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如今手掌握着多少产业,刘福自己也不是太清楚。在那个谁也不许进的地室之,那副代表大汉疆域的地图,青州位置也只是简单的用红线连了几道。刘福如今手下有四支商队,分别以洛阳为心向着四个方向扩张。刘福并不要求每一个商队到了一个地方成为一个地方的主导,但一个萝卜一个坑,只要是商队所过的地方,都必须建立一个据点,有的是茶铺,有的是酒楼,不管规模大小,必须在那个地方扎下根。也正是刘福的这种要求,商队的扩张才没有引起本地商人的强力反弹。
此时刘福所在的酒楼,是刘福在北海城的情报点,附近地方的情报会先送到这里,随后才会一起被送往洛阳。对于刘福,酒楼的掌柜并不认识,他只是牢记来这里之前顶头司交代自己的内容,能够对暗号的人,是自己的东家。
早在刘福进入酒楼问店伙计酒菜是否打折,其实是在对暗号,如果店伙计回答没有,刘福也不会继续询问,吃了饭会离开。而店伙计去找掌柜的询问,恰恰正符合对暗号的要求。等到店掌柜的说出天王盖地虎的时候,刘福知道这家酒楼是自家开的。刘福不信这个时代的人会对出宝塔镇河妖,要是真有人对出来,那刘福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那个对出来的人。
东家来了,作为店掌柜自然要卯足力气伺候,把店伙计给赶出去,店掌柜充当伙计侍立一旁,随时听候刘福的询问。酒足饭饱以后,刘福喝了一口清茶,随口跟店掌柜说着闲话。安静坐在刘福旁边的蔡琰忽然拉了拉刘福的衣角,低声说道“福哥哥,外面那人好怪哦。”
“啊哪个人怪”
“是那个人啊。”
顺着蔡琰的手指方向看去,见酒楼斜对面的一家药铺门口,一个身穿粗衣的大汉正跟药铺的伙计说着什么,而那个药铺伙计则是一脸的不耐烦,连连挥手驱赶大汉。看身形,那个大汉要对付那个伙计一只手足够,可面对伙计的驱赶,大汉似乎除了哀求,并没有其余的举动。
“唉~真是难为太史慈那小子了。”侍立在刘福旁边的店掌柜忽然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太史慈你是说下面那个药铺门口的大汉是叫太史慈”刘福扭头看着店掌柜问道。
“呃,是,那人是太史慈。少爷,那人可是咱们这里有名的大孝子。”
“那你倒是说说,他这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了”刘福感兴趣的问道。
通过店掌柜的介绍,刘福知道了眼前的太史慈所遇到的为难事,说起来也不难理解。太史慈的老母最近得了一种病,病倒是不难治,是需要花费的钱财颇多,远不是太史慈可以承担起的。
一钱难倒英雄汉为了赚到可以救治老母的药,太史慈什么活都干过,可有时候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太史慈手头没钱,可老母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病了,急需救治。无奈之下,太史慈只得来药铺佘药,怎奈药铺的掌柜不仅不佘,反而让伙计把穷鬼太史慈给赶出了药铺。
太史慈站在街头,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一想到老母要因为无药救治而撒手人寰,太史慈心急如焚。可手无钱,药铺不肯佘药
在太史慈无计可施,准备铤而走险的时候,身背后传来的一声招呼,“喂,那位兄弟,我家少爷有请。”
太史慈回头一看,见一个身量自己还高的壮汉正站在自己身后,用一双审视的目光下打量自己。
此时的太史慈哪有工夫去见什么人,想办法弄到救治老母的良药才是关键。听完典韦的话,摇头拒绝道“在下眼下有急事要办,改日再去见你所说的那位少爷。”说完这话,太史慈转身要走,却不料典韦紧走两步又拦住了太史慈的去路,沉声说道“你的事不要紧,见过我家少爷以后自然会放你离去。”
太史慈闻言大怒,心里正窝着火呢,被典韦这么一说,当即爆发了,一言不发的挥拳向典韦打来,典韦见状连忙伸手一架,回敬了一拳,二人这么在街头打了起来。原本正在酒楼等候的刘福一见顿时知道不妙,连忙示意店掌柜带人下去将二人分开。
店掌柜也不含糊,连忙带人冲出了酒楼,分两拨拦住典韦跟太史慈。见太史慈还在挣扎,急忙凑到近前小声说道“子义不要胡闹,且随哥哥去见了贵人再说。”
“家母命在旦夕,慈哪有工夫去见什么少爷”太史慈急声说道。
“傻小子,我方才不是说了那是位贵人吗你的事对你来说是大事,可对人家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不知那位少爷是什么来头”
“你一去便知。”
