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任务已更新】
进食(完成)
回到地面(进行中)
内容:你们坚守底线,不忘身份这一点让我很感动。我决定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给你们提供一定程度的帮助——比如回到地面而不是让你们深入地下。继续努力,等你们到达地面后我会再来的。
除了牧苏,其他蛆停下进食,卡莲则又跟合体似的粘到牧苏身上。
也不知道他对一个蛆发什么情。
还是同性。
还是精神病。
“你们有碰到过这种现象吗?主线任务会和我们互动。”闻香觉得很奇怪,甚至有些不安。她在想是不是只有噩梦难度才这样。
“有过类似的……但不太一样。”透明桥想到了上一个副本,偷偷望了牧苏一眼。
当时如果不是自己理智混乱而失控,那个副本一定难不到他吧……
“瞎猜也没用,我们赶紧想办法离开吧。”君莫笑急躁道:“我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副本多待下去。鬼知道后面还有什么恶心内容等着我们!”
“交配。”牧苏抬头嚷了一句,然后又埋头吭哧吭哧吃了起来。
他顺利恶心到了其他人。
场面一度死寂,好一阵透明桥才开口:“比起立刻出去,我们最好先计划好。上面虽然没这里恶心,但是更危险。”
他们只是一群蛆,苍蝇的幼虫。食物链最底层的存在。
“要离开吗?话说说不定我们可以向忍者神龟求助……”
牧苏又在那玩着无人所知的梗。
透明桥无暇吐槽,她围绕桌子边缘爬行,将工作间尽收眼底。
灯在开着,发出嗡嗡声响。笔记被翻到空白那页。摘下笔帽的钢笔歪斜放置。椅子斜放桌前。从未见过的21世纪才有的电话机摆在角落,话筒扶手泛着油光。
工作间摆放的物件很少,没有纸篓。水泥地面色泽灰暗,却很干净。
披萨表面柔软粘稠,虽然感受不到温度但不像放置太久。一块咬了几口的披萨放在最面。一些食物残渣洒落桌前。笔记一角有油渍手印。
透明桥阖上双目,于漆黑中构造出画面。
一道人影坐在昏暗的工作间,一手拿着披萨大快朵颐,另一首在笔记记录什么,就像每天做的那样。
电话铃忽响,顾不得擦手人影连忙接起。和对话另一头说了些什么。挂掉电话人影将披萨丢回披萨盒,随意将笔记往前一推,起身腿弯顶开椅子从爬梯上去。
或许是很快就回来,他没有盖上披萨盒。
睁开双眼,透明桥环视一圈,与脑补一一对照,开口说:“把披萨推下去。”
“为什么?”
“我只是一只弱小无力的蛆蛆,让我做这种事是在强人所难。”
君莫笑与牧苏一前一后开口,该回复谁一眼可见。
“爬梯太高了,我们很难轻松上去。而且无法保证上面是否留有缝隙。将大把时间放在失败率很高的事情上是很蠢的行为。”
透明桥没有卖关子的爱好,将自己推断全部托出。坦白说她和石岐有些相似,只是不像后者那么不近人情和冰冷。
“我们从外面进来时并没看到垃圾,房间也很干净。说明在这里工作、或者说在吃披萨的人会经常打扫。他离开的很匆忙,所以不出意外他很快就会回来……君莫笑你来时发现什么了吗?”
君莫笑尴尬说:“我就比你们早四五分钟吧……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我们来了已经有5分钟左右。总共10分钟,我想那个人过不太久就会回来的。”
闻香恍然:“你的意思是我们推掉披萨,然后藏进去,等那个人主动将我们扔出去……?”
透明桥点了点头。
“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好……”喏喏声音从牧苏那里传来:“把别人的食物糟蹋了什么的……他或许攒了很久的钱,才有机会吃一次美味的披萨……”
卡莲操控的蛆靠在牧苏身边,如果是人形,这会儿估计在搂着牧苏摸头安慰。
其他蛆对视一眼。
这个观点真的是……令人耳目一新。
他们觉得牧苏很有道理,然后就把半盒披萨推了下去。
蛆本不该有这种力气,但奈何五个蛆都不是真的蛆。他们利用钢笔垫在盒下减小摩擦力,又花费几分钟将披萨推到地上。然后跳下去躲进纸盒死角。
他们本来是要躲披萨里的,但在牧苏讲了一个故事后改变了主意。
时间逐渐推移,期间牧苏切出游戏看了下,房间寂静而又平和,可惜没有发生什么“三无少女深夜难耐,闯入纯洁少年房中索爱。”的情节。
再回到游戏,又等了片刻。终于有动静传来。
先是什么被打开的声音,随即爬梯发出震动。众人自然脑补出一道人影踩着爬梯向下的一幕。
嘭——
落地声很重,似乎是从一节以上的高度跳下来。一般这么做的都是年轻人。
“哦不是吧……真是倒霉。”年轻人注意到了这一幕,发出抱怨。
“老鼠是从哪转进来的。”
他将这些当成老鼠做的了。
脚步声接近,纸盒被掀开,晃动中死角中的众蛆挤作一团。
“该死,没办法吃了。”
声音的惋惜与抱怨混杂一起。透过死角缝隙,沉声不语的众蛆可以隐约看到一晃而过的外界。
它们所在的纸盒正被举起。
“刚擒住了几个妖,又降住了几个魔……魑魅魍魉怎么它就这么多~”
这时,小声哼唱忽然在狭小空间响起。
“嘘——”
“闭嘴……”
“嘻……”
“我就知道……”
其余四蛆发表了各自意见。
“怕什么,你们忘了愚蠢的人类听不到的吗。”牧苏“迪宝宝动物动画都是这个尿性的……”
“你这种无论何时也要先嘲讽一下的行为……”闻香气极反笑。
牧苏眼前一亮:“精彩的吐槽!闻香加5分,君莫笑吐槽太慢,本回合没有得分。”
“你神经病啊!”
“是精神病不是神经病,你怎么就记不住诶谁摸我屁股!”
乱哄哄一片,甚至还动起手来。夹在之中的透明桥面带无奈,透过死角内部一线缝隙,注视着飞速变化的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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