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们小姐说谢谢?
漂亮的婢女脸上虽然还笑着,但眼中却轻蔑不已,只是如今围上来看热闹的人不少。
她不傻,知道这些人口齿伶俐,就算辩下去能把他们压下,对小姐也没多少好处。
因此脸上带着笑意行了一礼,回身取了两锭银子过来,递给大吉道:“多谢你帮忙取了风筝,这银子是赏你的。”
大吉看了一眼白善宝,没动。
漂亮婢女脸上的表情微滞,看了笑盈盈的满宝和白善宝一眼后,脸上重新扬起笑脸,道:“这是我家小姐给你的谢礼。”
白善宝这才微微颔首。
大吉这才伸手接过,回了一礼退后。
满宝便笑盈盈的把手中的风筝塞到她手里,很好心的叮嘱道:“这位漂亮姐姐,以后放风筝可要小心一点儿了,别让它再飞走了,就是飞走了,别人再捡到,也要好声好气的与人说,哪有一见面就甩鞭子的?”
满宝道:“也就我们人小,脾气也好,这要是遇上脾气暴躁的,打起来怎么办?”
捏着鞭子的丫头咬牙切齿,漂亮婢女也脸色微僵,但见周围的人都一脸认同的模样,便忍住了,露出笑容应和,“姑娘说的对,待回去,我一定好好的教教她。”
满宝便将松开了手离开。
漂亮婢女看着他们走远,脸上的笑容不变,淡淡的瞥了甩鞭子的丫头一眼,转身拿着风筝回去复命。
甩鞭子的丫头打了一个抖,脸色发白的跟了上去。
少年们一脸惊奇的看着满宝三人,小声道:“你们胆子可真大啊,那可是益州王府的人。”
“那又怎么样?”满宝道:“我们又没做错事。”
“你这样说她们,不怕她们以后公报私仇吗?”祁珏道:“益州王在益州城不敢说是说一不二,但城中还真没人会为了这些小事去得罪他。”
“在她们挥鞭子却没打着我时,我就已经得罪她们了,算了,得罪就得罪了吧,大不了我回家去呗。”满宝想得特别开,“我又不是非得在益州不可。”
祁珏点头,“倒是有点儿道理。”
白善宝却扭头和满宝道:“放心,她们不敢的,不过是几个下人罢了。”
白善宝说的不错,她们还真不敢。
益州王府的小郡主嫌弃坡上人多,所以早早就让人占了一个好位置搭起了帷帐。
先前她见下人吵架失利不说,还让这么多人指点起来,心中不愉,便先一步带了人回帐中,此时见秋蔓拿了风筝回来,便冷哼一声问,“解决了?”
“是,”秋蔓不敢将那些气人的话告诉她,只是奉上风筝道:“打赏了他们二十两银子就打发了。”
小郡主根本不知道二十两银子有多贵,反正听着不多,所以冷笑一声道:“贱民就是贱民,为了钱而已。秋叶呢?”
“在外头跪着呢。”
“让她回府去,自领二十鞭,不过是去拿个风筝而已,却把的脸丢到栖霞山上了。”她看了一眼奉上来的风筝,挥手将其打落在地,“不过是个污糟的风筝,掉了再做一个就是,偏巴巴的找上去要,要是能要回来也就算了,偏要不回来,还丢我的脸,她要不是母亲给的,我非得……”
“郡主……”
小郡主这才停了声,挥手冷笑道:“把这风筝拿下去烧了,别再让我看见它。”
“是。”秋蔓将风筝交给其他的丫头拿下去,余光就见小郡主摘了一旁架子上放着的鞭子,她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拦住,“郡主,小姐,这事不是就过去了吗?”
“过去什么?”小郡主不高兴的道:“刚才在那里你说围观的人多,所以不让我动手,如今人群都散了,他们也走出老远了,你还不许我去抽几鞭子?”
“郡主,今时不同往日,您忘了王爷的叮嘱了吗?”秋蔓道:“最近或有贵人在益州,我们要谨慎行事,这风筝拿回来就行了,何必再跟一群少年见识?”
小郡主抽了抽手,发现没抽出来,便瞪着秋蔓,问道:“不过几个贫民,我抽几下,谁能奈我何?”
“郡主,他们未必就是贫民,我看他们的打扮,倒像是读书人,这几日正是府学考试的日子,或许是来应试的学子带来的,贸然结仇总是不好的。”
“不过是一群穷书生罢了,还能比得过我父王吗?”小郡主生气的道:“秋蔓,你到底是我的奴婢,还是他们的奴婢?”
秋蔓低头跪下,“奴婢自然是郡主的奴婢,也正因此,奴婢才更要规劝郡主。郡主,您这会子要是出去,回头王爷知道了……”
小郡主气得丢下鞭子,将身后的案桌踢倒,怒道:“回家!不玩儿了!”
秋蔓低头应“是”。
而已经走回到他们占的草地上的满宝三个已经和祁珏等人交换了地址,约定以后有时间可以再一起玩儿。
虽然祁珏等七个少年依旧坚持他们的风筝很丑,但奇怪的是,这会儿竟然不那么讨厌他们了。
所以很大方的将他们书院的地址和名字告诉三人了。
不过祁珏觉得就算他们不说,三人也总能找来,谁让他们家先生和别人家的先生正好是师兄弟呢?
三人要知道也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而已。
庄先生还不知道他们与人发生冲突的事,见他们两拨合成了一拨,两群人有说有笑的回来,便与黄川相视一笑,高兴起来。
接下来就是两拨人一起玩儿了。
周四郎拉了半天的风筝,手都快要抽筋了,一见他们回来,立即把风筝还给他们,自己瘫着手脚不动弹了。
满宝他们玩了半天,斗风筝就斗了许久,最后在庄先生的催促下才依依不舍的收了风筝,要和祁珏他们道别。
七个少年道:“说实在话,你们的风筝是真的丑。”
满宝:“我们赢了。”
七个少年:“剪得不好,是不是你们画的时候没画好?”
白善宝:“我们的风筝飞得比你们的都高。”
七个少年:“颜色更是不考究,本来就不好看,你们那么一涂就更不好看了。”
白二郎:“我们的风筝还是自己做的,从骨架到画布,再到风筝线,你们花钱买的都不比我们飞得好。”
十个人成功的将好容易粘起来的友情又撕碎了,大家互相哼了一声,就跟着各自的先生各回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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