看着被连拉带拽到自己眼前的太史慈,刘福开口说道“你母亲的药需要多少银钱”
“啊”
见太史慈发愣,刘福解释道“我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算现在跟你说话你估计也听不进去,倒不如先替你解决了烦心事,然后咱们再好好聊聊。对了,我这次来的时候也带着医生,不如让他也跟着去替你母亲诊治一下。”
“多谢公子大恩,太史慈感激不尽。”太史慈有些激动的道谢道。直到这时,太史慈才隐隐相信之前店掌柜对自己所说的话。
刘福点了点头,安排店掌柜去药铺抓药,随即又让华佗跟着送药的人去了太史慈的家。而这时,太史慈总算是可以放下心事,跟刘福好好交谈一下了。
对于太史慈,刘福也是挺喜欢的,三国时期的东吴武将里,让刘福感觉人品还不错的,也只有太史慈跟甘宁两个,剩下的那些,不提也罢。
由于忧心家老母,太史慈一开始还能有问有答,但随即便又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刘福见状也不挽留,任由太史慈告辞离去。等太史慈走了以后,典韦这才不解的问刘福道“少爷,你不是打算招揽他吗干嘛不直接跟他说”
“怎么说说我看了你了,跟我走吧”
“是啊不行吗”
“当然不行,刚给完药要求别人效忠,你难道不觉得这有点挟恩图报的意思吗我可不想让他心有不甘的跟随我。对了典二,不是让你去请他来吗你怎么跟他动起手来了”
“我也不清楚啊,他突然动了手,我只好跟他动手了。”典韦也是一脸不解的摇头说道。
刘福只是随口问问,并没有借机找茬的打算,众人留在酒楼又闲聊了一会,见华佗跟带路的伙计还没有回来,刘福便让店掌柜找个认识太史慈家的人带路,也准备去太史慈家看看。
太史慈的家,虽然不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可那境况也绝对好不到哪去。太史慈见到刘福来访,连忙将刘福等人迎进了家。刘福让典韦等人留在院,自己随着太史慈去探望其母。
“多谢公子赠药。”太史慈的母亲刘氏躺在榻有气无力的感谢刘福道。从儿子的口,刘氏已经知道刘福是送药之人。刘福也不客气,坐在床边问华佗道“华先生,伯母的病可有大碍”
“不妨事,只要按时服药,一月之后便可痊愈。”
“哦,那好。老夫人安心养病,钱的事不用操心。”刘福闻言点点头,对刘氏说道。刘氏刚要开口,忽然听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太史慈,到日子还钱了。”
听到这话,刘氏神色顿时一黯,刘福见状连忙安慰道“老夫人不要难过,钱财是小事,不用记挂在心。”说着刘福示意太史慈随自己出去,等出了内室,刘福才问太史慈欠了外人多少钱。
太史慈面露难色,低声答道“总共欠了百十贯。”
“我身没带这么多,这样吧,我让店伙计去酒楼通知掌柜的把钱送来,你去跟外面的债主说一声,请他们稍等片刻。”
太史慈闻言脸却没有露出喜色,愣愣的瞧着刘福,不解的问道“这位公子,不知你为何要如此帮我”
“这个嘛,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刘,名福,拜大儒蔡邕为师。这次随老师来此是准备去拜访大儒郑玄,途经此处。当时见你在药铺遇到麻烦,从酒楼掌柜的口知道了你的事情,我觉得你是一个孝子,值得我出手一帮。”
“可是百十贯钱,我恐怕暂时无法还给刘公子。”
“对我来说,钱财只是小事而已。咱们之前见面的那家酒楼,其实也是我的产业。当然我帮你也存着一点小心思。”
“请公子明言。”
“两个原因,一是我的老师蔡邕在朝得罪了不少人,而那些人明着不敢找老师的麻烦,但背地里却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作为学生我想要找一些身手品行好的人保护我的老师。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我自己,家闲钱不少,可我的年纪又太小,难以自保,所以我也想要找些人来保护我。之前跟你在街动手的那人是我找来的护卫,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跟他动手,不过他是个粗人,说话有时候不经大脑,所以要是有什么得罪你的话语,还请你不要放在心。”
“公子能够看慈是慈的荣幸,只是家老母需要人奉养”太史慈有些为难的说道。
“这点你完全不需要担心,我在洛阳近郊有一处庄园,你完全可以将伯母安置在那里,而且我看你这里也不适合伯母养病,回头还是收拾一下,我安排你换个地方住。太史慈,你可有字”
“先父在世之时曾为慈取字子义。”
