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这种情况在草原上,时间地点特殊天气几样缺一不可。
“鬼打墙这东西,大部分发生在有障碍物挡路的地方,而且障碍物要大多数的是墓地,或者有雾气瘴气的深山老林,是这东西的聚集地。
“在旷野深山中,如果你要说咱们遇到鬼打墙,我会信的,可是在草原上?
“切,冷火大小姐,鬼打墙是靠雾气或特殊的磁场作用下,把人困在障碍物附近,由雾气或磁场对人的脑电波进行干扰,让你对方向出现错误判断,或者迷糊的假象,把你困在几个或多个障碍物附近,这就是鬼打墙形成的基本原理。
“冷火大小姐,你瞅瞅,这有障碍物吗?到处是一圈圈的荒草!”
让无魂这顿连砍带喝的怱悠,把冷火雪雨弄得头晕晕呼呼的。
“可是,这不是有很多雾气吗?你不是说有特殊情况吗?阴气重,空气阴冷,这多多少少不太正常,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没遇到鬼打墙,如果不是鬼打墙的话,那么我们都走了多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到目的地,路线方向都对,可目的地就是迟迟没到。还有,走了这半天了,别说人影了,连只兔子都没看到,你说发生的这一切能算正常吗?”
面对冷火雪雨提出的这几个问题,无魂也一时不好回答,他现在的思绪很乱,这几个问题也是一直困扰他的问题中的几个。
无魂面对冷火雪雨连珠炮式的犀利问题,只能摊摊手。
“好吧,我被你的天真给折服了,有些问题我也没法回答你,这也是困扰我的几个问题,但请你相信我,这绝对不太可能是鬼打墙。”
冷火雪雨嘴巴向右翘了翘,露出了个不知所谓的表情。
“是不是鬼打墙,已经不太重要了,这也不是我所要说的重点,现在我们的重点是找个地方休息,是不是鬼打墙真的不重要,反正你不说了吗,这绝对不太可能,我只是想早点睡觉吃东西,真是累死了,这该死的一天,希望咱们早点走出这片杂草堆。”
对于冷火雪雨轻飘飘的言语,还是让无魂有点愕然。
“冷火雪雨这风暴女,什么时候这么说话了,不符合她往常的习惯啊,按照剧情发展,她不是应该要跟我好好争论一翻的吗,剧本不是这样写嘀,越来越不按套路出牌!”
关光突然叫道:“你们俩个别闹了,快过来看看,咱们可能快要到地方了。”
无魂和冷火雪雨闪身来到关光一侧,无魂道:“怎么,小光光你找着线索了。”
冷火雪雨紧接着无魂问:“喂,刚才不还是在迷路中的吗,你怎么这么快就找着了出路出来”
关光道:“其实咱们的路线和方向都没有错,就是这地界太黑,几处标识离得太远,看得不是太清,其实咱们已经好似走过站了。”
“什么?”,冷火雪雨第一个咋呼出声,“你说什么咱们走过了?喂,你这家伙怎么办的事啊,看着图走,都弄出这么大的纰漏,你说你还能干点什么?”
“切,这能赖我吗?还不是四处太黑了,道上看不清,给走错了,这次听我的,冲西北这个方向走,错不了。”
关光和无魂一前一后的朝西北的方向出发,冷火雪雨只能跟在后边,只不过嘴里不停的嘀嘀咕咕的。
“又是没错,真不知道你能有几个没错!”
夜半,凄凄凉风吹过,洞外的荒草凛凛直响。
无魂冷火雪雨三个人,历尽了艰苦,终于找到了这处补给点的所在地,隐在一堆杂草后的洞穴。
一个安有巨石机关的洞穴,这个洞穴被掩盖的非常隐秘,你不知道位置,仔细查找你都不知道这会有个山洞。
山洞虽被巨石堵着,因为荒原的气候原因,里边有的地方还是很潮湿的。
当时无魂他们确定这个洞的时候,也是废了一番时候。
三个人都草草的吃了点东西,就先后进入了梦乡。
荒原的夜晚,还是十分凉爽,凉凉的风终是抵不住困意的摧残,三人睡的很沉。
凉凉的风只是在适当的时候,给他们送来了薄薄的被子,让沉闷的山洞多了几分舒适。
无魂本来是个警惕心很强的人,这几年的闯荡生涯,早就炼就了一身倒下能睡,睡中能闻的本事。
虽然倒下就能睡着,但只要有人或者什么动静,一下子就能清醒。
可是今日不知为何,他睡的却是很沉。
眉头皱着,似想着什么事,或者说在他身上发生着什么。
无魂的懵懂,似乎造就了一时的悲怆,这种悲怆好似延续了半个世纪的漫长,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的一个地方。
一座金壁辉煌气势磅礴的宫殿,到处都是金灿灿的,金色的桌子、椅子、笔、金泊纸等等,反正什么都是他讨厌的金色,不过这个地方,看上去有股涛涛江水绵绵不绝的气势,和一股威严,让他不可小觑。
最关建的是在这样的一个地方,躺着一地的尸体,到处都是殷红的血渍,血和金灿灿的颜色混在一起。
无魂发现自己是躺在地上,紫色溜金边的庄重衣袍上,沾满了鲜血。
他怎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又隐隐的有一股牵挂出现在这。
无魂想站起来,却怎么也动不了,自己的身上压着一个人,好像是个死人。
