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内心的焦虑不安
到了第三天,钟肖帅心想要趁早把钱还给潘建军,不然万一晚上有事耽误了就不太好。【】于是,钟肖帅上午上班后不久给潘建军打电话,说要还钱给他,不知中午是否方便潘建军接到钟肖帅的电话很意外,他原先以为钟肖帅借钱可能是假,有一些上司就是靠这个来谋取私利,哪里还会主动归还呢。虽然他对钟肖帅和静雯好很不高兴,可是这一点他又很对钟肖帅肃然起敬。一个不贪污且言而有信的上司是值得依赖可以托付的好上司。
“我吗,有时间,很方便。”潘建军回答钟肖帅道,“我是自由职业者,时间全归自己来支配,只要你方便我就方便。”
“那很好。”钟肖帅道,“这样吧,中午我请你吃饭。你还住在仙天大酒店吗”
“当然,现在我也没有自己的房子,酒店呢又还没有建好,只有住我习惯的这个仙天大酒店。你过来吧,我接受你的邀请。”潘建军欣然道,他希望和钟肖帅多接触,探探钟肖帅的虚实,那样的话,在和钟肖帅争夺静雯的战争中,才能知已知彼,立于不败之地。
钟肖帅中午下了班后打的直奔仙天大酒店,时隔三天再次来到潘建军所住的酒店房间。
潘建军听到门铃后立即来开门,倒没有一点儿大老板的架子。
“潘总,您好”
“您好钟主任,请坐。”潘建军请钟肖帅坐下,然后给钟肖帅泡上一杯茶。此时此刻,潘建军和钟肖帅显然不是企业家、投资人和市政总公司招商部门的合作关系,更不是简单的情敌关系,而是逐渐认识的熟人和朋友关系。
钟肖帅接过茶杯,放在桌子上:“谢谢。”接着就从他的随身包里准备好了的六万元钱,就是那天上午李小满和谢宝顺送还到办公室的钱,很恭敬地递给潘建军。
潘建军是爽快人,他见钟肖帅钱都准备好了,也就接过来,同时客气地说道:“说了不用急的,你看你三天就还了回来。你以后要用随时对我说一声就是,我保证让你随时安全地有资金可以用来调配。”
“特别感谢你。这次幸亏有你,我那朋友的事顺利解决了。”钟肖帅对于谢宝顺的事还是模糊处理,不正面提起。
在生意场上跌打滚爬多年的潘建军清楚,钟肖帅不想让他知道具体是怎样的一件事情让他晚上找自己借钱。不过呢,人家不让知道,也就没有必要去深究,反正就平常而言,只要不存在具体针对某一个人的阴谋,那么其他人的信息和话语就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待会多聊聊有关静雯的事,那会更有意思些。
“走,我们去餐厅,边吃边聊。”潘建军聊了一会儿后,想起钟肖帅下午可能还要上班,“你不象我,时间紧,待会你还要上班吧。”
“下午要上班,哪象你大老板很自由呀。”钟肖帅开玩笑道。
“我是做一行爱一行,真正做大事业,还得象钟主任学习,你们抓全局,指方向,是真正的领头人。”潘建军夸道,“我们生意人,就盼着你们出台好政策,给我们机遇。这次遇上你,应该算是好运气了。”
“你信任我们,我感到特别高兴,希望你在和我们的合作中心情舒畅,赚钱多多。”钟肖帅说道。
潘建军感觉钟肖帅真是一个做朋友的好男人,可是,上帝却把他弄成情敌。想到这,他看了钟肖帅一眼,在心里说,男人吗争斗的时候到了,不能退却。
“走,餐厅再说。”潘建军拍着钟肖帅的肩膀说道。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往仙天大酒店餐厅走去。
餐厅服务小姐迎了上来,娇、柔地问道:“请问几位”
钟肖帅以主人的姿态回答道“就两位。”
“好的,这边请。”服务小姐引领着钟肖帅和潘建军来到靠窗的桌子。
小姐给他们上了茶水、摆上西瓜籽等,然后把菜点好。
“两位请稍等。”小姐对他们说道,然后退出。
钟肖帅和潘建军点点头,两人边聊边等。
他们首先聊起潘建军即将动工在奥比拉特区修建的五星级酒店。应该说这可是两人目前最共同的话题,一个是投资主体,一个是招商部门。
“钟主任,我已经是为新建酒店取了个名字,你看行不行”潘建军正想听听钟肖帅的意见,他对钟肖帅也有了更多的了解,“你是燕鹏飞中文系的高材生,取名这事对你来说是举重若轻了。”
“你这么夸我,我要仔细想想,既要体现那酒店的特色,又要易读易记,那样才容易博得大家的认可。”钟肖帅想名字吗就几个字,但影响力大,不能随便给叫几个字。
“嗯,我想了一下叫天威或者新都你看怎么样”
“啊,这感觉不太理想,天威呢好像不那么符合酒店特色,新都酒店在奥比拉,都已经是上市公司了,没必要跟风。”钟肖帅提醒道。以潘建军专门从事酒店行业,不可能不知道奥比拉新都酒店。可潘建军为何这么说呢钟肖帅敏、感地意识到了,潘建军是在借这个考验钟肖帅,如果钟肖帅回答这个问题出现原则性不正确,那说明钟肖帅对酒店业根本就缺乏了解,也说明对他建立五星级酒店本身不太关心。
