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立即问,“是不是翻藏书楼西面的那堵墙?”
卫晨一呆,问道:“你怎么知道?那还是我上个月和学兄们套关系才套出来的地方呢。”
满宝嘿嘿笑道:“我知道的可多了。”
卫晨就看向白善,“你这么厉害的?平日也没见你跟谁一块儿玩啊,怎么就打听到的?”
白二郎在一旁翻了个白眼道:“你别瞎猜了,这都是我们先生告诉他们的。”
卫晨震惊的瞪眼,“你,你们先生还跟你们说这些?”
满宝就嘿嘿一笑,“我们先生还说你们府学的藏书楼有一扇窗户是松的,可以从里面打开。”
白善点头,“我今天去看过了,的确是松的,可以打开。”
俩人一起看向卫晨。
卫晨回视,一脸的莫名其妙,“干嘛?”
白善就搭了他的肩膀笑道:“待有了机会,我们一起玩呀。”
白二郎转了转眼珠子,兴奋地道:“我也要。”
卫晨一脸的迷茫,心中有些不安,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我们现在不就在一起玩吗?”
说要读书背书的三个人,因为有了卫晨的加入,一直在河边玩了许久才想起来翻书。
卫晨见他们如此刻苦,便道:“你们也真能够忍耐的,下学里都还找时间背书。”
白善好奇的看他,“府学的先生不也布置了课业吗?你写完了,也背完了?”
卫晨:“……我,我那个慢慢来,反正又不会抽到我。”
这下换白善无言了,半响才问,“写的作业也能逃?”
“可以抄呀,早课早去一两刻钟就差不多了。”
白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对满宝道:“我觉着都不用从窗户进,借他要一块木牌都行了。”
“不行,我一定要爬窗进,”满宝想了想道:“后面再借木牌就是了。”反正就是要爬一下窗户。
她对爬府学藏书楼的窗户特别的好奇,很想体验一番。
这下卫晨想说服自己没听懂都难了,他一把甩开白善的胳膊,蹦起来远离他们,“你们疯了!”
白善吓了一跳,差点倒到地上去,“你怕什么?”
“怕?怕什么?”卫晨指着满宝道:“她她她,她是外人,还是个女子,怎能进藏书楼?”
白善有些不高兴了,道:“学规和藏书楼的规矩中又没有说带外人和女子进学,进藏书楼会如何,就算最后事发,被罚的也是我,有什么要紧?”
满宝点头,“抄书而已,我们经常抄的,到时候我帮他。”
卫晨连课本都没怎么看,更别说学规这类东西了,但在他的认知中,这应该是很严重的事,但见他们这么轻描淡写的,他忍不住迷糊了,“处罚这么轻的吗?”
白善点头,道:“昨天和今天,我们都有翻过学规仔细研究过了。”
卫晨这才又回到他们跟前蹲下,“你可别忘了,和学官很讨厌你的,万一被他抓住把柄,恐怕不止是抄书这样简单的惩罚吧?”
白善不在意的道:“我明儿就去甲三班了,他又不是学监里的学官,怎么也管不到我头上来吧?还有翟先生呢。”
卫晨这才想起他今天溜出来的原因,他一把捶在他的肩膀上,“行啊你,我正要问你呢,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就升到了甲三班?”
白善哼了一声道:“谁说我是不声不响的,你没见我年中考前有多努力的读书吗?差点连上茅厕的时间都没了。”
一旁的满宝和白二郎深以为然的点头。
“是翟先生许诺我的,他说,只要我年中考能进六十名,他就把我调到甲三班。”将他这次调班的缘由说了。
卫晨感叹,“你运气也是真的好,竟然正好卡在第六十名上。”
满宝也点头,“就跟上次正好卡在第一百五十名上一样,哈哈哈……”
卫晨和白二郎一想也是,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白善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理他们。
等天色渐暗,大家便一起回家去了,白善对白二郎道:“你死定了,你没把课文背下来。”
白二郎脊背一紧,问道:“你和满宝背下来了?”
白善:“她有没有背下来我不知道,不过我是记住了,一会儿我再读两遍,就算不是十分熟,也能背下来。”
满宝正走在前面和卫晨套关系,以后好和他借用他的木牌。白二郎看了她的背影一眼,有些想哭,既然白善差不多了,那她肯定也是差不多了。
虽然有客人在,但庄先生晚上还是抽了他们背书,又考校了一下功课,教了他们各自一段书。
不过又客人在也是有好处的,白二郎书没背全乎,被考校时释义也说得磕磕巴巴的,但庄先生没罚他,也没狠骂,只是训了他一顿,这让白二郎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天已经黑了,卫晨又是偷跑出来的,当然不可能这时候回府学,所以晚上他就跟白善他们一块儿住了。
庄先生自然看得出卫晨是逃学出来的,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到了睡觉时间便放他们回去准备睡觉。
满宝继续回屋去教学室里学习医书,和莫老师探讨医术,卫晨却和白善白二郎说了半个晚上的话,第二天大家都有些困顿的从床上爬起来。
对此,卫晨坚决不背锅,他对控诉的看着他的大吉道:“是你家少爷一直拉着我们说话的,止都止不住,我看就是他自己太兴奋了。”
白二郎在一旁点头作证。
昨天晚上好几次他和卫晨都快要睡着了,但白善就是找他们说话,然后他们就没忍住一直说一直说,这才很晚睡下的。
满宝鄙视他们,“连坚持都不会,他说任他说,你们就闭着眼睛睡觉呗。”
白二郎愤愤,“你当谁都跟你似的,眼睛一闭就能睡着?”
卫晨震惊的看着她,“她这么厉害?”
“不错,小时候我们去田庄里干活儿,午时在棚子里休息,她帽子盖住眼睛,头一歪,立即就睡着,任是谁都叫不醒。”
满宝得意的嘿嘿笑。
卫晨木呆呆的拍手道:“这个厉害,若我有此能耐,何至于每日都睡不够似的。”
白善洗漱好了,对他道:“你再不洗漱,我们可要迟到了,对了,你没带书篮,能混进去吗?要不要我借你一个空书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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