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羡仙稍稍思考了一会儿:“先不着急。”
按以往两次白玉京升级的经验来看,这次升级,想来动静也小不到哪儿去,他若是不在白玉京,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还是等等为好。
楼下拍卖会进行的火热非凡,但天字楼的隔音效果更胜一筹,任由楼下如何喧哗,这儿照样平静如水,不被打扰。
李沐晨此时正盘坐在小溪边的一块凸起的石头上,捧着一本劵书反复翻看。
虽说玻璃上有王羡仙所提供的花草不断的来回滚动。
但李沐晨早已先入为主,认为是沈辛运作的好,保不准她这会儿还在心中暗自得意呢。
“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
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
她手中之物是方才所拍李太白亲笔诗卷,十万金币五篇,拍下后由专人送来。
李沐晨对手中的诗卷爱不释手,每每看到几句有意思的诗句时,也会反复读来,细细咀嚼一番。
“王羡仙,你说李太白诗中所言天姥山,是否真的存在?”
要说,李沐晨自小便很是喜欢李白的诗书,尤其是诗所言的一些稀奇古怪的地方,每每读来,都令她心驰神往。
她无数次萌生过一个年头:一身便服,一个行囊,鲜衣怒马闯荡天涯。
奈何她上头有个护女狂魔李景山,每次只要她一走出城门,老爹便能“及时”出现,将她抓回府中训斥一番。
久而久之,她也断了离家出走的念头,不过李白的诗书,只要有机会,她便会翻出来看看。
面对李沐晨的发问,王羡仙少加思索,便给出答案,“我相信天姥山是存在的。”
关于大唐,乃至这个游戏世界,他并没有多少了解,(魏曲明那老古董,年代隔了太久,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不过,既然这里是游戏世界,一切便皆有可能。
不过。
李太白?
“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王羡仙摇了摇头,不做深想,继续关注场下。
此时,他带来的那些花花草草的拍卖已经接近尾声。
拍卖场中,沈辛再次将场中的花草收入戒指,交给沈素雅,让她进行后续的交接事宜。
而他则继续接下来的拍卖。
罩在水晶箱上的红色绸布终于被掀开,藏在其下的“压轴之物”展现在万宝阁:
巨大的水晶箱中藏着两样“东西”——一条人鱼,与半只大海龟。
人鱼人身鱼尾,红色鳞片,一头黑色长发荡漾在水中,遮住了身上关键部位。
海龟则是受了伤,脊背上的龟壳破碎开来,森森白骨下面,白色腐肉与破碎的内脏依稀可见。
人鱼正抱着海龟的脖子,低声抽噎,她眼角的泪珠滑落,落至一半时竟凝为白珠,缓缓落在水晶箱底下。
这种过程已不知持续了多久,乃至整个水晶箱底层铺就了一层厚厚的珍珠。
在红布被掀开的一瞬间,场中的灯光瞬间照射其中,在人鱼的鳞片上闪耀着七彩光芒。
人鱼收到惊吓,将脸颊深深藏在了漆黑的头发下面,不安的扭动着尾巴。
王羡仙眼中光彩闪动,二者的信息映入眼帘。
南海鲛人:二十三级黄金boss。
龟有年:二十级黑金boss。
大海**上的血条早已见底,状态为“濒危”。
场中众人此时还沉浸在刚才的狂热之中,拍中的忙着给众人分享自己喜悦,没拍中的一脸羡慕嫉妒恨,竖着耳朵巴巴的在听。
还是沈辛连着拉动了好几次铃铛才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若是换一个场合,没有王羡仙掺合,南海鲛人确实是个完美的花瓶。
就是那濒死之物,炖了汤也是大补之物。
但经历了刚才那一波,而今的“压轴之物”,对他们的吸引力实在不大。
再说,钱以花光,想要拍得也有心无力。
沈辛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干巴巴的报了个一千万的打包价格,自由竞拍。
话音刚落,水晶箱旁边一根粗大的财力柱高高升起。
“天字楼,三号一千五百万。”沈辛似乎早有预料,“一千五百万一次。”
“一千五百万两次。”
“一千五百万。。。”
“天字楼,二号两千万。”
“地字楼,一号三千五百万金币!”
紧接着,水晶箱旁边,又一道粗大的财力柱升起,沈辛如实报道:
“天字楼,一号三千万金币。”
“天,天字楼,三号再次加价,五千万金币。”
“五千万金币一次,五千万两次,五千万三次!”
“成交!”
天字楼,三号房。
王羡仙站在玻璃窗前,最后看了一眼水晶箱,手指敲了敲玻璃,若有所思。
他本对所谓的大龟兴趣不大,两千五百万能拍下人鱼就拍,拍不下也无所谓。
但据云谣所言,这海龟大有来头:
它乃是龟趺后裔,身上流淌着龟趺神血,虽然很少,但也能让它与凡物区别开来。
龟趺又名霸下,神话中,龙生九子,龟趺排行老六,其似龟越有牙齿,力大能背负三山五岳。
若真是如此,五千万拍得倒也不亏。
至于伤势?
在王羡仙这里,只要你有一口气吊着,伤势再大,那也能活。
随着南海鲛人与龟有年拍完,拍卖大会正式结束。
稍稍在房间等了一会儿,沈辛亲自赶来,将拍卖所得的五亿四千万金币通过交易面板交易完成。
期间,比较有意思的是,五亿金币,沈辛问王羡仙是否直接兑换为一等极品灵石。
王羡仙稍稍懵了一下,便笑呵呵的拒绝了。
之后,李景山出现,冷着脸将李沐晨带了回去。
李沐晨走后,水晶箱被专门的力士送了过来。
王羡仙不由分说,直接将一个房间大的水晶箱收入囊中,扬长而去。
现场只留下了嘴巴长的大大的沈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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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楼,一号房。
一位丰神俊朗的年轻男子手中正捏着一朵白色四瓣花,心不在焉:“三号房间的男子,去查。”
此人身着道袍,却又头戴官帽,名为——李淳风。
在其身后三位黑衣人恭恭敬敬的道了声是后,转身化为三道黑芒,消失不见。。
李淳风小心翼翼的将花收进袖中:“长安啊长安,你何时才能长治久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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