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少,在不最不希望看到蔡根的时候。
看到了蔡根。
于是,在蔡根的强势操控下,再次出发了。
或者说,返程了。
大巴车里的村民们,都快把龙少给骂化了。
甚至有的村民,提出,要自费留在当地玩几天。
可是,车门就像是被龙少焊死了一样。
上厕所,都只能用车里的,服务区都不带停车的。
刺头的村民,开始拿起法律武器,要扞卫自己的权力。
说白了,龙少有点像非法囚禁了。
这让龙少有点蒙圈了。
紧急找到坐在房车里睡觉的蔡根。
“蔡老板,咋整啊,他们要造反了,我有点压不住了。
他们要是把我给交出去,没法解释啊。
再说了,我的屁股下面有多黑,你也不是不知道。
进去蹲几天我是不在乎。
耽误你的事咋整啊?”
蔡根看了看外面无人区,漆黑的夜。
“龙少,你慌个毛鸡啊?
这里有信号吗?
再说了,他们不是你的亲人吗?
能舍得把你交出去?
反正我不管,不能停车,必须赶紧回去。
真要是晚了,咱们都坐蜡。”
龙少脑门子都冒汗了。
“就算是亲人,也不好使啊。
主要是这次太过分了。
坐了好几天车,才到地方。
连葡萄干都没吃上,就直接回家。
主要是心里上有点接受不了。
要不...
我这里还有点安眠药,给他们上点手段?
可是,有几个岁数大的。
我怕他们睡过去,万一醒不过来咋整啊?”
没等龙少说完,蔡根就敲了他脑门一下。
“你别扯犊子,那是你的乡亲们,真下死手啊。”
说完,蔡根也有点犯愁,这样的群体事件,确实不太好弄。
要是真的炸营了,结果肯定耽误事。
自己又不能实话实说。
说你们都是鱼饵,如果不回家,鱼咬钩了,再把大家给炖了。
“还是花钱吧。”
龙少一下就警觉起来了。
提到钱,他眼睛都花了。
“啥钱啊,我没钱了。
按照你的安排,去南方拓展训练,然后转来北方。
每个村民照着三万花,三百多人。
总计需要一千多万。
你说和我师傅共同承担。
你的钱没到位,我师傅的钱也没到位啊。
要不我能不去南方,直接买大巴来疆北吗?
告诉你,这六辆大巴车,还是我贷款买的呢。
路上加油,我都是用的花呗。
现在真没钱了,别坑我了行不。
蔡爹,蔡爷爷。”
蔡根一愣。
“啊,你师傅的钱没到位吗?
这个老财迷,还真是一毛不拔。”
转头问啸天猫。
“小天,我记得说出十万来着,难道也忘了吗?”
啸天猫轻轻的点了点头,到底是忘了,还是压根不想出,谁知道呢。
蔡根得到肯定的答复,叹了口气。
什么天大的问题,最终都要落到钱上。
什么创造世界,什么毁灭世界。
什么什么高大上的犊子扯完了,最终肯定还是卡在钱上。
“小孙,咱们账上,还有多少钱?
扣掉上次洛基给的,那个钱要装修房子,不能动。”
蔡根恍惚记者,自己好像坑过洛基一笔钱。
“三舅,应该还有...
还有多少呢?”
“我问你呢,你问我干毛?”
小孙也叹了口气,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啊。
直接从车的储藏柜里,掏出了一个小布包。
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房车的桌子,本来就不太结实,这一下,差点塌了。
小孙打开布包,露出了里面的金砖。
“现金没多少,这个能值多少钱,我不好说。”
蔡根看到金砖,瞬间笑不出来了。
瞪了小孙一眼,咋还能露富呢。
“好吧,龙少,这个金砖先借给你用用。
回到家还给我,缺一克,割掉你一两肉。”
龙少看着金砖,眼睛都直了。
“蔡老板,这是啥意思?
难道让我用金砖把他们都拍晕吗?”
蔡根掏出了手机,看了看导航。
“从这里,到咱们家,还有三千多公里,日夜兼程四十二个小时。
你这样,回去告诉乡亲们。
电视台要做个极限挑战的纪录片。
只要我们在五十个小时以内回到太清沟。
每公里每个人,给一块钱。
要是超过五十个小时,一分没有。”
龙少简单算了一下,三百多个村民,百十来万。
“你的意思是,怕村民不信我,那金砖当抵押?”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我估计这么大一块金砖,能够镇住场子。
至于回去,这个钱谁掏,需要找你师傅好好合计合计。
这个老登,咋就那么守财呢。
好了,赶紧去办吧。”
龙少抱着金砖,回到了大巴车。
至于他如何忽悠的,蔡根不知道。
反正,从那一刻起,大巴车除了加油,就没在停过。
时不时的,还能从车里爆发出热闹的欢呼声。
四十一个小时之后,蔡根的房车,从煤城的高速口,下了高速,缓缓的进了市区。
贞水茵熬得眼睛跟熊猫似的,即使贴上面膜,也无法阻挡。
“蔡哥,进市区了,你开一会呗。
我顶不住了,脑子有点要开锅了。
红绿灯,我都看不清了。”
四十多个小时,贞水茵靠着灵气矿泉水顶了过来,确实挺狠。
蔡根无奈的与贞水茵换了班。
“哎,还神仙呢,咋就这么不能吃苦呢?
以前不行,说灵气不够,先天不足。
现在灵气管够了,还不行,还有其他借口。
你直接承认自己人不行,我还能笑话你是咋地?”
贞水茵想要反驳,可是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昏过去了。
灵气是不限量供应了,身体也不累。
主要是心神上受不了。
肉体凡胎,即使有灵气淬炼,也需要一个过程。
并不是玩游戏,缺红了喝一瓶药就满了。
当然了,这些和蔡根解释,就多余了。
他也不会听,也没兴趣。
看着熟悉的街道,每个条道路,都有过自己送餐的轨迹。
蔡根突然开始怀念,在每个深夜,自己送餐的日子了。
那时候虽然有点苦,有点累,但是心里很踏实。
现在虽然开着房车,拉这神仙,但是心总是悬着,不落地。
“小孙,夸父的事忙完了,咱们不出门了。
千好万好,没有在家里好。
以后给我多少钱,我也不出门了。
好累啊。”
蔡根的话,直接刺激了贞水茵,睡梦中都开始彪梦话了。
“蔡根,你过分了。
我开了四十多个小时,你只开了四分钟。
你跟我说累,你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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