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徐轩心怀疑虑,半夜暗地里观察洛神澜的动静,发现洛神澜也不是日日失踪,只有月圆阴煞之两日午夜才会无缘无故的出去,而且次次廖徐轩总是跟到大门口,就会失去洛神澜的踪迹,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
渐渐的随着洛神澜的失踪,而有人遇害。
廖徐轩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他深爱的澜儿极可能就是那个吸血妖怪,可她回来他都仔细检查过,身上没有一丝血迹,衣服也对不上号,有几个幸存的目击者都说吸血狐妖是个身穿红裙的女子。
脸色白如玉瓷,这些都对上号了,可她从来没穿过红裙啊!
廖徐轩脑子里一片混乱,这个家越来越乱了,处处透着古怪。
先是廖风华,出了这么大事依旧谈笑风声,神鬼莫测。
自己深爱的澜儿又有可能是个危害地方,杀人如麻的吸血狐妖。
廖徐轩脑中一根根细线拧成了一团乱麻,感觉脑袋像是爆开一样,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发疯的,廖徐轩决定做点什么……。
又是个月圆夜,天上的月亮明如镜,风岚镇的夜晚依旧寂静,静谧的大街上只有清风轻轻的吹。
“嗒嗒嗒”,清脆的女人木屐声,有下没一下的敲着青石板路。
一个身穿红裙的苗条女子,动作僵硬的,缓缓走在大街上,柔顺的青丝遮着她的脸,看不清她的面目,微风拂过只露出她白瓷样的肤色,和一双鲜红欲滴的唇。
一股微妙的气息,在空气中散开,这股气息似致命的毒药,深深刺激着红裙女子。
女子猛然抬起头,象发了疯一样朝一个方向狂奔。
近了,近了,一个身穿月白色公子豪裳的公子哥,不急不缓的走在前边,漆黑的长发没有别起,随意的披在身后,手摆羽扇,好不风流潇洒。
红裙女子就像找到了猎物,嘴中流出不知名的液体,向他扑去,细长柔弱的手指随风扭动,像一条不安分的小蛇,直插前面男子的后背。
“扑”,锐器刺进肉皮的声音。
一滴滴的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手指消失。
男子回过头来,难以相信的看着女子,目光中有诀别,有伤感。
滴滴鲜血,顺着手指滴在她的心上。
炽热的血,在燃烧她的心。
“啊!这是怎么回事?”女子抽出手指,瘫坐在地上,抱头大叫。
男子倒在地上,伤口冒着轻烟,眼神温柔的看着女子。
洛神澜只感觉天眩地转,脑子昏沉,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上的鲜血,和躺在地上的廖徐轩。
“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还有轩哥哥怎么会受伤躺在地上,天啊!我们不应该在府上吗?”
洛神澜看着手指上仍就未干的鲜血,和廖徐轩的伤口,眼神呆恐,一付不敢置信的样子,难道这一切都是……。
“杀呀,抓狐妖啊,狐妖就在前面!”
一大群廖府家丁,手举火把在廖风华和廖徐来的带领下,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把洛神澜和廖徐轩围在正中,整条大街照如白昼。
“哈哈哈”,廖风华仰天长笑,“小贱人,亏我得到神书的提示,要不我怎么也想不到狐妖竟然是你,老子不怕你,神书已经给我开了神瞳了。哼哼,你这个一千年前,弑夫杀妇的恶毒女人,一千年了还没消去你的仇怨,现在又胆敢出来害人,今天我就灭了你……”,说着,举起手中短刀欲砍。
“不,爹手下留情,澜儿是被恶灵附体,才会这样的!”,躺在地上的廖徐轩虚弱的说。
“哼,逆子,我还没问你呢,你倒先说话了,要不是你带回来这个灾星,咱家好好的会成这样,她根本就不是人,她只不过是个披着人皮的怨灵,哼,别人认不清她,可她骗不了我。哼,先把五少爷给我抬回去,把这个女人乱杖打死!”
