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大家都是做妾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舒清嘉本就是想让别人知道,所以这隐秘的一幕自然是被皇后派出去的人瞧到了。

  一传十十传百的,竟闹得越来越大,等萧含清听到的时候不知道已经是第几个版本,宫墙下的小丫头唾沫飞溅的将那一幕描述得活灵活现,仿佛自己就在当场。

  “你可不知道,那安成公主真是大胆,听说被抓住的时候身上光溜溜的,正蹲着给……”

  听的人也是一脸兴奋:“你是说……”

  两个丫头相视一笑,脸红红的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想要的答案。

  落葵严厉的咳嗽一声,这才惊得两个丫鬟脸色一白跪下来请罪:“请昭华公主安!”

  萧国几代以来没出过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大家像是鬣狗抓住了一块腐肉一样,蜂拥而上围着其转个不停。

  “冬日风大,站在风口上讲话小心闪了舌头,”萧含清淡淡掠过两人,拨弄了一下手腕上的春彩青玉镯子。

  两个丫鬟将头伏得低低的,再不敢乱言。

  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样的丑事,皇后感到无比丢脸,可是现在木已成舟,事情也已经传了出去,只能及时止损了。

  萧含桢是万万不可能嫁过去了,和赵国也不好翻脸,只能表面上先冷着表明态度。

  赵王自然是自知理亏,心里再三懊悔事情也已经发生了,只能承诺了一些赔偿。

  最丢脸的自然是做出“丑事”的舒清嘉,此刻正笑盈盈地坐在院子中画着画。

  萧含清来的时候她正好完成,命自己的丫鬟拿起来给自己瞧。

  她现在被暂时禁了足,皇后在说了一些狠话之后也没法子,只能叫她亲自写了一封书信先递回舒云国去,看看自己的母国是个什么态度。

  正合她意。

  赵王和萧国也各派使者前往舒云国,一起商议怎么解决这件棘手的事情。

  还能怎么解决,只能将舒清嘉名正言顺的迎回去做妃子,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来,快瞧瞧本宫的画如何?”舒清嘉笑着朝萧含清挥手,亲自过去亲昵的将人拉过来。

  萧含清细细看去,现在正是冬日,万物皆呈萧索景色,舒清嘉偏偏画的是一副春日丽景图,色彩明艳,笔触疏狂透出几分得意。

  又瞧舒清嘉本人,丝毫不掩饰自己高兴的心情,露出的脖颈上有一处很明显的暧昧红印。

  她撇开眼神去坐到桌子旁:“可是随了你心意了?”

  “或许吧,”舒清嘉叫别的丫鬟回避,只留了自己从母国带来的那个心腹。

  她涂着丹蔻的白嫩指尖指向那幅画:“本宫其实不擅作画”

  末了又觉得多余,微微一笑自嘲道:“其实我什么都不擅”

  “幼时姐姐们请的是名家为师,摹的是父皇收藏下的真迹孤本,”她眼神略显寂寥,语调冷淡:“本宫是跟着普通画师习的画,用的是最差的纸笔”

  “所以你看,人一生下来就是有很大不同的,本宫比别的公主方方面面都更刻苦,还是追不上她们,如今画出来的东西也就是堪堪能入眼罢了”

  “现在好了,那些姐姐们嫁的最好的也不过是国君的妃子,如今本宫也要嫁给赵王做妃子!”

  她眼中迸发出奇异的光芒来,薄唇上带着淡笑:“大家都是做妾,没有谁比谁更高贵了”

  萧含清沉默半晌,想着自己难道长得让人很有倾诉欲么,怎么个个都爱给自己讲故事。

  其实在她看来,读书习画是为悦己,提高自身修养罢了,而舒清嘉很明显将这个作为了一项筹码,一项可以压过别人的筹码。

  她似乎不在乎过程,想来也不在乎别人对她的那些风言风语,反正只要结果是想要的就行了。

  行吧,她无权对别人去评价些什么,个人想法有异,说不上谁好谁坏。

  “只是……”萧含清犹豫着问道:“你又不喜欢那赵王……”

  舒清嘉闻言嗤一声:“喜欢算什么?德阳公主以前身份那般高贵的,不一样不能如愿嫁给中意之人?父皇早就不管本宫的死活了,本宫不嫁给赵王,只能等死或者嫁给别的不喜欢的人,有什么区别?”

  萧含清倒没想到如此严重,舒清嘉确实身份特殊,留在萧国实在不是条好路,这样想嫁给赵王确实是上上策了。

  “你昨日帮了本宫,本宫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今日便还了你这个人情,”舒清嘉扶了扶头上的金簪,看萧含清一眼叹了口气。

  “你算是个好运的,在这皇宫中还有个念想”

  萧含清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抬起精致的下巴来。

  舒清嘉呷了口果茶:“你们两个也太明目张胆了些,但凡凑一块去周边气氛都变了,虽说不是个个都如本宫这般聪慧的,时间长了难免叫人瞧出什么来”

  在她看来,萧含清和萧璟的相爱简直是作死,但凡被人发现,萧璟要失去储君资格,萧含清或许会丢命。

  她鸦睫一扫:“你别紧张,本宫不是想出卖你,这个秘密本宫会带到棺材里去的,只是你得仔细你那个好妹妹才是”

  萧含清眼珠转了转:“关含烟妹妹什么事?”

  舒清嘉总不能说,自己曾经想挑拨她和萧含烟的关系所以故意提了一嘴吧,那个时候哪知自己会承了萧含清的恩情。

  她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干咳一声:“她可是个心思深沉的,免得你以后被人害了都不自知”

  萧含清皱着眉没有接话,她在宫中最亲近的除了萧璟就是萧含烟,对方从来没有表现出过什么异常,怎么能就凭舒清嘉一个外人的话就怀疑对方。

  若说唯一她觉得不妥的地方,就是萧含烟和贺兰毓的日渐亲密。

  “本宫知道了,你好自为之,”她想了想站起身来,向舒清嘉辞别。

  出了舒清嘉这档子事,皇后无奈之下只能允了萧含桢和拓跋宏的事情,拓跋宏虽然等不得,基本的礼数却是要完成的。

  不像舒清嘉只是做妾室,萧含桢嫁过去做王后是要昭告天下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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