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主角,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前来杀我!”
…………
元央大陆是个修武的世界!
传闻远古有神秘力量将大陆分为五块!
位于东大陆的极西之地,真武圣宗这个统御着周围万里山河的庞然大物就坐落于此。
真武圣宗内,有白鹤齐鸣,祥云天降,灵泉磅礴如海喷涌天际。
有修士踏剑而行,一瞬纵地万里之外。
有壮汉挥拳,玄铁武石在爆炸中化作漫天碎屑。
…………
雁南峰位于真武圣宗的中央位置,山峰千丈如塔,高耸入云。
峰顶白云飘荡,雾气缠绕。
徐子墨一袭白衣,胜似白雪,碎发随着冷风飞舞,一双眼眸深邃无边。
身影单薄的站在悬崖边,微风将白衣吹得骤骤直响。
“我这算重生了吧!”徐子墨愕然,他沉默了三分钟后,又是三分钟。
“重生不应该都是主角的套路吗?可我踏马的设定是个反派啊!”
徐子墨开始检查自身的情况,他现在这种情况应该算是魂穿。
这具身体羸弱的简直不敢想象,他确信自己回到了十五岁那年,刚刚准备接触修行的那天。
但这次重生,他拥有的不仅仅是前世所有的记忆,还有…………。
体内腹部,一颗由法则凝炼成的圆球就这样静静的漂浮着,圆球光芒内敛,表面看上去平平无奇。
但若是仔细观看其内部,就会发现这圆球内自成空间,有霞光万丈,有小草朝露,旭日东升。
圆球内变幻无穷,其上所散发出的威势,仅仅只露出一丝,仿佛就能将脚下的山峰夷为平地。
徐子墨从圆珠内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猛然间,他双眼睁大,仿佛想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圆珠是他前世无意间得到的东西,用处暂且不知,只是这圆珠对于撕裂空间有着特殊的帮助。
徐子墨还记得他战败那天,他将自己一身神脉境的修为尽数融入圆珠内,想要靠着圆珠撕裂空间逃跑,却没想到重生到了少年时期。
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看着圆珠会有种熟悉感了,这圆珠内的能量,不就是自己前世融入到里面的一身神脉境的修为嘛。
徐子墨激动的全身颤抖,他有信心,只要给他一年时间,他就能借助这股能量,重新回到神脉境。
武道一途难!
难如上青天!
一步一青天!
人类从凡境开始修炼,锻炼血肉,打磨筋骨,淬炼表皮。
内练五脏六腑,外练皮肉筋骨。
而身体打磨完毕后,便要打开身体脉门,沟通天地灵气,进入灵脉境。
凡境、灵脉、凝脉、真脉、空脉、尊脉、帝脉、圣脉、神脉。
此九境被称为登天九脉。
徐子墨望着远处的天际线,他现在可以随意调动圆珠内的能量,甚至只要一个念头,他就能完成凡境的淬炼,直接达到灵脉境。
一年之内吸收完这股能量,然后重登神脉境也不在话下。
但他现在并不着急,第一是他现在处于真武圣宗内,父亲对于他的修炼极为关心,他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的异常。
至于第二,徐子墨并不忙着提升修为,他很享受现在这种气氛。
一切都还在,一切都有了可以挽回的余地。
父亲、如虎、萧鼎天,还有那个杨柳河畔,站在风中泪流满面,哭着对自己说,想和自己过完平凡一生的女孩。
他终究负了所有人,一番九死一生,最终还是败在了主角楚阳的剑下。
…………
徐子墨望向远处,白衣与雾气融为一体,风似乎越来越大,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些癫狂。
“楚阳,前世我只是你踏上巅峰路上,一块稍微大一些的石头罢了。
轮回老人,主角的金手指老爷爷,我也只是你棋盘里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
但这一世,我要跳出棋盘,定当执掌棋子,以众生为棋,天地当棋盘,执掌万古。”
…………
徐子墨住的庭院就在雁南峰的中间,这一路有药草盛开两边,蓝色彩虹交织着紫色条纹,有瑞兽奔向远方,身上霞光万丈。
两边灵树上鲜艳的果实随便一个放到外界,都是常人争的头破血流的灵果。
但在这里,却只是点缀一路风景的观赏物。
徐子墨来到庭院,护卫张重天早在门口远远等待。
“公子,副宗主刚刚托人带话,说你要是无事的话,就去他那边一趟,他有事要和你说,”张重天恭敬的说道。
“知道了,”徐子墨点点头,在张重天的陪伴下,朝着青山峰走去。
…………
三年前,真武圣宗的现任宗主因为修为到达圣脉境的巅峰,为了寻求那最后一丝跨入神脉境的希望。
他将掌权让给副宗主徐青山,自己一个人则去往红尘凡世,想要在平凡归真中寻求突破。
自此以后,副宗主徐青山成了真武圣宗最大的掌权者,而徐子墨正是徐青山唯一的儿子。
可以说,他就是整个真武圣宗的太子爷也不为过。
…………
徐子墨知道,这个时间段父亲找他应该要说修炼的事情了吧。
他现在才十五岁,刚好可以踏入修炼的基本门槛。
十五岁之前,人类体内的经脉、五脏六腑都尚未成型,比较脆弱,也不易修行。
基本上整个元央大陆的人,都是十五岁开始踏上修仙之路的。
…………
徐子墨来到青山峰上,身为真武圣宗最大掌权者居住的地方,这里并没有多么的金碧辉煌,楼台阁宇。
有的仅仅只是一座普通的小木屋,一条缓慢且又清澈的小河,以及一名穿着青衫,席地而坐在河边的中年人。
…………
徐子墨站在河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父亲。
他没有开口,徐青山也没有开口。
父子两人出奇的默契。
良久,空中一缕清风似乎打破了这难得的安静,徐青山缓缓抬起头来。
这是一名很普通的中年人,他穿着朴素的青衫,身上也没有多么令人心悸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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