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科在门吱呀一声敞开后,他一声不哼地迅速走了进去。【】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我皱了皱眉头,有问题,绝对有问题,这家伙究竟是怎么了自从他讲完沈羽那个花痴的故事以后,变得古怪起来,性格也变得令我陌生了,我甚至不能肯定,在我身边触手可以碰到的他,究竟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个他。
沈雪也隐约感到不妥,问道“那家伙到底怎么了”
“别管那么多,先跟着他再说。”我不动声色地拉过她小巧纤细的手,走进了屋里。
进门是一个不大的房间,摆设很简单,一组桌椅再加几幅花鸟画,看来应该是客厅。
不过这些摆设全都铺满了灰尘,有些椅子都开始风化腐烂了,显然已经有百多年的时间没人用过,甚至没人进来过。
屋子里的地板凹凸不平,有些石板翘了起来,用手敲了敲,硬硬的很受力,似乎下边有东西将空隙全部填满了,我取出刀将其一块石板撬起来,露出了一团树根。
“好有生命力的树”沈雪一边说,一边全身打了个哆嗦“不过看起来怎么那么诡异”
“应该是外边那两株银桂的树根。”我判断道。
“没想到你知识这么渊博,居然能从树根判断出是什么树佩服”她满脸不信。
“我可没那种本事,只是简单地推理罢了,要知道花的根部不可能伸到这么远,所以只可能是树,说到树,附近也只有那两株银桂。”
我微微动了动被她紧抱在胸前的胳膊,不小心碰到了两团软绵绵的物体。
沈雪的脸顿时红起来,我当然不是柳下惠可以坐怀不乱,而且看到一个十分阳光的女孩,居然也有娇羞的一面,不由得大感有趣,手臂也不安分的趁火打劫乱动起来。
沈雪的脸颊越来越红,甚至她裸露的手臂也浮现出好看的粉红色。她犹豫着想将我的手臂放开,但又害怕。只好轻轻咬住嘴唇,把头低了下去任我轻薄,只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深沉的问题。
“咦,这也是树根吗”正在我暗自窃笑的时候,她用力掐着我的手臂,用脚在地踢了踢。
我仔细一看,再也笑不出来了。
这个泛着白色的植物根部明显不是树根,而且这种根部自己也并不陌生,是草本植物的根,准确的说,是毛茛科或者芍药科的草本植物。
“我收回刚才的话。”我没有心情再调笑,沉声道“看样子,这是植物球根分出来的根须,不知道是牡丹还是芍药的,没想到居然能长这么长难道院子里的养料还不够它们吸收吗”
植物拼命将根生长伸长的原因,只有一个,吸取足够的水和养分,但明显院子里的土是非常肥沃的,但为什么它们的根部会长到这里
还有一点是我不敢说出来的,那是有球根的毛茛科和芍药科植物,不论怎么长,它们的根须也不可能长过三米,更何况是这个离开花坛有数十米远的客厅了。
在客厅的右边还有一个房间,沈科在我们调查地板的时候,已经打开门走了进去。
我想了半天也无法解释眼前的问题,最后挠挠头走过去。
刚一进里间我被吓呆了,沈雪只看了一眼,同样也是浑身颤抖,满脸惊骇,最后迅速转过身子狂吐起来。
红色血红的颜色如同液体一般缠绕着全身,它们的韧性像绳子,她无法移动,甚至将手指头微微弹动也做不到。
有个女人,隐约可以看到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站在红雾外边,可是任凭她怎么眨眼,也无法看清那女人的样子,只是可以感觉到她在说话,冲自己不断说着什么,不过她的话像她的样子一般,模糊不清。
那女人似乎恼怒起来,她将手深入红雾里,轻轻的抚摸起她的脸。那女人的手冷冰冰的,不带一点温度。
不知为何,她感觉很害怕,心脏也随着那女人手指的游移越跳越快,终于,她的指尖轻轻滑向了自己的脖子,她的手指慢慢在自己的脖子画着圈,然后她抓住了自己的肩膀。
突然那女人咧开嘴笑起来,虽然依旧看不清她的样子,但却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在笑,笑的十分得意。那张咧开的血盆大口满布着尖利的牙齿,那女人把嘴穿进红雾里,向自己的脖子靠近。
越靠越近。
她感到心脏已经无法再承受自己的恐惧,几乎要从胸腔里蹦了出来。
接着,徐露尖叫着从噩梦清醒了。
她继续疯狂地尖叫着,大脑也一阵混乱,过了许久才彻底清醒过来。
徐露睁开眼睛想要打量四周,却发现周围没有任何光亮,她什么都看不到,只感觉自己是睡在一个又硬又潮湿的地。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这里到底是哪里
徐露苦苦思索着,虽然她很害怕,甚至怕到希望此昏过去,可是现实却残忍的告诉她,恐惧对现在的状况没有任何帮助,更何况心底隐约有个模糊的概念,似乎有人在不断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再睡觉,只要再躺下,她再也起不来了
