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张小卒连连摆手,说道:“我是说这份炼体单子不对,什么佛花果、长生果的,我肯定没吃过。”
“废话,你当然没吃过。”叶明月猛翻白眼道。
“不,你听我说。我曾经——”
张小卒当即把他被黑巨猿扔进丹炉,然后他把丹炉里所有东西都吃了,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的事情讲了一遍。
然后问叶明月:“你说我要是吃过佛花果、梧桐泪、长生果和菩提叶,会只有现在这点修——修为吗?”
他突然有点底气不足,因为他猛然想到自己已经有五个战门和五片气海,也可能正是因为吃了这些奇珍的缘故。
但叶明月不知道这一情况,所以听完张小卒的讲述后,直接摇头且万分肯定道:“你肯定是被那头巨猿耍了,它多半是打着让你帮它找奇珍异宝的鬼主意呢。”
“不无这个可能。”张小卒点头道。
只是他不明白,按理说青莲师姐应该能察觉出不对,可是为什么没有提醒他呢?
“或许师姐也是觉得我的战门和气海解释不通吧。”张小卒只能如此猜测。
但不管怎样,他决定找黑猿好好谈谈。
“说说那处上古遗迹吧。”张小卒好奇问道。
“说什么说,回家睡觉。”叶明月没好气道。
张小卒尴尬地咳了声,然后朝叶明月作揖道:“炼体灵药还得劳您多多费心。”
“再说吧,不要忘了后天的行动。”叶明月道。
“什么行动?”张小卒问道。
“打劫。”叶明月扔下两个字,然后踏入折叠空间消失。
苏锦打扫完教室出来,笑问道:“你俩叽叽咕咕聊什么呢?”
“哈哈,我大姨说她准备给我找个大姨夫。”张小卒大笑道。
“张小卒,我要杀了你!”叶明月撕裂耳膜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的宁静。
“干!你不是走了吗?”张小卒撒丫子就跑。
……
都家书房里,都明志正在聆听都承弼的叮嘱。
后日十五,他就将任职镇北巡查使,携钱银物资前往北疆赈灾。
“明志,老夫本来是想让你借此次北疆之行的机会去拉拢亲近北疆的官员,以待张屠夫在北疆失去威望后,我们能迅速取而代之,怎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快。”都承弼苦笑道。
“孩儿当如何做,请父亲大人示下。”都明志问道。
“你此行只需按部就班地做事即可,切记两点,一不可贪墨官银,二不可收受地方官员孝敬的礼物。你每到一个地方,地方官员定会为你接风设宴,临离开的时候你再回请他们一顿,酒桌上多说些亲近的话。”都承弼交代道。
“孩儿谨记。”都明志道。
“苏翰林恐怕要有大动作了。”都承弼神色严肃道。
“什么大动作?”都明志好奇问道。
“他把开疆扩土的老将们全都封赏了一遍,接着就立刻召集他们进京,这是干什么呢?这是让他们带着赫赫功勋进京养老呢。
苏翰林是怕太子羸弱,继位登基后镇不住这帮威名赫赫的老将,所以把这帮老将弄到太子眼皮子底下看着。”
“父亲当真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了陛下的计划。”都明志钦佩道。
都承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道:“论拼杀,一百个老夫也不是苏翰林的对手,可是论谋略,苏翰林也差老夫远着呢。”
“父亲高瞻远瞩,运筹帷幄,可决胜千里之外。”都明志适时送上称赞。
都承弼捋了捋胡须,道:“苏翰林已经开始为太子继位铺路,这种时候谁当刺头,他就肯定就要拔谁,你看就连神剑城和沧海城的胡须他都敢捋,所以我们当避其锋芒,不可轻举妄动。”
“谨遵父亲教诲。”都明志道。
“回去好好管管你那嚣张跋扈的媳妇,让她做事收敛点,尤其是她娘家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全都给老夫把尾巴夹起来做人,否则不妨就断了这门亲。”都承弼冷着脸道。
“父亲息怒,孩儿回屋一定骂她一顿。”
……
十四日中午,张屠夫终于从入定中醒来。由其高兴的表情就可看出,此次感悟收获颇丰。
牛大娃准备了一大桌酒菜,爷孙五人围坐一桌,举杯畅饮。
酒过三巡,张屠夫问张小卒:“老夫想见一见黑猿,向它请教些修炼上的事情,你能联系的上它吗?”
