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拿到财神爷递过来彩票。
突然冷静下来。
有点不感置信,还有点小确幸。
保二争一?
四个字简明扼要。
也就是最少二等奖,一等奖也不是没可能。
从常识来说,二等级几十万很寻常。
对于蔡根索要的赔偿,算是足够了。
万一造化够了,整个一等奖,那不直接起飞了。
而且,这可是有财神爷背书的彩票,太权威了。
仔细的放进口袋,蔡根直接毕恭毕敬了。
“关老爷,您多包涵,我刚才有点冒失了。
主要是,你没经历过我的糟心事,没法感同身受。
谢谢,实在太感谢了。
以后,我给你一天三次香,不买打折受潮的。
初一十五,猪头肉散白管够。
你就看我咋表现吧。”
如此能屈能伸,关羽也是高看了蔡根一眼。
实在不想和他有过多牵连。
以往发生的事情,充分说明,仅有少数人一步登天,剩下的结果都不太好。
“安心佛开口了,我必须给面子。
你家的神像与我无关,怎么做随便。”
说完,关羽看了看柴道煌的家属,不经意的往她们身边凑。
“安心佛,这三个是很重要的底牌。
我的职责你也清楚,别难为我行不行?”
这话说的,都通透啊。
你的面子我给了,即使蔡根耍无赖,我也硬着头皮给了。
现在轮到你安心佛了,不能不讲理吧。
偏偏,安心佛上前一步,挡在了关羽身前。
“这个事吧,我真不是难为你。
你们诸天会也不归我管,具体工作也不是我安排的。
只是,拿亲人当人质的做法,有点下作吧?
虽然,结果最重要,但是过程也得在大面上过得去啊。
即使,蔡根不找我办这个事。
我知道了,也不能看着不管。”
蔡根悬着的心,一下就放下了。
刚才还误解安心佛,是在钓鱼。
结果,一上来就表明立场了。
还贴心的把蔡根给摘出去了,勇于承担责任。
不愧是在下面纷繁复杂的人际关系中历练过。
实在让蔡根太满意了。
关羽刚想反驳,被安心佛直接拦住了。
“当然了,今天我接了这件事,就要有个好结果。
否则,以后也说不过去。
这样,蔡老板,你把柴道煌叫出来。
咱们坐在一起,看看是不是能商量出,一个共赢的办法。
大家的目标都是一致的。
无非就是,实现目标的过程有点分歧呗。
我觉得,不难办。”
话锋转了又转,关羽仿佛明白了什么。
竟然直接低头站在安心佛身旁,不再咋咋呼呼,也不再急躁。
“全凭安心佛的处置,我没意见。
其实,我也一直想和柴道煌,面对面的聊聊工作上的事。
毕竟他是前辈,我有很多方面没啥经验。”
哎呦,这一唱一和的。
要不是安心佛是蔡根亲手摸出来的。
都想直接拿刀子动手了。
柴道煌为什么不敢露面啊。
还不是你们西边办事霸道。
扯了创造完美世界的大旗,谁的面子都不给。
听话的,识时务者,退避三舍。
不听话的,违抗天命,雷霆出击。
蔡根也就是底蕴深厚,否则早就被赵大牛给收拾了。
心里明白,但是也不能直接说。
能大面过得去,就挺不容易,没必要一下把路堵死。
啥敌人朋友的,上升一个维度,在地府那座长城里面,全是亲兄亲弟,不分彼此。
有了如此觉悟,蔡根再面对人世间的小摩擦,小善恶,就有了更多的包容性。
这边的小车不能倒,还得往前推。
那边的大车不能忘,指引方向。
“嗯,咱们想到一起去了。
我也觉得,大家肯定能够达成共识。
今天,我先把她们三个领回去。
改天...
不,七天后,咱们还是在这。
到时候,柴道煌和关老爷都来。
咱们坐下来一起好好聊聊。”
安心佛终于被蔡根,撩拨了心弦。
微微皱起了眉。
毕竟,他比较了解蔡根。
啥话都是张口就来,八成就是敷衍。
“蔡老板,今天,有什么不方便吗?”
蔡根看了看小区的方向,痛心疾首的说。
“柴道煌他痔疮犯了。
根本没法走路,动一下,就哗哗流血。
实在不方便。
你们要是着急,就跟我一起进去找他?
我带路。”
关羽的脸色,又开始不好了。
如果能够进去找柴道煌,至于这么费劲吗?
狗屁的痔疮,找借口也不上心。
“蔡根,七天以后也行,但是这三个你不能带走。
七天后,谈好了,再带走也不迟。”
蔡根哈哈大笑,开始发烟。
那劣质的烟草,关羽抽的很不习惯。
安心佛也被呛得流眼泪。
“关老爷,你这样格局就有点没打开啊。
你信不着我,还信不着安心佛吗?
有他给我担保,你怕啥啊?
这么大的事情,我还能忽悠你不成?
我蔡根虽然不是啥名人,只是个人名。
但是,我从那个倒霉的豆包开始,战绩可查。
能因为这样的小事,欺骗你?
我也是要面子的哦。”
安心佛是真想说,我不担保,你也不在乎面子。
可是,斟酌了半天,临出口,转了话锋。
“嗯,我可以替蔡老板担保。
相信,他也不会因为一己私利,不顾人世间的姻缘权柄。
毕竟,现在的局面,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别的我不敢肯定,但是蔡老板的悲天悯人,一直让我钦佩。
那就七天后吧。
我到时候抽空也过来,做个见证。”
安心佛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关羽也没有再执拗。
看着蔡根,领着小孙他们,带着三个阿飘走向了小区。
直到蔡根走远,关羽才低声问道。
“安心佛,他靠谱吗?”
“不靠。”
“那您为何?”
“我靠谱就行呗。
他如果失言,磕死在安心便当门口,你满意不?”
关羽顿时哑口无言,掏出摩托车走了。
安心佛使劲的在沥青路上,剁了一个脚印,隐去了身影。
蔡根在前面走,不敢回头,小声问。
“小孙,你看他们走没?”
“三舅,他们走了。”
没有起正面冲突,蔡根觉得是侥幸。
“蔡叔,七天后咋整啊?”
“啥玩意咋整?”
“柴道煌不跟你出来,咋整啊。”
蔡根推开了小区门,让三个阿飘先进。
很顺畅,并没有被阵法阻碍。
直到一切妥当,蔡根才无所谓的回答喳喳。
“七天病没好,就再等七天呗。
下次说柴道煌得了咽炎。
至于,人世间的姻缘乱不乱,慢慢来吧。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总是要开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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