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城警局,江北分局。
“江北榕桥天街,发生爆炸案件,目前已确认一百三十一人受伤,四十五人死亡,死亡人数还在上升中……据知情人士透露,这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恐怖犯罪,目前业城警方已抓捕一名嫌犯……”
“啪!”
杨万龙将遥控器砸在地上,立刻摔得粉碎。
“查!给老子查!是哪个混蛋把数据和案情泄露给媒体的!”
杨万龙怒不可遏,冲着会议室的警员怒吼。
“杨……杨队,这件事人多眼杂,就算要查……也无从下手啊……”
“无从下手?”杨万龙逼近这位警员,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吼道:“老子看你就很可疑!给我调监控!谁打了电话,发了信息,全给我调出来!这种案子也敢往外卖消息?查出来后给老子立刻把衣服扒了,扔监狱去!”
杨万龙这边正在发火,会议室的房门却被打开了,林菀带着两个警员走了进来。
她走进来之后,立刻吸引了杨万龙的注意,“怎么样?”
“不行。”林菀摇了摇头,“嫌疑犯结结巴巴,基本逻辑都不清楚,好像……精神方面有些问题。”
“这么说,她只是个替死鬼?”杨万龙捏紧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他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在江北区最豪华的商圈中心制造了一起爆炸案,无论怎么想也不可能是一位中年妇女能够做到的。
这个女人刚被抓获,就已经被警方摸透了她的身份。
曹秀荣,女,四十五岁,家政阿姨。
这样的人能在商圈中心安装炸弹?
就算警方信,通告出去民众也不信。
“什么都问不出来……难道她真是被冤枉的?”
杨万龙满脸不甘,虽然这个女人的身份背景,学历知识都不可能了解,又或是接触炸弹,但现场确实抓获到了她拿着引爆器,尚存的监控摄像头也拍到了她诡异的行踪。
这个女人绝对和这起爆炸案件脱不了干系!
“也不是一无所获。”这时,一个年轻的男人走进了会议室。
“何律师,你有什么发现?”
来人正是何以歌,巧合的是,这次事件发生时,他刚好在榕桥天街和委托人谈事情,也算是无辜被牵连的人。
而且他几乎亲眼见证了整个爆炸案件的始末,所以警方特批这位律师先生,成为这起案件的顾问。
“请看。”何以歌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便签纸,递给了杨万龙。
杨万龙接过来,皱眉看去,立刻瞪大了眼睛,拍得桌案一响,怒吼道:“混账!”
其余警员连忙朝那张便签纸上看去,只见上面张狂地写着五个字:还有两颗哦。
还有炸弹……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警局,本就焦头烂额的高层这次更是下了死命令,务必要在剩下两颗炸弹爆炸之前,把它找到,排除!
杨万龙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他看着何以歌,问到:“何律师,你在哪里发现的这张纸条?”
“嫌疑人的发箍,这张便签纸被绑成了一个蝴蝶结装饰在上面。”何以歌很快回答到。
“许专家呢?她不是专攻心理学吗?让她去试试,看能不能击溃嫌疑人的心理防线!”
“许专家……”林菀摇了摇头,“我已经联系过了,一直联系不上,她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没有一点信号。”
“那就恐吓,威胁!出了事我负责!一颗炸弹就伤亡近两百人,另外两颗如果炸了,全警局都给我引咎辞职!”
“杨警官。”何以歌忽然开口,他认真地说:“我看过嫌疑人的状态,她的精神状况确实很不对劲,这不是能够伪装出来的。一般的施压很难起到作用,而一旦施压过度,她的精神状况可能会变得更差,到时候甚至连自己是谁都说不清楚,那案情就真的陷入僵局了。我建议……去精神病院找一位专家来,可能会有一些帮助。”
精神病院……专家……
不知何以歌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两个词瞬间让所有警员联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在精神病院呆了十年的人,他的话……应该算专家了吧?
很显然杨万龙也想到了他。
他拿起手机,心中闪过一丝犹豫,其实……杨万龙并不是很想把他牵扯到这起案件中,最近的案子,越来越古怪离奇,危险程度也越来越高……
但一想到那两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杨万龙就别无选择。
“喂,研良……”
……
院子里,白研良挂断了电话。
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逗猫的唐果,说到:“快回家吧,休假就好好休息,别出来乱逛。”
“谁乱逛了,我这不是来拜师吗……谁让师父你不收我……”
唐果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就在白研良还在思考怎么把唐果打发走的时候,唐果的手机又响起了。
“喂,林姐,有事吗?”
“啊?我马上归队!”
好了……这下不用纠结了。
白研良看着唐果,唐果也看着他。
“走吧,拆炸弹去。”
“嗯!”
唐果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白研良,她最崇拜白研良的一点,就是他永远云淡风轻的语气。
就像……再大的难题到了他的面前,也会很快迎刃而解。
这种强大的安全感与值得信赖的气质,让唐果很想拜白研良为师。
她不知道的是,白研良之所以说话云淡风轻,是因为面对案件他确实没办法起什么情绪波澜。
用一个唐果能够理解的词来形容,那就是白研良……面瘫。
……
很快,两人就抵达了警察局。
白研良已经是熟人了,他自己也想不到,他会有轻车熟路走在警察局中的一天。
两人推开门,到了会议室。
杨万龙顾不得寒暄,直接把那张纸条递给了白研良。
“这两颗炸弹……我们决不能让它爆炸。”
每次面对白研良的时候,杨万龙都尽量收敛着自己的情绪。
但这一次,白研良能够清楚地听到他的心力交瘁。
接过纸条,白研良看了一眼。
“还有两颗哦。”
五个平平无奇的字,带着嘲讽和调侃的语气。
白研良一扫而过,刚准备把纸条放下。
忽然!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手指一紧,死死地捏着纸条举到面前,再次看了一眼。
这是……研人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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