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高兴吗?”
太史慈撇了撇嘴道:“或许我家主公的确已经对这两处渡口发起了进攻,但如果他们真的能这么轻易攻入巢湖,我不认为你还会有这个闲情逸致跑来这里陪我聊天。【】”
王冲‘哦’了一声,笑道:“我还不知道原来你对我这么有信心呢!”
“你只是抢占了先手而已!”太史慈不屑道,“若是你没有先一步攻取历阳,此刻我江东大军怕早已经兵临城下!”
“这种事还有如果一说吗?”王冲耸了耸肩道,“怪只怪孙策太小瞧了我锦帆,以为我们只是癣疥之疾,不足为虑,如果当初他能果决一些,从一开始就对我们穷追不舍,我们又怎么可能会有今日?如今我锦帆已然龙入大海,虎奔高山,孙策这个时候才想着来灭我锦帆?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看着王冲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太史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哼道:“希望过段时间,你还能笑的出来!”
王冲立即顺着杆子往上爬道:“借你吉言!”
“你……”太史慈闻言不由一阵气结,他今天算是彻底见识到了王冲的无耻,郁闷之下狠狠的瞪了某人一眼道,“酒拿来!”
王冲呵呵一笑,把酒瓶还给了太史慈,随即兀自在他身旁坐了下来,问道:“现在可以说说了吗?你这几天到底是为何事才闷闷不乐?”
太史慈懒得搭理王冲,只把头撇到一边,自顾自的喝起了酒。
王冲见状淡淡一笑:“既然你不说,那就让我来猜猜看吧,莫非是因为几日前在家宴上与我兄长的那一番争吵?”
太史慈的动作下意识僵硬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王冲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由在心里长叹一声,开口劝道:“子义,你知道我兄长没有恶意的,他只是把你当成了朋友,才会跟你开个玩笑!”
太史慈哼哼了两声没有说话,事实上他从未怨恨过甘宁,因为正如甘宁所说,锦帆与江东本就是敌人,彼此间尔虞我诈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又不是没有气量的人,所以在冷静下来之后,也就没有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其实,这些天来真正令太史慈如鲠在喉的,是王冲当时对甘宁的偏袒,哪怕明知道甘宁和王冲是结义兄弟,后者于情于理都该站在甘宁这边,可太史慈心里还是非常的不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太史慈变得格外在意王冲对自己的态度,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可惜,王冲没有读心术,看不清太史慈内心的想法,他到现在还在纠结,如果甘宁跟太史慈这两位自己最重视的大将未来不能精诚合作,对锦帆的损失可不是只有一丁半点啊。
太史慈依然径直的喝着闷酒,王冲也没有再说话,只静静的陪在一旁,场面一下子变得无比安静,只剩下太史慈不停‘咕噜咕噜’的灌酒之声。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良久,王冲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平静,“子义,我辈男儿大丈夫生于世间,当执三尺青峰,立不世功名,以你的能力,将来封侯拜相必不在话下,现在我问你,你是打算振作起来重新出发,还是就这么一直泡在酒缸里沉沦下去?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王冲一番语重心长的劝慰深深触动了太史慈的心弦,令他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就连王冲是在何时离去都丝毫未曾发觉。
而在另一边,出得关押太史慈宅邸的王冲,脸上却是莫名的涌现出一抹狂喜。
“劝降技能使用成功,经验值+50,太史慈忠诚度降低5点,现为75(满值为100),太史慈对宿主的好感度增加10点,现为40(满值为100)。”
这是系统刚刚给出的提示,前面奖励的50点经验被王冲自动忽略不计,而后面给出的两条信息,却着实令王冲大喜过望。
首先,太史慈对孙策的忠诚度竟然只有80,这是王冲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其次,这个劝降技能可以一口气降低太史慈5点忠诚度,这更是远远超乎了王冲的预料,如此一来,自己接下来只要再多用几次劝降技能,是不是就能直接将太史慈收为己用?
至于好感度的问题,王冲一时间倒是没有摸透,也许当太史慈对自己的好感度要高于对孙策的忠诚度时,就代表自己开口邀请他加入锦帆的时机已经成熟。
当然,这仅仅只是王冲的猜测,至于事实究竟如何,恐怕要试过以后才能知道。
经此一事,王冲的心情开朗了许多,就连江东军早上那番令人捉摸不透的行为所带来的压力,也一下子减轻了不少。
第二天,正当王冲将甘宁、刘晔、诸葛瑾等文武召集起来商议对策之时,却见一名哨探突然来报:“禀主公,庐江太守刘勋已任命大将陆勉为帅,率三万步骑直奔巢湖而来!”
“刘勋出兵了?”王冲眼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即环视一圈,释然道,“看来对于江东军昨日的种种反常,此刻终于有了确切的答案!”
刘勋跟孙策联手了!
有些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锦帆在淮南的崛起,受到影响最大的无疑就是刘勋,他要灭了自己不足为奇,可刘勋担心自己的贸然出兵会被孙策抄了后路,于是就干脆拉孙策一起下水。
孙策未必会将刘勋放在眼里,可刘勋要消灭锦帆的念头却恰好与他不谋而合,于是他们双方的联合,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少林,如今形势对我们很不利啊。”甘宁皱眉道,“如果只刘勋一家,我们倒是无需惧怕,可现在连孙策也参与了进来,怕是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麻烦啊。”
“都督勿扰。”刘晔笑道,“依晔之见,孙策并非真心想与刘勋结盟,其真实用意,无非是为了让刘勋放下警惕全力出兵罢了。”
诸葛瑾点点头道:“刘长史所言极是,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此战孙策必出工不出力,坐观我锦帆与刘勋两虎相斗。”
甘宁摇摇头道:“话虽如此,但江东军的存在对我们并非没有影响,至少会牵制住我们在历阳与濡须口的兵马,如此一来,我们便只能以巢县的一万五千兵马迎战陆勉!”
王冲冷笑道:“陆勉?无能之辈耳,何足惧哉?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不知孙策会在何时介入此战,他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为了巢湖还是皖城?”
刘晔道:“濡须口与横江津皆有我锦帆重兵驻守,孙策短时间内又岂能攻下?所以,也许等我们击败刘勋且元气大伤之际,孙策便会乘机出兵皖城,到那时,我锦帆无险可守,还如何阻挡江东军的锋芒?”
“真是好算计啊!”王冲眯着眼道,“不过我可不会让他得逞,想依靠刘勋来消耗我锦帆的实力?他未免也太看得起刘勋了!”
刘晔提醒道:“主公,只要皖城被孙策攻占,哪怕我锦帆在与刘勋的交战中毫发无损,局势也会变得对我们非常不利!”
王冲冷哼一声,咬牙道:“刘勋这蠢货是猪脑子吗?竟然会如此轻易被孙策利用,子扬,可有应对之策?”
刘晔胸有成竹的笑了笑道:“主公,孙策做得初一,我们为何就做不得十五?”
“子扬的意思是……”
刘晔笑而不语,意味深长的指向了某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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