张小卒摇头苦笑道:“这两天我一直在找它呢,这黑厮可能离开帝都了。”
“那真是太遗憾了。”张屠夫失望道。
张小卒道:“我给您留意着,只要它一出现,我就把它带来见您。”
“好。”张屠夫点了点头,然后拿出炼体单方问张小卒:“小卒,你这份炼体单方还差哪些?告诉老夫,老夫想办法给你收齐了。”
张小卒答道:“我托一个朋友在帮忙收,等晚上我问问看,再把缺的告诉您。”
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敢把另外四种灵药讲出来,怕打击张屠夫的积极性。
他拿出一瓶圣血和一些四五重功效的玉件,递给张屠夫道:“您拿这些东西去换。”
张屠夫也没推辞,把东西收进虚空空间,问道:“你的古尸精血还有吗?再给老夫一点。”
“还有很多。”张小卒点头道,找了一个大的玉瓶,给张屠夫装了一瓶,又给周剑来三人每人一瓶。
然后他又送给张屠夫三颗玉珠,是加持了七重功效的。
张屠夫有点不好意思,干笑道:“爷爷还没给你礼物呢,反倒先拿起你的好东西了。”
一瓶古尸精血,三颗七重功效的玉珠,他几乎已经无法估量它们的价值。
“老爷子,您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张小卒笑道。
在亲情和友情面前,他从来不会吝啬修炼资源。
“哈哈,和你确实用不着见外。”张屠夫捋须大笑道,然而桌边坐着的五个人就只有他自己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就是,和他用不着见外。”牛大娃笑道,“您看我们三个,修炼资源大部分都是他给的,谁让他有本事赚呢,不找他要找谁要?”
周剑来和元泰平也都咧嘴大笑。
张小卒对他们的好他们都记着呢,兄弟间用不着挂在嘴边,说多了反而显得生分,只需记住结拜时的誓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就够了。
“年轻真好,年轻真好啊!”张屠夫感受到他们四兄弟之间的真挚感情,禁不住心生感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拍桌道:“老夫也有几位生死莫逆的结拜兄弟,虽然有些已经几十年没见了,但兄弟感情从来没淡过。”
“老爷子,你们年轻时候的故事肯定非常精彩,挑一两件给我们讲讲呗。”张小卒道。
“嗯,那是非常精彩啊。”张屠夫的脸上露出了怀念的回忆表情,讲道:“就说潼南关一战,我们兄弟几个——”
听着精彩绝伦的故事,时间过得飞快。
晚上张小卒向叶明月确认过还缺哪些灵药,回到岳阳苑后告诉了张屠夫。
他给黑猿发出的见面信号,依然没有得到回应。
十五日一早,周剑来把大寇团的指挥权交给牛大娃,然后去到泰平学院,在武圣塔前宣誓效忠大苏帝国后,和一大群同样是院外来的人排队进入武圣塔。
早晨七时,四支赈灾队伍同时离开帝都,分别前往东南西北四境。
浩浩荡荡的物资运输队伍,往四方蜿蜒而去,好似四条出巡的长龙。
驸马贺步采任镇南巡查使,怀揣着万丈豪情和抱负,以及苏翰林交给他的,把他惊得几天都没睡好觉的命令和任务。
他觉得苏翰林是真的疯了。
苏翰林站在皇极殿殿顶,望着往四方而去的赈灾队伍,苍老的脸上泛起了激动的潮红。
他猛地握起拳头,以只有他自己听到的声音呐喊道:“朕的战争,开始了!”
张小卒和牛大娃没有回岳阳苑,而是去到云竹小院,等待行动开始。
他们看不到离京远去的赈灾队伍,自然也听不到苏翰林的呐喊,不过小胖孩台文彦的哭嚎声可比苏翰林的呐喊声大多了。
“呜呜——”
“先生,出事了!”
“我——我杀人了!杀人了!”
“先生,救救我!”
“呜呜——”
台文彦连滚带爬地跑进云竹小院,哭声凄厉、悲惨、惊恐、无助。
坐在院子里喝茶的张小卒和牛大娃吓了一跳。
苏锦闻声从教室里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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