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犹未时,荏苒离伤桂花香。
〝噌噌〞,两条黑影跃出树洞,翻入树旁的草丛。
寂静的夜,噬人的虫,冷寒的刀,无魂和关光逃出树洞,躲在树丛中。
〝唉,你不是说多多木尔死了吗?怎么这城主府还是这么安静,一点动作都没有?〞关光嘴里叼着荒草,自顾小声嘀咕。
无魂悄悄绕到他的背后,照着他的脑壳弹了一下,把手放在嘴边作嘘声状。
〝你小子能小声点不,刚才我说的是可能,是可能懂不,你呀,还是别为这瞎愁了,还是想点实际的吧,现在都快天亮了,咱俩可怎么出去,还有你到底认不认路啊,这个地方咱俩可走了四遍了!〞
〝不可能啊,咱来的时候就这么走的,也是走的这条路,奇怪邪门,难道这条路只能进不能出!〞
〝切,你得了吧,关建时候还得靠小爷我!〞
唰,无魂脚踩树干,斜着飞上枝头,手打凉棚,向远处眺望。
东西南北都载满了树,四处都是无际的树海,只有正西方隐隐有些白光,那倒有点像是出口。
无魂无声的跳下树,用手一指西边,〝关兄,走,去哪边。〞
两人又走了半盏茶的功夫,无魂皱起眉头,周围的白气越聚越多,两人的脚脖子都被白气浸染。
关光看着飘忽的白雾,轻声问:〝老无,我怎么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心里呯呯乱响,好似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就你多嘴,以后要记住,凡事不要挂在嘴边,你这样很容易出事儿的!〞
〝哈哈哈哈,桀桀,这位小哥说的不错,重要的事千万别挂在嘴边,要不然就会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呲呲〞,细雨银针穿林而过,直奔无魂和关光而来。
〝叮叮〞,关光抽出长刀护住自己和无魂。
银针全都被挡在刀背上,落在地上。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给我出来,给我出来,出来出来。〞
一刹间,整个树丛又恢复了宁静,仿佛谁也没来过。
草依然是那草,树依然是那树,地依然是那地,若不是地上的银针,又有谁证明有人来过。
〝这到底是谁?多多木尔,看身影也不像啊,那又是谁,我们这段时间没得罪过什么人啊,也就是多多木尔和廖家那小子,再多余的人也就没有了,到底是谁?〞无数个念头在关光心头闪过。
〝小心!〞,无魂冲着关光大喝。
关光眼角的余光中,夜风徐徐,冷光幽魂,一抹白光快速的向他冲来,白光很快让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无魂大喝,手中短刀厚重的刀背与白光撞击在一起。
无魂手腕一阵巨痛,连人带刀都被白光的劲力撞飞,重重摔在地上。
由于白光被无魂这么一挡,时速下降,关光回过神来向旁一纵,躲过这致命的刀光,肩膀的布条被刀锋划破,露出里边的血痕。
〝桀桀〞,一个白衣,头戴黑面具的男子出现在两人眼前。
〝嗯,怎么回事,这刚死了个黑袍客,就又来了个白衣黑布男,难道他俩是一伙的!〞
〝关光,你小心点,这人身手不错!〞
〝嘿嘿,我说老无,你啥时候变的这么婆婆妈妈的了,小意思,你就瞧好吧!〞
关光手中刀一摆,脚下几个滑步,就冲到白袍客的身边,长刀一卷,砍向白袍人的左臂。
〝嘿嘿〞,白衣人冷笑着,〝自信是好事,但过了度,那就是自大了,哼哼,年轻人你毛还嫩,赶紧回去,皮长厚些再来吧。〞
不知怎么,关光觉得自己眼睛坏了,眼前出现了三个白衣人,三把刀同时向他砍来,关光自己心里清楚,不是他眼睛坏了,也不是自己出现幻听,而是白衣人的手太快,自己的眼睛和意识跟不上罢了。
不能放弃,必须加紧进攻,对方太快,自己不能停,因为一旦停下来,迎接自己的将会是死亡。
关光闭上眼睛,不去想白衣人的手有多快,刀有多冷,一门心思的舞刀护住周身。
长刀在关光手中舞的风雨不透,全身都包裹着一股白气,凛冽的刀气形成了一圈光环,把关光罩在里面。
就算这样,关光的身上还是被白袍人的刀划出几道血痕。
无魂在旁边干着急,自己左右双肩交叉着两道伤口,胳膊脱力,不能应战,可眼看着关光要顶不住了,这可咋办。
关光长刀不断舞动,四周都是白气,双臂都已麻痹,似随时都会断掉。
〝哼,小子攻夫不赖嘛,竟接了我这么多招,桀桀,该是时候了,轮回――刀虎白羽!〞
白袍人的长刀幻化出强烈的白光,强光似让整个世界都停止了,关光就傻傻的站在那,等着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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