“那我叫你子义好了。子义,对我来说,钱财不是问题,百十贯钱不过是九牛一毛,等你跟伯母到了蔡家庄,自然知道我不是在吹牛。当然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也不会逼你,我希望你心甘情愿的跟我回洛阳,即便你不答应,我也不会借机要挟,依然会妥善安置伯母。”
“慈需要与母亲商议一番。”
“没问题,我跟老师还要在北海城待几天,我有时间等。”刘福笑眯眯的答应道。
先去外面打发了那些讨债的,那些人虽然长得吓人,不过有典韦以及太史慈这两个人在,那些人倒也不敢放肆,规规矩矩的守在门外。刘福留在院子里跟典家三兄弟闲扯,而太史慈则回到内屋跟母亲商量刘福之前跟他提起的事情。
做母亲的人,没有不盼着自己儿子能够有出息的。如果刘福只是一个有钱人家来招揽,刘氏说不定还会有些犹豫,可在得知刘福的老师是蔡邕之后,刘氏的心里便已经决定让儿子太史慈投靠蔡邕。
这年头,想要出人头地,没有关系是很困难的。自己的儿子从小不喜欢读书,虽然练了一身的武艺,可要是没人推荐,顶多也是在城里找个兵头的伙。可如果投到蔡邕的门下,那将来做个武将还是没问题的。对自己儿子的武艺,刘氏很有信心。
至于自己是否会吃苦,刘氏反倒并不是很在意。哪怕将来吃苦,只要儿子有出息,刘氏也心甘情愿的受了。等太史慈说完以后,刘氏招手让太史慈凑到近前,声音虚弱的说道“子义,告诉为娘你愿不愿意”
“只要娘亲同意,孩儿愿意。”
“既然这样,为娘同意。子义,既然答应了人家,那以后要用心做事,要是偷奸耍滑,将来为娘可不答应。”
“娘亲放心,孩儿不会的。”
“怎么回事说好了去拿钱,怎么到现在还不见钱送来”屋外的一声叫喊打断了刘氏教子,太史慈脸色微变,起身对刘氏说道“娘亲,孩儿出去看看。”
“去吧,莫让那位刘公子受了欺负。”
太史慈快步走到院,见自家门口被一伙人堵住了,为首之人正是总跟自己过不去的街头地痞常五。
好人跟坏人天生是冤家对头,太史慈为人仗义,好打抱不平,而常五则是靠勒索他人过活的地痞无赖。跟太史慈的矛盾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刘氏得病以后,常五是最开心的人,能够看到太史慈倒霉,对他来说是件大好事。为了报复以前太史慈总是坏自己好事,常五派人暗使坏,今天药铺不肯佘药,其实背后是常五派人捣的鬼。
只是听说有人赠药,常五好一阵失落,不过随即又撺掇太史慈的债主门催债,原本还想要看一出好戏,没想到又有人出面替太史慈还债。没招的常五只好亲自阵,带着人来给太史慈添堵。
“常五,你想干什么”太史慈怒视着常五喝问道。
可能是以前被太史慈给揍多了,常五本能的有些畏惧,不过一想到如今自己这边占理,便挺直腰板答道“没想干什么,只是来替人讨债。太史慈,你也算是北海城里有头有脸的一号人物,还不起钱直说,干嘛要哄骗大家伙。”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哄骗大家伙了”太史慈怒极反笑的问道。
“还不承认哄骗,你说还钱,钱呢”常五大声问道。
“子义,这人是谁啊你欠他的钱”刘福走到太史慈的身边问道。
“回公子的话,这人叫常五,是这附近的一个地痞无赖,因为我以前曾经坏过他的好事,所以他常常来找我麻烦。”太史慈低声对刘福解释道。
刘福闻言点点头,问常五道“喂,我家子义欠你钱”
“你是谁家的娃娃”常五瞪着刘福问道。而刘福却捂着鼻子后退了一步,“你有口臭,离我远点。”
常五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怒视着刘福。可惜刘福根本没把常五放在眼里,伸手从腰间解下玉佩冲着人群说道“来一个识货,看看这枚玉佩能值多少钱”
没一会的工夫,两个年人便被推了出来,一人双手接过刘福手里的玉佩,与另一人仔细鉴别过以后,这才对眼巴巴望着他们的众人开口说道“这枚玉佩的价值至少在五百贯以。”说完这话以后又双手送到了刘福面前。
刘福将玉佩重揣进怀里对众人说道“你们都听到了吧,不用担心今天拿不到钱,只需要耐心等些时候。不过你们要是敢闹事,影响了伯母的休息,我可不还了。”
常五一见自己的打算要落空,不由怒视着刘福问道“那太史慈是你什么人你要这样帮他”
“子义是我的朋友,他的事是我的事,你再敢在这里搞事我叫人打掉你满嘴牙。”刘福瞪着常五警告道。
能够带得起价值五百贯的玉佩的人绝对不是常五可以招惹得起的,听到刘福已经显得不耐烦的警告,常五只能在众人的注视下灰溜溜的带着几个手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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