她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殷红色的血,滴溅在一身白色的水罗裙上,似一朵朵兰花般的绽放。
无魂不知眼角泪水突然的坠落,不知何故因缘,没有看清她的脸,就这样的不安。
当他好不容易看清那张被青丝深深埋藏,因失血后苍白的脸的时候,脑中闪现过无数女子的面容,有熟悉的,不熟悉的,陌生的,不陌生的,最后都化作幽幽花瓣,散落在人间的尘埃,不知归处。
无魂不知道自己的脑中,会出现那么多的倩影,如晴天飘落的细雨一一飘进他的脑海中,留下一道道淡淡的印痕。
在无魂还来不及抓住什么的时候,就被徐徐的风带走,匆匆的来去,只为那匆匆的过痕。
淡淡的留影,只是一年一年的酒客剩余的酒味,幽幽的伤不再是画在心中的一道背影。
千幻万化的长卷,在萧萧夜下的时候,就已经画完,被装裱在我们相守的那座殿堂,在殿堂的屋顶上,是血泪扑簌的刹那。
虽然那些花儿,一片片的飘落,但无魂依稀记得,在他脑海里,被深深埋葬在深处的印痕是谁。
无魂想来想去,也觉得这事儿有点可笑。
真的?藏在自己脑海深处的竟然是他!
无魂笑着笑着,眼前的视物突然全都不见了,只有赤金的灿色和殷红的血色两种颜色,在无魂的眼前不断转动,转动的无魂昏昏沉沉的,脑子一沉,眼前又是一片灰暗。
无魂感觉时间过了好久好久,他的知觉才渐渐苏醒,睁开眼,“自己这又是到了哪?”
灰暗的天色,沉沦的大地,灰色的树,黑色的草。
无魂站起来,漫无目地的朝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在他身前出现了一扇门,无魂下意识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后是一片墓地,到处都是一个个土堆样的坟包。
无魂望着眼前一个个排得整整齐齐的坟包,阴寒的感觉从脚跟麻到脚指。
阴森森的冷风从坟头飘过,吹得压在坟头的烧纸,发出凛凛的响声。
无魂正要想法子离这个地方,因为这太晦气,同样冷的他发抖。
他正想转头呢,突然一阵嗒嗒的木屐声从他身后传来。
无魂打了个机灵,“怎么回事?谁大晚上的会来这种地方,阴森森的。不会吧,这都能让我遇上,大晚上的。不,大白天的也晦气,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是装做没听见,什么事儿都没发生,直接跑过去好呢,我还是转身跟她打声招呼。”
无魂的内心对这个问题纠结着挣扎着,阵阵凉风在他身边掠过。
无魂的脑袋经过阵阵凉风的吹拂,渐渐冷静下来。
“我还是快点离开这吧,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
无魂想的挺好,双腿却不听使唤,他明明想往前走,可是这腿吧却是向后转。
“喂,鄂,怎么回事?哎,我的腿怎么不听使唤了,么么的。”
无魂心里一急,越想把腿搬过来,却越是朝后转。
无魂的双腿,就在无魂无意识中眼睁睁的看着向后转去。
无魂眼睛一闭,心想完了,我这副身体是怎么回事,怎的就不听我使唤了呢。
无魂也完全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还有自己为何会如此惧怕后边的东西。
“不就是超想象的一些玩意,有什么好怕的,有没有还不一定呢。多少风浪过来我都没怕过,今儿怎好生奇怪,我会吓的如此。难道后边的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和牵连不成,弄的我不敢去面对。
“哼,有什么不敢面对的,我命由我不由天,不管如何,只要我想要的,就不放弃任何契机,也要将我要的我爱的我想的,都牢牢抓在手中。任你这天万般呼喊,任你这地万般唾弃,我也不会放手,有什么怕的,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什么,弄得我如此胆寒。”
无魂慢慢的睁开双眼,亮如灼阳璨若星海,握拳的双手也渐渐松开,脸上平淡的看着前边的一切。
“咦”,无魂轻咦道:“怎么回事儿什么都没有啊,嗒嗒的木鞋声跑哪去了?”
无魂疑惑的看着一个个的坟包,漆魅的夜里,坟包上雾气昭昭,白茫茫的一片。
忽然一道红丝在无魂的眼前一闪,一个身着血红色镶花、内绣喜凤溜金长裙的女子,浮现在茫茫白雾中。
三尺秀发及腰,头上带满珠翠,脚下的木履嗒嗒直响。
此时,天上的一勾邪月不晓何时变成了红色。
无魂看清前边站定的是一位女子,瞧一身装扮似待嫁闺中。
“这是哪回子事吗?一个大姑娘,大半夜的跑这地来干吗?”
陷入沉思之中的无魂,脑仁似乎是坏掉了,想一些问题变得迟钝,某些很明了的事情,就是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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