你的血液检查没问题,排除炎症,没有发现病毒和病菌感染,不过肺部、扁桃体、呼吸道都有发炎的迹象,我分析了一下,觉得你大概是又要获得新能力了,但上面又说是感染,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看着,它都有些看不懂了。
“我的病历本里……”池非迟侧头咳嗽,干脆先停了手,转身背对料理台,以极快的语速道,“有坠海那次的检查记录,海水其实不干净,溺水的人容易在肺部、呼吸道留存会造成感染发炎的细菌,医生怀疑这是上次坠海之后的检查不彻底,也或许是无害的病菌,而这一次因为某个原因造成了感染,不过我也觉得应该是某种能力的前兆,医生也还不确定,让我再去别的医院复查。”
如果是感染或者炎症,其他检查项又对不上。
医生还问他坠海之后有没有觉得嗓子不舒服或者疑似感冒的症状,那还真的有过,也就是在皮克斯那里借住那段时间,他还觉得自己是感冒了,结果长了两颗毒牙出来。
医生的想法是:坠海之后不久就有过类似症状,那很可能是第一次感染症状,之后某种病菌沉寂,这一次因为某个诱因再次爆发。
他觉得医生说的有道理,那个‘病菌’就是三无金手指,这一次估计跟那次一样,是身体处于被改造时期。
非墨听着池非迟快速说了一段,还没来得及理清、消化,就看到池非迟一阵狂咳。
“咳咳咳……”
池非迟刚才憋着一口气说话,现在把该咳的嗽一次都咳完了。
小美在门口仰头,呆呆看着池非迟咳得撕心裂肺,头不小心掉了都顾不上留意,“主人,你还是别说话了吧。”
池非迟缓了口气,觉得舒服了不少,点头,转身继续做菜。
话还是得说的,把菜该炖的炖着、该煮的煮着,池非迟去翻出小泉红子之前给他的红色卡片。
十五夜城的通讯还没铺设好,但小泉红子给的魔法道具应该能用来联系。
联通顺利,池非迟也没废话。
“红子,咳……”
“好啦好啦,你别说了,”小泉红子更没废话,“早上水晶球就告诉我你病了,我帮你占卜过,没有疾厄,是好事,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说了,我要带着我的护卫去金字塔祈祷。”
秒切通讯。
池非迟将卡片放回房间。
稳,不用再去检查了。
科学不够,红子来凑。
下午一点,池非迟的手机又响了。
毛利侦探事务所的号码,挂断,直接给毛利兰短信。
手速飞快地打完,发送。
厨房门口,无名幽怨看着池非迟、非赤、非墨面前的鱼。
让它禁食禁水就已经很残忍了,当着它的面吃鱼更残忍。
小美站在无名前方,虽然个头挡不住一只猫,但很认真地幽冷道,“不许吃。”
无名叹了口气,转身回猫窝里躺着,闻闻味也不错。
“嗡……”
毛利兰:
池非迟:
毛利兰:
池非迟:
毛利兰:
池非迟看了毛利兰的回复,想了想,又顺手给那一位发邮件,说了自己感冒、咳嗽容易被锁定身份的顾虑。
鹰取严男和高山乙女的第三次碰面应该就在近期,具体时间还没约好,不过他不确定自己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还是避免跟那些不知道他身份的成员接触比较好,至少不能进行通话。
比如‘寒蝶’这个行动中,一直帮忙放风的卡尔瓦多斯……
对于需要隐藏身份的人来说,任何异于其他人的特征都要藏好,咳嗽不像特殊饰品那么容易暴露自己的信息,但也不能忽视。
在池非迟吃过午饭没多久,那一位的邮件传到他手机上,不出他所料,大Boss让他休息,保持邮件畅通就行了。
池非迟也没闲着躺尸,在家里用电脑敲代码,配合着方舟对安布雷拉的内层网进行测试、帮忙修正Bug。
虽然方舟的进度很快,他就像个划水打酱油的,但他也没指望自己能帮上忙,只是想继续学习一下。
……
第三天,天气再次突变。
一夜之间,时间从秋天跳到深冬一月,窗外也飘起了小雪。
一大早,相马拓就给池非迟发了邮件,无名切除的肿瘤化验结果出来了——良性。
这是个好消息,意味着无名只要把手术的口子养好就行了。
池非迟收到邮件的时候,把无名抱起来,让无名看着,起身倒水。
他的情况没有好转,这三天他一句话没说,但时不时地咳嗽还是让他嗓子都有些哑了。
最能影响他心情的还是手脚依旧沉重乏力、胸闷、不时有窒息感,虽然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但这种‘弱鸡’状态还是让他心里不太舒服。
而不时的窒息感更麻烦,倒是不用担心睡着了会自己窒息死亡,因为他压根睡不好,晚上最多三个小时就会被闷醒、开始咳嗽、起夜喝水或者上厕所。
无名听到池非迟喝完水又咳嗽,等着池非迟转身回来坐回沙发上,语气认真道,“主人,你咕噜咕噜吧,咕噜咕噜就不会太难受了。”
非墨说得对,它和大妖主人有的地方很像,准确来说,是离开那个女人之后的它。
或许是觉得靠自己才是最靠谱的,或许是发现世界上恶意很多,它不舒服的时候不喜欢哼哼。
不想被其它生物看到疲态,不想被危险的生物趁机攻击,也不想被所谓善良的生物用怜悯的目光注视、被当易碎的玻璃品对待。
再难受,咬咬牙就过去了。
大妖主人最近几天也是一样,一个人窝在家里,别说接触别人,跟它们都三天没说过一句话了。
能三天不吭一声,它佩服。
而且大妖主人这几天给它打止痛针、打消炎针、检查伤口、换药,在它恢复饮食之后每天给它做小鱼汤、鸡肉粥。
这是个对部下很好的大妖。
池非迟看了无名一眼,没有回应,转而看向电脑。
无名说的‘咕噜咕噜’,是指猫假声带振动后通过喉腔共鸣发出的颤音,有点像呼噜声。
有的人觉得猫喜欢被撸、舒服愉快才会咕噜咕噜,但其实猫咕噜咕噜也有很多种情况,除了愉悦之外,表示没有恶意、母女沟通、安慰求助的时候都有可能咕噜咕噜。
而且猫的咕噜声还能刺激骨骼再生、缓解疼痛,猫也会在受伤的同伴旁边‘咕噜咕噜’,所以这又被称为‘咕噜疗法’。
这几天无名没事就蹲在窝里咕噜咕噜,没事的时候能连续咕噜好几个小时,大概是伤口疼了,自己用用‘咕噜疗法’。
推荐给他就不必了,他不会。
无名见池非迟还是不说话,有些无语,不过猜到了池非迟不会咕噜,“主人,你抱我。”
池非迟把无名抱起来,放到腿上。
撸猫会上瘾,他拒绝撸猫。
“你躺到沙发上。”无名又道。
池非迟不明白无名想做什么,不过还是躺下了。
无名还套着手术服,慢悠悠走到池非迟腹部蹲下,两只前爪一揣,开始咕噜咕噜。
非赤和非墨立刻跑到池非迟身边,蹭‘咕噜’,小美也抓着非墨的爪子跑上沙发。
听着无名‘咕噜’打盹真是太舒服了。
“咕噜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咕噜……”
池非迟感受着无名身上传来的轻微震颤,听着类似呼噜的声音……
很不争气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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