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文文掉下去的这一刻想了很多,父母对她的期望,父母对她的疼爱,她要是死了,父母不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不是会伤心死?还有和顾衾的不和,其实想起来也没多大的事儿,顾衾似乎从头到尾都没针对过她,她怎么就一时想不开了?明明活着是那么美好,她没有活够,她还想活着,她不愿意就这样死去。乐—文
她甚至想到了,这般自杀,以后留给别人对她的印象,也只有轻生,玻璃心,可怕这样的印象,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掉下去的失重感,血压升高,脑子一刹那的空白都让付文文后悔极了,如果可以,她想好好活着。
顾衾跟林欣欣,周宛如三人已经来到楼底下了,下面聚集了不少老师跟学生,学生大多都是看热闹的心态,对着楼顶指指点点,老师们校长则是担忧,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了,一中的名誉肯定就不好了。身为付文文班主任的朱霞,更是吓的脸都白了,手都抖的吓人,她作为付文文的班主任,付文文出事,家长肯定要找她的。
周宛如忍不住叹了口气,“付文文她……怎么这么傻?生命就那么一次,多珍贵啊,是不是因为我们前两天跟她吵架的原因?要真是这,我跟她道歉好了,以后保管不惹她了,为这丢掉一条命不划算。”
林欣欣也挺难过的,“早知道就让她说了,跟她吵什……”说还没说完,几个人就听见耳边传来不少女生惊恐的尖叫声,三人抬头看去,人已经从上面跳了下去,周宛如也忍不住跟着尖叫了一声。
顾衾这会儿根本不敢说话,人从六楼掉到地面其实是非常快的,三人抬头的时候付文文已经掉在三楼了,顾衾几乎立刻掐动手指,心中默念口诀,在付文文掉落在地面的那一刻用元气接住了她,所以付文文几乎是离地面只有几厘米的时候她才出手了,也亏她控制元气精准,不然稍有差池,付文文就直接先摔在水泥地上了。
快掉落在地面的那一刻是临死前最后的一幕,也是最恐怖的一刻,因为她们清楚的知道自己将会死亡,却没有任何能力去改变,只能等待着疼痛传来。
付文文那一刻也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只是等了好一会那种疼痛感并没有传来,她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整个人已经面朝下扑倒在水泥地上了。怎么回事?她……她不是从六楼掉下来的吗?为什么一点事情都没有?没有任何疼痛?还是这就是死亡后的世界?
周围的人群也在付文文落地的那一刻吓的大叫起来,只是发现等人落地后竟然没有脑袋开花,甚至没有血迹涌出,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付文文也在质问是怎么一回事,可当她转头,能够清晰的看见同学们惊恐的面容,怎……怎么回事?她惊愕的趴在地上看着大家,最后试着动了动手脚,发现一点也不疼,她站起身来……没事?她竟然没事?付文文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明明是从六楼掉下来的,怎么就安然无恙了,对了,她似乎记起来了,在最后一刻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掉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最后才是脸挨着了冰冷的水泥地面。
所以,付文文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连周围的人群都傻了,不少人就那么呆愣愣的看着付文文,看着她自己爬起来,摸了摸胳膊,又摸了摸腿,然后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不少老师已经反应了过来,朱霞几乎是脚软的走到了付文文身边,声音都快哭了,“你,你没事吧?”脑子还懵了,为什么人从六楼跳下来还是一点事情都没有?
林欣欣跟周宛如都是一脸呆滞样,“好……好神奇,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
付文文摇摇头,脸色还是白的,“我……我没事。”
朱霞其实挺想开口把这学生骂一顿的,可是想到她要跳楼的原因,硬生生的都不敢了,只能道,“你……你先跟我去办公室一下,把你爸爸妈妈叫来,然后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毕竟从六楼掉下来,现在没外伤,但是不代表没内伤。
老师跟校长很快领着人去了办公室,好在现在操场那边的运动会也结束的差不多了,同学们也都回了教室,大家都在讨论付文文的事情,十七班也不例外。顾衾消耗了大量的元气,正趴在桌子上等元气恢复,周宛如坐在她前面,正转头跟她说着话,顾衾有气无力的回应着。
周宛如还以为她是被刚才的事情给吓着了,也就不跟她多说什么了。
付文文去了办公室后一直沉默,朱霞给他父母打了电话,他父母很快就过来了。现在办公室不少老师还有校长,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好高三有一位老师学过心理学,就单独跟付文文聊了一会,最后才知道付文文想轻生的原因。
知道是运动场上发生的事情,朱霞听了后道,“顾衾同学挺好的……”
校长不满道,“朱霞,你们班里的同学都打算轻生了,你还觉得那同学挺好的?现在不管到底谁对谁错,既然是因为那同学引起的,就必须让她过来一趟,问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霞沉默,只能去把顾衾叫来了,顾衾到了后并没意外,神色也算平静,“老师,校长,找我什么事情?”