徐露深深吸了一口气,挣扎着想站起来时,却发现有什么正纠缠着自己,用手摸了摸,似乎是些树根,她用力将其扯开,刚抬起脚,身旁发出了当啷一声金属脆响,像是自己踢到了什么东西。
徐露趴在地摸索过去,最后从地捡起一把大钳子。
那把钳子的手柄还有些微的温度,是体温难道这里还有其它人
徐露绝望的内心猛地激起一丝希望,她出声大叫道“有人吗还有谁在这里”即使不能逃出去,只要不是自己孤单一个人待在这种鬼地方,她也会安心的多。
可是现实却残酷地让她失望了,任凭徐露叫破嗓子,也没有一丝半毫的声音响应她,只有回音不断回荡在这个不知什么位置的偌大空间里。
徐露几乎要疯掉了,她颓然的坐倒在地,背靠着墙轻轻哭泣起来。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自己的眼泪差不多流干的时候,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阵轻微的说话声,间似乎还夹杂着一阵阵呕吐。
徐露再也不顾什么淑女形象,她强迫自己干涩的嗓子放出高频的呼救声,眼本已经干涸的眼泪,又不住流了出来,第一次,她感觉自己那么强烈的想生存下去
沈雪不断地呕吐着,不但将午餐吐的一乾二净,甚至连胃液都吐了出来。
我满脸惊骇的直直看着眼前的景物,嘴里喃喃说道“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见不远处的床躺着一具尸体。不那玩意儿早已经算不尸体了,因为它只留下了一堆骨架和些许毛发,边堆满了灰尘。
不过这绝对不是让我惊讶的地方,尸体、骨架什么的东西,早看惯了、麻木了,但是现在却足够让我毛骨悚然。
眼前无数的草根和树根从地板下穿出来,那些根部穿梭进了每一根骨头里,它们将尸体紧紧拴住缠住,彷佛那也是它们的一部分。
沈科也从发呆的状态回过神,他使劲的在自己的头敲了敲。
“好痛看来不是在做梦”他抱着脑袋叫着。
见到他一副白痴模样,我顿时安心了许多,看来他的精神状态已经回复了正常。
“你刚才是怎么了”我试探着问。
“我刚才我没怎么啊,跟你们走进这个鬼地方,一开门看到这幅恶心的画面。呕死小雪,害的我都想吐了”沈科似乎完全忘掉了刚才自己古怪的表现,也忘了是他本人强行要求回院子的。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见他双眸清澈,一副欠扁的模样,便点点头说道“没事好,我们来好好研究这副骨架,恐怕里边有些惊人的内幕呢”
我没有笨的再提起刚才的事情,甚至努力将其扔在了脑后,这个透着诡异的院子,原本古古怪怪的,算发生任何事情都有可能,何况,现在也不是思考那个问题的时机。
我强压下内心的反感,带着浓厚的兴趣,将眼前的骨架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从背包里掏出一副针织手套戴,用手将骨架翻动起来。
这玩意儿放这里不知有多长时间了,不知道死因,也不知道有没有毒,还是小心点为妙。
沈雪对我的举动大为好“夜不语,你到哪里都带着一大堆东西吗我猜你的背包,都可以抵得小叮当的异次元口袋了”
“要管”我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接着用刀割开根须,仔细检查起骨架的头部。
“不要管夜不语那个家伙,他是这副德行。”沈科拍了拍沈雪的肩膀,用造作的怜惜语气说道“他根本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看,我们哪个人的性格不是要多单纯有多单纯,又淳朴又老实,哪里像他长一副忠厚可爱、老实巴交的样子,但骨子里狡猾老奸,不知害了多少美女当受骗。
“还有,最可恶的是,他那个要死不死的好心,为了满足自己的好,那家伙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而且一遇到稍微离古怪的东西,他会像闻到屎的苍蝇一样,自动靠去。小雪啊,堂哥我郑重建议,千万不要和那挨千刀的家伙走太近”
“你说够了没有”我恼怒的盯着他看,直看得他浑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
“好冷,冬天快要到了,对吧”沈科讪讪笑着,吹着口哨躲开了。
我将注意力又放回了这堆骨头。由于它早已经被某些东西蛀的千穴百孔,我无法判断他的死因,只能判断出他是个四十多岁的男性,他的头盖骨也有许多的小洞,有些根须甚至都钻了进去。
这个状况实在是太诡异了死者,会不会是沈羽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脚下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呼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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