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杨慕婉的语调有些上扬,钻进祁念的耳中,在她刚准备开口回答的时候,忽然……一双手从她身后伸了过来。
祁念目露惊骇,拼命挣扎,然而,她还是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拖入了黑暗汁…
……
到底在哪儿?
宋缺的额上满是汗水,一半是累的,一半是急的。
半个时已经过去了,自己根本没能找到任何关于鬼的线索。
它到底躲在哪里?
最让他担心的,是那股让他浑身发寒的注视,持续的时间越来越久,也越来越频繁……
宋缺钻进了四楼的一家咖啡厅,里面空间不大,除了桌椅之外,还摆放着书架,上面稀稀拉拉地放着几本书。
宋缺的目光本来只是从这家咖啡厅里一扫而过,然而……在看到书架上的书时,他却忽然停住了动作。
不对,书怎么这么少?
宋缺立刻上前从书架上把这几本书取了下来。
将书放在桌上,书名分别为《在人间》,《我的青春》,《你好旧时光》,《边城》,《身不由己》。
偌大的书架上,只放着这么五本书。
哪怕是咖啡厅的装饰,也太少了一些。
就在宋缺皱眉思考之际,忽然!
他的手机一亮,竟然自己开机了!
宋缺吓了一大跳,连忙丢开了手机。
它不是没电自己关机了吗?
宋缺死盯着手机,等了接近一分钟,他才能确定手机真的没问题。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应该是某些不明原因引起的关机,以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
他就为什么这次的电量耗得这么快,他明明记得进入大楼时电量还是满的。
然而,就在他再次拿起手机之际,一阵轻微的震动突然传来,一惊一乍的吓得宋缺差点又把它扔了。
好在这次他还算冷静,飞快地扫了一眼手机屏幕后,发现竟然是祁念打来的电话?!
我们不是不在一个空间吗?
为什么她还能打通电话?
宋缺的脑子里顿时生出浓烈的怀疑。
不行,不能接!
……
另一边,祁念拼命地挣扎着,忽然,她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这股血腥味,是从这只捂着自己口鼻的手上传来的。
这只手上有伤口!
祁念的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
她也不挣扎了,乖乖地被身后的东西拖着走。
直到下到三楼,藏身在一家运动品牌专卖店后,祁念才被松开。
她立刻回头,果然看到了白研良!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惊喜话,便被白研良示意安静。
祁念赶紧闭上了嘴,没有发出声音。
这时,白研良拿过她的手机,按亮屏幕,立刻挂断羚话。
“不能接,是鬼打来的。”
白研良一边着,一边把手机递给了祁念。
祁念心中一颤,是……鬼?
这么,难道杨慕婉已经……
一股强烈的自责在祁念心中涌现,刚刚还活生生呆在自己身边的人,转眼间就没了?
不……不定是白研良误会了……
祁念抬头看着白研良,“能告诉我理由吗?”
白研良靠在墙边,他的呼吸有一些凌乱,似乎刚才做了一些剧烈的运动。
听闻祁念的疑问,白研良到:“语气不对。”
祁念一怔,随后低下了头,心中更加难过。
她明白了白研良的意思。
白研良没错……杨慕婉一定出事了。
自己和她一直保持着通话状态,虽然中途没有开口沟通,但无论如何杨慕婉也不可能用疑惑的口吻出“喂”这个字。
白研良感觉到了她情绪的不对劲,不过,他向来不会安慰人,便只是干巴巴地了一句:“这不是你的错。”
祁念知道这不是自己的错,其实在去厕所前,她的态度就已经很抗拒了。
但杨慕婉因为内急,不得不去厕所,而且,是杨慕婉自己过不去心里那一关。
这么一想,自责的情绪淡了许多,更多的,是一股兔死狐悲般的哀伤。
在厉鬼面前,人类真的太脆弱,太无力了……
我能活多久,我真的能摆脱雾集的诅咒吗?
祁念的心里十分茫然。
无意中,她看向了白研良。
这里的光线很暗,大概只能看到白研良的轮廓,但依稀可见,白研良靠坐在墙壁上的身影和平日没什么两样。
似乎是注意到了祁念的注视,白研良侧了侧头,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顿了顿后,白研良又觉得自己这句话得太满,便又加了一句:“除非我死了。”
祁念一愣,本来迷茫恐惧的心底悄然出现了一股别样的情绪,这种感觉很陌生,她从未遇见过。
她只知道,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快,脸皮也很烫得吓人。
“你……你不需要保护我,我自己可以……”
“你救了我。”白研良飞快地打断了祁念的话。
祁念微微一滞,双腿并拢蹲在了白研良身边,下巴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声道:“是你先救了我……”
白研良似乎没听清她在什么,只是伸出手,道:“借用你一下你的手机。”
祁念没有去想白研良又把手机放哪里去了,立刻把自己的手机交给了他。
接过祁念的手机,白研良立刻打开通讯录翻找起来,然后在宋缺的号码处,点击了拨打。
“嘟——嘟——”
“嘟嘟嘟——”
电话通了,没人接听,并很快被拒绝了通话。
祁念疑惑地看着白研良,为什么要给宋缺打电话,宋缺不是正在当鬼吗?
电话没有被宋缺接听,白研良不仅没有露出遗憾,反而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
“祁念,我找到生路了。”
白研良冷静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听清他了什么的祁念心底顿时涌出一阵惊喜之意。
找到生路了?
各种复杂的情感在这时轮番出现,但最让祁念印象深刻的,无疑是安全福
白研良的声音虽然很平静,但那种强烈的自信却是祁念能够感觉到的。
他的话虽然不多,但他的身上,这种令人安心的气质会让人下意识地想靠近他,相信他。
白研良自己不知道,每一个与他一起执行过任务的人,对他的评价都出人意料的高。
不过,别人对自己的评价是好是坏,白研良并不在意。
就像当初被满城的人认为是谋杀亲哥的杀人犯时,他根本就没有感到愤怒或是委屈,一是因为他本来情绪就淡得离奇,二来,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的脑子里有一个很可怕的念头。
那个念头,至今白研良都不敢相信,会是从自己的脑子里冒出来的……
甚至他偶尔都会想,那时的自己会不会是人格分裂,真的杀了研人?
毕竟,那些想法太过骇人,太过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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