校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见到顾衾发现自己应该让认识,就是十七班那个学习成绩突飞猛进的,对于学习成绩好的同学,总会有一些优待的或者说是一些先天的好感。所以校长态度好了不少,对顾衾温和的道,“顾同学,今天叫你过来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你,付文文同学说你在她跑步的时候诅咒了她,她受了伤,然后你说了不好听的话,所以她一时想不开才跑到六楼去的。”
顾衾说道,“校长,我没有诅咒她,只是从她面相看出她有灾,所以跟朋友说了下,结果她跑步的时候真摔跤了,校长,您相信这世界上有诅咒一说吗?要是诅咒都能实现,这世界不是乱了套,我也就是学了一点面相学,所以付文文说我诅咒她是冤枉我的,那么她冤枉我,我回了一句话不是正常吗?我只是说告诉她,我要是会诅咒,就直接诅咒那些暴徒死光,何必大材小用,让她不要忘脸色贴金了,校长觉得这话过分吗?”
其实里面的付文文根本没想过要跟顾衾过不起了,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她现在身子还在打颤,刚好老师很温和的开导她,问了她怎么回事,他就把事情说了一遍,也没要针对顾衾的意思。校长大概怕家长找来的时候不好交代,所以先把付文文口中的顾衾叫来了。
校长一时也无语了,顾衾继续说道,“我只是从她面相看出她有事的,面相学是属于玄学一脉,正统的国学,只是现在已经被丢弃了,不少人都不相信这个,恩,校长家里最近怕是也有些不太平吧?”
校长楞了下没说话,办公室的老师也没人敢出声,总觉得这怎么就变成这位同学给校长看风水了……
顾衾继续说道,“观校长面相,日角月角色泽暗淡,只怕家中父母身体不太健康,又见校长子女宫也是色泽暗淡,只怕家里的小辈也是在生病,不知我说的可对?”
校长抿了下嘴,最后点了点头,还是不吭声,家里的老父老母的确总是生病,然后小孙子跟着老父老母一块住的,也生了病。他父母年纪虽大,可是身体一直挺健康的,前段时间开始身子不大舒服,去检查也检查不出什么病因来,他的儿子儿媳忙工作,他也忙,老伴早两年去世了,所以小孙子一直是太爷太奶带的,也生病了,不舒服,还是连病因都没有,总是哭闹。
他都有点想找个风水师给看看了,但是直觉又不太相信这个。
顾衾观校长面色并无不妥,只是父母跟小辈身体有些不太好,她猜测可能是校长家里阳宅出了些问题。直接开天眼看了看,果然了,校长老家在郊区,自建的房子,动土了……
校长一直住在学校所以没事,但是家里老宅住着的亲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顾衾直接问道,“校长,您家最近是否动土了?”
周围的老师都听入迷了,这会儿都没人打岔,校长忍不住点点头,“老家的宅子动土了。”
顾衾说道,“风水学中有三大凶煞,一是太岁,二是三煞,三是五黄正关煞。这几位煞神每年都会按照一定的规律更换方位,他们所在的方位,是不适宜动土,破土,施工的,否则就会惊动神煞,给人带来灾难。”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对中年男女的惊呼声,“我家文文了?我家文文怎么回事啊?可别吓妈妈啊。”声音已经有了哭腔了,却是付文文的父母来了。
顾衾只能暂停,偷偷跟校长说道,“校长要是相信我,我可以抽个空去帮校长看看,校长别太担心,我观校长的面相,家里动土的位置不是最凶的五黄正关煞位,所以家里的亲人暂时不会出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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