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睿的话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他从怀里掏出的信件更是牵动了所有人的目光。
“是什么重要的事?”
一时间,整个练武场的人,包括戚无为,心里都在想同样的问题。
宇文睿双手执信,恭敬地呈到戚无为面前。戚无为顺势接到手里,往信封上好奇观瞧,只见上面写着“戚城主亲启”,而落款人竟然是孙思仲。
“这这是药仙前辈写给在下的亲笔书信?!”戚无为看向宇文睿,神色震惊地问道。
宇文睿点头道:“确实是恩师的亲笔书信,恩师要替小子向戚伯伯求一门亲事。”
“啊?!”戚无为大脑有点卡住。他承认自己的闺女.优秀,可是他从没想过已经优秀到如此程度,竟然让药仙亲自书信提亲。
何止是戚无为的脑子卡住了,全场所有人的脑子都卡住了,包括戚哟哟自己。
宇文睿温柔的目光落在戚哟哟脸上,望着表情惊愕的她,缓缓开口说道:“十三年前我随家师云游历练,路过雁城,并在雁城住了一段时间。那年秋天,我和哟哟妹妹在三生桥上相遇,当时我们年岁尚幼,对‘缘分’二字懵懂不知。但是家师修为通玄,虽不精通道宗推衍之术,却也能略窥因缘命数。那日他老人家一眼便看出,我与哟哟妹妹今生姻缘相牵。不过他老人家并未道破,而是静观时光流逝,等待时机成熟时。”
“常言道: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而我与哟哟妹妹在三生桥上第一次相遇,亦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戚无为听着宇文睿的讲述,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孙思仲的书信,展开信纸观阅,只见上面只有三句话:宇文睿和戚哟哟有三世之缘,今生有夫妻之缘,希望二人能修成正果,携手白头。若戚城主答应,愿意成全二人的三世之缘,老夫当亲自登门为宇文睿提亲,并为他们二人证婚主婚赐福,至于聘礼,白纸三张,任戚城主填写。老夫保证,戚哟哟若嫁入药王谷,绝不让丫头受半点委屈。之后便是落款。
看完孙思仲的书信,戚无为不禁为之动容,他心动了,因为他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药仙孙思仲,修为通玄,肯定不会撒谎,他说宇文睿和戚哟哟有三世
之缘,今生始配,肯定就是真的。
宇文睿,药仙的关门弟子,药王谷未来的当家人。如此年轻,振臂一呼,八方响应。将来成就,不可估量。且样貌学识,皆万里无一。如此优秀的女婿,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最最最重要的一点,药仙他老人家会为二人主婚赐福,并且亲口保证哟哟嫁入药王谷不会受半点委屈。
至于聘礼,白纸三张,随意填写,那都是次要的。能与药王谷成为亲家,这层关系就已经是最好的礼物。有药王谷做靠山,他就能安心地发展戚家的产业,而非城主府的产业。
一切都是完美的,这简直就是上天恩赐的姻缘。
“不知戚伯伯可愿成全小子和哟哟妹妹的三世之缘?”宇文睿见戚无为看完信件,便躬身作揖缓声问道。没有紧张和忐忑,他的语气、声音、表情,乃至身体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散发出强大的自信,因为他知道戚无为没有拒绝的理由,并且他已经从戚无为的神情变化读出他心中的决定。
“我反对!”
“想得美!”
“我反对!”
“戚城主!”
戚无为刚要点头,骤然响起四道声音,打破练武场的寂静。
一抹凶光自宇文睿的眼里一闪而过,但他仍然面带笑容,沉着镇定,不露慌乱,目光扫向四道声音传来的方向。
戚无为愕然,随之哭笑不得。怎么还有人比他这个当老子的先表态了呢?于是也把目光扫向反对的四个人,心怀好奇,想知道他们为何反对?是哪里有问题吗?
练武场里一片哗然,随之爆发出热烈的议论声,像开了市的菜市场一样。
“我靠!老子没看错吧,缥缈宫的卉仙子竟然站起来反对这门亲事!谁能告诉我,她是看上宇文公子了,还是看上戚哟哟小姐了啊?”
“还有阳神殿的百里景胜!”
“飞仙宗的阮心远!”
“靠,那小子是谁?新来的?”
“哈哈,有好戏看了。”
“还好来了,不然亏大了。”
戚哟哟坐在软榻上,如坐针毡,她的脸颊滚烫如火,既羞臊又愤怒。
羞臊是因为没想到宇
文睿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她父亲提亲。还说什么三世之缘,今生始配,也不知是真是假。
愤怒是因为她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都把她当成货物一般,都在替她盘算,她嫁给谁得到的利益最大。
“卉仙子,你这让在下糊涂了。”宇文睿的目光首先落在缥缈宫的卉仙子身上,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她配不上你,你宇文睿今生只能是我金芷卉的男人。”金芷卉身穿缥缈水云紫纱长带群,气质超凡脱俗,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她站在那里,面带微笑,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双沁水的眸子笑盈盈地盯着宇文睿,有着和宇文睿相同的自信。
“相信我,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懂你的女人。”金芷卉又补充一句,这才款款落座。
宇文睿无奈摇头,然后目光看向阳神殿的百里景胜,目光再无面对金芷卉时的柔和,突地变得锋锐凌厉,凝声问道:“景胜兄,这是何意?”
“戚姑娘九阴之体,有益于你的《太易赤阳诀》修炼,亦对我阳神殿的《阳神诀》修炼有助益。你想娶她,我亦想,并且开出的条件不会比你差。仅此而已。”身穿黑色紧身劲装的百里景胜声若洪钟道,真就似和宇文睿抢夺一件物品。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人们心中突然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终于明白宇文睿为什么要娶戚哟哟了。
宇文睿始终沉着自信的表情微微有了变化,他没有再搭理百里景胜,目光从阮心远身上一扫而过,冷笑道:“你就不用问了,肯定是故意来恶心我的。”
他的目光越过阮心远,落在远处,练武场门口,一个刚进门的少年身上,问道:“你是何人?又是因何反对?”
“啊,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你们在谈这么重要的事,我只是有急事找戚城主,不过也不是太急,你们继续,我等一会也是可以的。”门口的少年慌忙摆手道歉。
众人闻言不禁哑然失笑,想了想,好像少年确实没有喊反对,而是喊的戚城主。
戚哟哟突然猛地一下站起身,目光射向门口的少年,大声喝问道:“张小卒,你毁了我的清白,你想不负责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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