“钟主任真是见多识广,记忆力超群呀,这么久的事情还印象如此深刻。”潘建军对于钟肖帅的回答感到满意,“那请你给取个名字吧。”
“我想想看。”钟肖帅的脑子飞快旋转着,奥比拉是个海滨城市,酒店要反应出海或者水的特性,人都有亲水的一面,多数人来说,“海”这个字比较理想。他给出一个名字,“我看叫海临大酒店。”
“海临”潘建军眼前一亮,“海临大酒店,这的确是个好名字,有特色又好记,就用这个了。”
“希望你的海临大酒店给你带来在奥比拉的好心情大腾飞。”钟肖帅祝福道。
“对了,钟主任,你是奥比拉本地人吗”潘建军聊起了家常。
“我呀,生在奥比拉,长在奥比拉,地地道道的奥比拉本地人。”
“大学在哪读的呢象钟主任这么有才的人肯定不会是在奥比拉读的大学吧。”潘建军问道。
这话令钟肖帅有一些小小的不快,不过只放在心里。他想奥比拉本地上大学有何不好吗,奥比拉大学在全国也是响当当的大学。莫不成都要象你潘建军一样去拿个澳、大利亚a
只是钟肖帅这天是专程来感谢潘建军借钱给他的,怎么能够为这么点小事而计较呢。
“我是哈工华燕鹏飞大学毕业的,学的是中文专业。”钟肖帅很认真地回答。
“怪不得你取名字水平这么高,原来是国内顶尖学府中文专业毕业。看来,今天请你取名还真是做得太对了。”
潘建军说这话是真心实意,“海临大酒店”的名字响亮好听,对于酒店初创扩大影响那是很有作用的。
“能对你的酒店有帮助就可以,不要对你构成不良影响就好了。”钟肖帅谦虚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潘建军对于钟肖帅很佩服,这佩服也让他想起静雯,看来这竞争会很激烈呀,“钟主任,你毕业后一直在奥比拉特区工作吗”
“我大学毕业后回到奥比拉特区,进入奥比拉市电信发展有限公司工作。”
钟肖帅的这个回答让潘建军心里一惊。奥比拉电信发展有有限公司那不是和静雯一个单位吗这样说来,他和静雯近水楼台。想到这里,潘建军心情有一些沮丧。说不定钟肖帅和静雯都进入了谈婚论嫁阶段呢,静雯和钟肖帅都毕业十年了,十年的接触什么事情都可以定局了呀。
潘建军不想再问下去了,他怕问下去会让自己心痛死去,他怕静雯真的成为了钟肖帅的未婚妻,那天看见钟肖帅背了个包,静雯开心地走在他的身边,两人显然是一起出去玩,那天的心痛还记忆犹新。
潘建军沉默着,幸亏这时服务小姐上菜,他的沉默就短暂得成为谈话中的暂停。
“两位,喝得什么酒”小姐问道。
“潘总,来点酒吧”钟肖帅征求潘建军的意见。
潘建军虽然心情极为不爽,只是走南闯北的他很快自我调整了过来,先抛开想欧阳静雯的事,把饭吃了再说。文明社会,总不可能把钟肖帅消灭了吧。
“喝点冻啤酒吧,天气比较热。”潘建军答道。
“好,冻啤酒。”钟肖帅对服务小姐道,“你这里都有什么冻啤酒”
“百威、青岛、燕京、、你看哪种好”小姐回答道,冻啤酒种类很多,不过一般酒店平常是几个品牌的定点就是。
好在这几个品牌都不错,钟肖帅都喜欢,他还是征求潘建军的意见。
“潘总,对哪个比较钟情点”钟肖帅这是用的很书面语的话,但不难理解。
“百威吧。”潘建军对百威很有好感,不过大概也是习惯吧,因为喝得次数比较多。
这饭吃得还算愉快,边吃边聊中潘建军没有去提静雯,钟肖帅就更加不会提了。钟肖帅还不知道欧阳静雯和潘建军是初中同学,自然不会提起静雯。他和静雯恋爱过,但已成往事。钟肖帅已经结婚了,他的妻子是郑海丽,两人的孩子都好几岁了。
遗憾这些,潘建军都不知道。如果他多问些情况,了解清楚了,心情肯定会好得多。
市区闹市区发生一起重大事件,在市中心商业区街道行驶中的一辆公共汽车突然发生爆炸。
电视台接到报料后立即派出最精干的采访小组赶赴到事故现场。这时公共汽车的大火已经扑灭,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
刘佳惠担任现场出镜播音和主持。她和采访组到达的时候,公安警察、消防人员正在清理着现场,120急救人员忙着抢救伤员。现场可见血迹斑斑,随处是丢落的鞋子、手提袋等物品,在生命遇到威胁的时候,这些身外之物没有人有时间来计较了。
这个案子本身不难破,因为警察现场抓住了在公共汽车上施放爆炸物的人。这人在点燃爆炸物后,动作很是快捷移动了位置,远离了爆炸中心,因此他没有死亡,甚至都没有受一点伤。爆炸物的威力不大也不算小,三条生命的代价是惨重,而且还有其他七人送到医院接受治疗,给无辜的人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警察控制住犯罪嫌疑人后,进行讯问,然后把他押进警车,随后驶往公安局。
