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戈定神一看,落在自己身后的,赫然就是修格因和.....那一只发条鸟。
以缠斗的姿势,不断地拍打着翅膀,修格因那灰色的鸟爪用力一扯,将发条鸟的头上的几片薄薄的黄铜色齿轮直接扯了下来。
而那只发条鸟,也宛如活物一般进行着反抗,不过,动作有些僵硬,并且,在身躯上的部分齿轮和构件被扯下之后,身体的动作已经变形,做出了一些在亚戈看来是空挥的动作。
而修格因并没有放过这只反复空技能的发条鸟,灰色的双翅拍打着,足喙并用,从发条鸟的身上拆下一个又一个的零件。
在亚戈想要帮忙,但又因为“两”只鸟缠斗地太过激烈而无法帮忙插手。
不过还好,修格因是全面的优势。
在亚戈到机会一脚踏在发条鸟那已经被拆下几块铁片的翅膀上,修格因也趁势暴起,翅膀扇动飞起,两只鸟爪将发条鸟的半多个头部拔了下来。
在空中,修格因那深灰色的鸦眸紧盯着被抓住的“鸟头”,爪尖从金属的缝隙中刺入,然后——
咔擦——
亚戈退后了一步,那剩余的半颗鸟头的部件从天上掉落,从天空返回的修格因的爪中,正抓着一节白色的东西。
亚戈从修格因的喙下接过那东西,扫了一眼。
这独特的形状和颜色——
是指骨。
就是不知道是左手还是右手的,但是修格因是怎么.....
似乎想到了什么,亚戈观想灵雾和眼睛结合的画面,让灵感和视觉同步——
下一瞬,他在指骨上发现了淡淡的、朦胧的雾气。
灵雾?
神秘物还是非凡者?
不管是神秘物还是非凡者都无所谓了,亚戈直接将手中的面具和那白色的指骨扔了出去。
书中世界除了魔药,什么都带不回去。
但是,就在他扔掉手中的东西,准备离开时,修格因却再次从他大衣口袋中窜出,飞到被他扔掉的面具边上,将那糊着血的鸟嘴面具再次叼了回来,直接向着他的脸骑了过来,就想要将面具再一次糊到他脸上。
亚戈急忙伸手去挡,将鸟嘴面具挡下。
“你是要我把这东西戴上?”
亚戈向它询问道,并且一边通过第三人称的广阔视角警惕周围,一边沿着路灯照亮的地面边缘,沿着能够看到的视野边缘前进。
修格因只是注视着他手上的面具,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没有任何人性化的反应,只有那对鸦眸因为结合灵雾而变成深灰色。
亚戈再次观想,让灵感与视觉同步,让灵雾汇聚在眼中。
扫视着面具,亚戈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甚至连灵雾都没有发现。
但是,那股“这面具已经死了”的感觉却依然还在。
这东西估计是个神秘物?
虽然他没有见过什么神秘物,但是这种很显然不正常的感觉和这面具有关。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与他之间的联系而获得了守墓人能力的修格因,也应该能感觉到这股怪异的感觉。
估计就是因为这种感觉才不愿意让他丢掉?
无法与修格因进行沟通,亚戈也无法告诉它这里的东西带不回去。
心中叹了口气,亚戈看着手中糊着血迹的鸟嘴面具,暂且先拿着好了,找块布,找点水擦洗一下再拿着。
无论是一手血或者一脸血他都受不了,而且也不好拿。
......
与此同时,旅行剧团的营地附近。
雀斑脸少女的眼中的灵雾褪去,恢复到与先前没有任何区别的平凡少女姿态。
她伸出手,握住了眼前的玻璃瓶。
瓶中的液体澄澈而宁静,没有给她任何奇特的感觉。
叹了口气,艾尔莎将瓶子放回到桌子上。
没有任何方法能够分辨魔药是不是唯一真实的魔药。
只要是潮汐途径的魔药,她对其使用能力都会得到相同的反馈。
困难重重。
可以说,对于她,书中世界更多的意义是让她有了一个能够锻炼和掌握自身能力的场所。
转过身,她静悄悄地从房间中离开,只留下了一个口溢鲜血,似乎是被割下了舌头的男人发出狂乱的、模糊不清的呐喊。
每一次呐喊,都让他的身躯多出一些变化,那原本柔软的血肉,在不断地发生变形。
.......
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几个穿着铜色风衣的男人压着帽子,在几个胆大而好奇的男人的惨叫声之中,快步走进了这个房间。
但是,原本应该住在这里的同伴,却已经消失。
站在那里,正在用怪异而巨大的嘴巴啃噬周围的一切,用那不规则的、锯齿般的牙齿将燃气输送管一口咬断。
在他那数量数不清、保守估计超过十的不规则手臂上,有好几条手臂上各穿刺着一个惨叫的男人。
毫无疑问,就是之前的几位受害者。
“呃啊啊啊!!!”
不知道是用生长在哪里的眼睛还是其他感知器官,这几位完全收拢了灵雾的非凡者在进入之时,就被怪物发现了。
怪物嘶吼着,狂暴地向着四周挥击因为吞噬了周围的物体而生长出的新肢体,向着几人砸去。
“他失控了!彻底地失控了!”
领头者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发起的攻击的怪物,抬起右手,那血肉外观的右手骤然裂开了整齐的裂缝,从中涌出了大量的零件,形成了一把链锯般的武器。
他挥动右臂形成的武器,直接锯断了怪物挥击而来的六七条手臂,同时大喊道:
“为什么会失控地那么彻底!?”
非凡者的力量失控并不少见,但是大多也只是变得失去理智,多多少少还能够控制身体内的力量,因为残留的理智,魔药带来的力量还会被潜意识控制住。
会变成怪物,就代表着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彻底连潜意识也没有对自己的力量进行控制,完全失控。
“他在举行什么仪式!?”
领头者大喊道。
这种状况最多出现在胡乱举行仪式祈求指引,却不小心指向了某个迷失在星空中、不可名状的邪祟生物,被对方的疯狂所影响,又或者是对方故意的诱导和戏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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