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别说这个约翰.比拉希奥霍夫斯基伯爵还真有点鬼聪明,为什么听说了温迪施格雷茨失意的时候才找上门呢?
因为他很清楚,他虽然跟温迪施格雷茨关系不错,但那仅仅是友谊。而温迪施格雷茨这个人不是只看友谊的,因为他之前的那些丰功伟绩,温迪施格雷茨不到失意的时候怎么肯听他的鬼话?
更何况,钻研阴谋论的他非常明白人心这种东西是很神奇的。温迪施格雷茨意气风发的时候他前往投奔,那叫攀附,跟要饭差不了多少。
可温迪施格雷茨落魄的时候再去,那就不存在攀附了,那是真朋友雪中送炭,意义和地位完全不同。
当然约翰.比拉希奥霍夫斯基伯爵也不傻,不会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跑过去游说,抵达维也纳之后,他先去拜访了一些狐朋狗友,将情况摸了个八九不离十,有了几分把握之后才上门的。
“你怎么来了?”
瞧见来人是谁之后,温迪施格雷茨也有些纳闷,他跟约翰.比拉希奥霍夫斯基伯爵虽然是好朋友,但对其能力也是相当的不信任,因为这位朋友唯一擅长的就是搞砸一切。
“我就不能来么!”
约翰.比拉希奥霍夫斯基伯爵大大咧咧就坐了下来,旁若无人的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笑道:“一人独饮多没劲,我陪你喝!”
讲真,温迪施格雷茨最失意最落魄的一面是只想留给自己的,他是钢铁军人,有苦有泪也是往肚里咽,怎么可能表现出来。所以他推开了约翰.比拉希奥霍夫斯基伯爵递来的酒杯,问道:
“您还没说怎么突然来了呢?”
约翰.比拉希奥霍夫斯基伯爵也不强迫,自顾自地喝了一口,啧啧赞叹道:“上等的苏格兰威士忌,至少陈了十年,这么喝糟蹋了!”
温迪施格雷茨盯着他没好气地继续问道:“别扯这些没用的,你突然来找我肯定有事!有事就说事!”
约翰.比拉希奥霍夫斯基伯爵撇了撇嘴吧道:“我来找你就一定是有事相求?老朋友,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温迪施格雷茨根本不为所动,认准了约翰.比拉希奥霍夫斯基伯爵就是又闯祸了:“说吧,这回又激怒了哪个醋坛子丈夫!”
这回轮到约翰.比拉希奥霍夫斯基伯爵苦笑了,不过想想也是正常,之前他来找温迪施格雷茨多半都是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想想也是够丢脸的,想他堂堂一世袭伯爵,竟然混得要靠朋友帮着擦屁股……
不过这也让约翰.比拉希奥霍夫斯基伯爵愈发地想要重新证明自己了,他要告诉世人自己不是废物,之前的那些都是不走运罢了!
“没有!”约翰.比拉希奥霍夫斯基伯爵一口就否决了温迪施格雷茨的猜测,直接说道:“我是从波西米亚直接过来的,这么多年了,一直给你添麻烦,现在你有麻烦了,我这个朋友自然不能干看着!”
温迪施格雷茨有些感动,不管约翰.比拉希奥霍夫斯基伯爵刚才那番话有多少是真的,就冲他能这么说也证明是个朋友了。
温迪施格雷茨这些天见惯了太多的世态炎凉,当他飞黄腾达的时候一个个前赴后继涌上来巴结他,比见了亲爹还要亲热。可等他被施瓦岑贝格摆了一道失势了,一个个就消失得一干二净,连影子都见不到了。
人情冷暖真心是寒透了他的心啊!
而这个时候约翰.比拉希奥霍夫斯基伯爵能过来,就证明他跟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不一样。
当然,感动归感动,温迪施格雷茨并不觉得约翰.比拉希奥霍夫斯基伯爵能帮到自己什么。因为这位朋友一贯擅长的是帮倒忙,不过他也不好打击这位好朋友的积极性,只能道:
“多谢你的好意,约翰,不过我暂时还很好,能撑得住!你照顾好自己就好!”
只不过让温迪施格雷茨没想到的是,这话让约翰.比拉希奥霍夫斯基伯爵爆发了,他怒气冲冲地咆哮道:“你好个屁!你看看你都解酒消愁了,哪里像原来的你!”
不等温迪施格雷茨反应过来,他打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地说开了:“这都是施瓦岑贝格的错,我早就看出来他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你对他有用的时候就当你是个宝,一旦你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就连根草都不如了……你瞧瞧他,有一点点亲情么!你们还是亲戚嗫!”
温迪施格雷茨有点发愣,虽然他并不完全赞同约翰.比拉希奥霍夫斯基伯爵的话,但这些话确实让他挺舒服的。
约翰.比拉希奥霍夫斯基伯爵则一直在观察着温迪施格雷茨的表情,这些年的厮混,他没有练就别的本事,但察言观色的本领是炉火纯青了。
没办法,如果你三天两头的惹是生非,三天两头的被人家丈夫或者债主拿下逼问,你也能练出这番本事,除此之外脸皮也能练得刀枪不入。
感觉温迪施格雷茨有点赞同自己的话后,他立刻开始了进一步发挥:“你看看他在乎过自己妹妹的不幸吗?他从来都没有这份心,对他来说自己的利益才是第一位的,只要对他有利他都愿意跟魔鬼做交易!”
这句话就说到了温迪施格雷茨的心坎上,他对施瓦岑贝格最不满的就是这一点,明明跟这些乱党有血海深仇,但他却可以视若不见,最危险的时候竟然亲自跟乱党和谈,将自己妹妹的死亡根本置若罔闻!这还像个人么!
至少温迪施格雷茨是做不出这么无情无义的举措的,他从始至终都坚持复仇,坚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坚决要求血债血偿,这也是为什么他竭力主张强硬的根本原因。
他不禁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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