电视台采访组旋即跟上,他们希望从警察那里得到详尽的关于燃放爆炸物嫌疑犯的有关情况。
案子实在太简单了,犯罪嫌疑人在公安机关详细地叙说了自己犯罪的缘由,经过。简直不可思议,那就是个人的痛苦竟要全社会的人来承担。这是一个患了晚期病症的病人,可能是因为家庭经济的原因,他不得不放弃了治疗,原本想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离开。然而,没有在医院治疗后,身体和心灵的痛楚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更加严重。他觉得社会不公,让他遭受晚期癌症的折磨,却又没有钱来支付医疗费。有一些人,没有病,身体棒棒的,却是钱多,每天能够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
刘佳惠和电视台采访组征得公安机关同意的情况下,现场对犯罪嫌疑人进行采访。她同时担任出镜记者。
“你今天多大了”刘佳惠对犯罪嫌疑人循循善诱,尽可能让他说出自己心里的话来。
“四十六岁。”
“象你这样的年龄,一定是上有老,下有小吧。”
“没有错呀,我的父母年纪大了,有七十多岁,小孩子才十六岁,上高中一年级,正是花费比较多的时候,因此我希望警察能够针对我的具体情况,对我放宽一点要求。”
“是呀,你是典型的家庭骨干成员,能通融的就通融。高中阶段还不是义务制教育呢,花费多些是肯定的。你正是花钱多,要努力挣钱的时候。”
“我因此想拼命多做点事情,只要有事情做,我都会去尽全力做好的。”犯罪嫌疑人说到这里有了些底气,毕竟想学习、想做事情是好样的,但随后语气却多了一些伤感,“没有想到,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我去医院检查后,得知患上了肝癌,医生告诉我,最多半年,最少一个月我就会死去了。我的痛苦没有人可以理解呀,老婆也是癌症、岳丈也有糖尿病,这些病只有在病情控制的前提下,才可能进行一下治疗。”
刘佳惠很痛心地说道:“你可以积极治疗呀。”
犯罪嫌疑人愤愤不平地看了刘佳惠一眼:“治疗,你说得轻巧。我们不象你,你是市政总公司的人,有医保,坐在办公室,拿工资。我是郊区的农民,收入看天靠地,做点小生意天天要防着城管。我们的收入真是少得可怜,除了吃饭穿衣,小病凑合,大病就没有了指望。治病哪里又有钱呢”
“你可以想办法向人借呀,亲戚朋友总会帮忙的。”刘佳惠不甘心地想深挖出罪犯的内心。
罪犯的内心很不安,他在想要怎么样说为好,他也不想在言语中为难他的亲朋好友。
“我向他们借过,他们也都借给了我钱。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的那些亲戚朋友同样没有太多的余钱,他们也尽了力帮我。可是,你知道吗我这样的病,医生说唯一的治疗办法就是做肝移植。”
“现在的医学很发达,没有治不好的病。”刘佳惠对当代医学相信的有一些过头,或许是为了为她的话提供强有力的支持。
“你这话真好笑象幼儿园的水平。”罪犯天不怕地不怕,可能知道犯下重罪,没有被宽恕的可能了,索性由着性子来,图个嘴巴痛快,他带着嘲讽的口吻对刘佳惠说道,“如果都能治好,大家长生不死,那地球都住不下了。怎么有这个可能呢”
刘佳惠很想生气,可是又不能生气,面对这样的弱者,生气有什么用。作为一个记者、主持人、电视台中层上司,她需要做的事情很多,又怎么能够真正去和这样一个把所有努力变成怨恨的人计较呢。怎么样唤起民众对于一个生命的重视,怎么样让更多的人对于普通百姓的疾苦去多想想办法才是正道,才是刘佳惠自觉做人的良知。
刘佳惠深吸了两口气,平息那身体本能的不快。
“可是,有一份希望就要尽全部的努力呀。”
“我有努力,我向所有能找到的亲戚朋友都去借了钱,我以为不少了,整整六万,可是当我带着六万元去医院,护士听我说了,忍不住歪笑着劝我这点钱也想做肝移植手术还走吧,走吧,再去弄十个这么多来。我想哭,我想立即自我消失在空气中。六万元钱那都是我们全家东拼西凑来的,要六十万元,干脆直接把命拿去好多了。”
“你有还是没有找有关部位反映一下呢象民政什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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