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雾影随着月光的斑影远去,只有尘埃后的落寞还游魂似的在这片天空漂荡。
月亮魔幻的光茫倾泻在荒原上,洞内无魂和关光依旧围在火堆旁养神。
兀的,无魂睁开了他许久未动的双眸,懒散的目光从洞壁上一扫而过,洞内的情景尽收在眼中,洞内平平常常,没有什么异样,只是某人酣睡的呼吸声和不时的舔嘴声,给这寂静的夜添了几分怪异。
无魂悄悄的起身,朝黑暗深处的某个角落望一眼,叹着气走到洞外。
“唉,某人真是的,心大的没边了,自己刚才还吓的像只兔子似的缩成一团,怎么怎么后怕,事情就发生这一转眼,又倒成了胆大嗜睡的狗熊了,躺在那跟没什么事儿似的躲轻闲。
“唉,其实像她这样,天真浪漫,不在乎事,有时真的挺好,至少不用像我绞尽脑汁的想这些破事儿。”
无魂伴着草原夜晚特有的徐徐凉风,举目四下远眺,看着眼前一丛丛的荒草,不由得怔怔出神。
这片荒原,它到底有什么潜在的生物,或者在荒原中藏着什么鲜为人知的隐秘,让我们颇受周折的遭遇到这些怪事儿。
还有那个梦,那个荒诞奇异的梦,直到现在,无魂还想着那个血腥的梦境细节,它是真实的,梦里直面红裙女人的恐惧,令他直陷心底,让他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当时,死亡的最后几秒钟,让他觉得无力,直到真正的死亡来临,无魂才真的体会到他对死亡的抗拒,他是不能死的,不能轻易去死的,等着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死亡不能使他平静,只能使他的心再起波澜。
无魂在月光撒下的草丛中漫步,仰望天空,荒草在月色魔幻的光照中映出斑驳的影子,仿佛被一只无影的手,越拉越长。
寥寥月色下,荒原被一股凄寂的光所笼罩,整片草丛都似处在少女不谙世事的朦胧里,朦胧下的诡异,才是这世上最让人心悸的事情。
无魂走在月光里,被长草缭绕,不知道是夜风的冰霜,还是荒原的枯寂,总是让无魂有透不过气的感觉,压得他的胸口一起一伏,好似很沉重。
无魂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很长,随着他的移动,荒草间的黑影慢慢变长,掩盖在草丛里。
举目四望,荒草随风摇曳,丛间没有半分生物的身影和踪迹。
无魂的神色越发的严肃,“鄂,这里果然是怪的很啊,大半夜的什么动物的踪迹都没有,也没有野兽出来捕食,此地阴气又如此沉重,莫非这里真的如冷火雪雨所说是块绝地”,无魂用手指来回蹭着鼻子。
“疾战则存,不疾战则亡者,为死地。倍固前敌者,死地也。死地,则战,死地,吾将示之以不活。
“么么的,管他什么绝地不绝地的,最主要的还是人心,只要有一颗上进果决的心,人就无所畏惧,什么困难都抵挡不住他必胜的信念,就算这里是块绝地,也只有奋力拼搏,奋勇向前,我们三个才有一丝活下去的可能,唉,生机到底在哪里啊?”
无魂的脚步不曾停歇,一直在洞外徘徊,在寂静的荒原上,只有风在吹草在动,除此之外你什么都看不到。
无魂的视线里,都是尖尖竖高的荒草,他的眼里也唯有这一丛丛的荒草了。
说来也怪,这片荒原上没有生息也就罢了,草叶却长得茂盛鲜嫩。
千片绿叶衬,却看不见一点红,连颗小花都没有。
“草啊草”,无魂想着想着,不由得出了神。
“草对,草!”,这没提到草字还好,无魂还感不到什么,这一提草字,他反而越来越觉得,这荒原上的荒草,好似与自已梦境中的草有些相像,甚至是越来越像。
两种模样近似的草,不停的在无魂脑中转换。
一种是整根有铁一样的颜色与光亮,甚至可能有铁块所有的坚硬和锋锐的黑色劲草,一种是绿底黑边的荒草。
如果非要说它们相像的话,那就是草中带黑。
“难道......”,无魂一想真实与梦境中的草的相似,眉头就是一皱。
“这片荒原上,是不是也有一处与梦中相似的墓地?”
想着想着,无魂的脚步不由的向草丛中的深处走去。
无魂脚步迟缓,大约走了十丈左右,眼神不由得看向路边的草丛。
荒草幽幽,夜风吹来,荒草上的诡异感觉似乎更深了。
在夜风的吹拂下,尽数飘动。
无魂蹲下来,仔细的看丛中的叶片。
淡淡的黑色印迹,在翠绿的叶片边缘走了趟黑丝,黑丝亮而不显,乌中有亮。
如果你不深看,你是发觉不到这些黑丝的。
无魂看着手中的叶片,他的猜想可能是对的。
越往荒原的深处走,路边的这些荒草,叶间的黑丝越是深邃。
刚才他手中的叶片,比先前见过的那些荒草边缘的黑丝,更胜几分,不管是颜泽深度,都要强于前者。
“看来,随着我走的越远,这些草就会渐渐变黑,长成与梦境中完全相似的模样,不会做的那个梦是真的吧!虽然真的很真实!唉,脑子真的有点乱了,连梦和现实的区别都分不清,真是的。”
无魂用手揉揉头皮,“这些草上的黑丝到底是什么?”
“嗯,莫不是说,草上有毒不成?”
瞬间,这个答案莫名的闯进了他的脑海。
“这倒是说的通了,因为草上沾了毒,所以没有动物,只要羊鹿等食草动物吃了这草,它们就会中毒身死。不,不,也许是慢性毒药,食草动物可能还能生存许久。
“毕竟当时的草,可能还不太黑,然后那些草原食物塔的顶端动物又吃了中毒的食草动物,从而也沾染了毒性,最后都惭渐的死去,直到这片草原上的物种全部灭绝。
“不过,草上染毒这好像又有点说不通了,这毒性这么烈,生灵都被毒死了,可这些弱弱的草叶怎么没有枯死,就算有时草木的生命力比较顽强,活下来,还被毒性同化,而且是大面积的同化,没有道理!”
无魂不明其理,被同化的可能性极低,一百个里也出不了一个,应该极少的才能做到这一点,成片成片的出现不可能。
草是植物,而生灵属于动物层面,它们唯一不同的是血。
“对,是血,难道这毒只对血管用,嗯!”
无魂点点头,这勉强也算合理。
“可这些毒是怎么出现的,至少是有源头的,草是不可能自带的,它不能来自于风和空气。因为如果在风和空气中,岂不是生灵死的更快,这样也说不通啊,生灵死掉,草叶沾上毒素而不死啊。
“唉,线索还是太少了,不过也不是没什么收获,这种毒是针对血液的,这一点是弄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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