廖风华的话宛如晴天霹雳,轰在洛神澜的心头。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是什么怨灵,我怎么会是怨灵呢,我是洛神澜,我是轩哥哥的妻子,是你们廖家的儿媳!”
“哼,你还敢狡辩,儿郎们,上,给我打死这个孽畜。”
“是”,人们就要一拥齐上。
廖徐轩不知哪来的力气,站起身把洛神澜护在怀中。
〝我看你们哪个敢〞,一声大喝,上前的家丁都被这一声大喝给吓住了,停滞不前,看看老爷又看看五少爷。
廖风华气得身体栗抖,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昏过去。
〝你这个逆子,真是气死我了,她是怨灵不是人,你都快被她害死了,还替她求情啊,你现在回来,还能进廖家的门,若不然,哼,休怪我无情,哼!〞
廖徐轩倔强的站着,〝爹,你变了,你这是怎么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了?刚才的事儿,大伙儿看的清清楚楚,澜儿绝对是被人操控了,她伤我的时候都没睁眼……。〞
〝哼〞,廖风华一摆袖子,〝是非屈直我比你清楚,天书说得还有错,黄口小儿不要再狡辩了,你们还愣着干吗,给我上!〞
众家丁手持木棍,又要上前。
廖徐轩把洛神澜护在怀中,〝我看你们敢?要打她,你们先打死我!〞
伙计们迟疑的看了老爷一眼,廖风华目露凶光,双眼圆睁,〝瞅我干什么,这个家是我做主,还是他做主,月底谁给你们发工钱啊,都聋了吗?全都给我上,往死了打,出了事没你们的事。〞
虽然老爷子下令了,但还是没一个人敢动,谁知道廖风华会不会秋后算帐,毕竟人家是父子。
〝么的,一群废物,老子白养你们了,徐来去把小九哥儿他们几个叫来,把这事办了,就说我说的,他们欠咱家的钱甭还了!〞
廖徐来犹豫了一下,知道老头子这是要动真的了,小九哥儿是这一代有名的混子,只要给钱什么都敢干。
〝爹,这咱还是先查清楚再说吧,屈死了人可不好啊,我看弟妹也……〞
〝啪〞廖徐来还没说完,就挨了个嘴巴,直接一栽,跌坐在地上。
廖徐来用手捂着脸,眼神惊恐的望着廖风华。
〝逆子,你小子是不是也反了,好好好,你不去我叫别人去。小卫子,你去把小九哥儿他们找来。〞
〝老爷〞,这叫小卫子的伙计有些犯难。
〝狗奴才,你去不去,我可告诉你,别忘了谁给你发工钱,谁养你娘,你小子去不去,不去,明天我就叫人把你娘扔到河里去!〞
〝唉,老爷别呀,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小卫子说完撒脚如飞跑向镇口……。
小九哥儿手持铁棍,带着六七个弟兄,把廖徐轩二人围在当中。
〝五爷,五少奶奶,你可别怪兄弟们,欠人家手短,谁让我欠你爹钱呢,我就得替他办事……。〞
〝啊〞,洛神澜腹部鲜血直流,眼神凄楚决绝。
〝轩哥哥,咱们来生再做夫妻!〞
被人拽着的廖徐轩不甘的怒吼,〝不,澜儿,不行……〞
洛神澜如花儿般的飘零,在这茫茫苍皇之中,化作一朵嫩芽,静等下一世的繁华。
廖徐轩望着洛神澜腹部流出的鲜血,仰天狂笑,〝哈哈哈,你们这群作恶者,你们说她是怨灵,你们看看这是什么,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依旧在风中飘荡,是风,是雨,是飘荡的回忆……。
廖徐轩趁人不备,挣脱而出,一头碰在砸向洛神澜的铁棍上,倒在洛神澜身上,脑浆迸裂,殉情而死。
但奇怪的是二人死后,合在一起,化成了一块冰晶。
尽管廖风华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但他依旧相信天书的预言,不过他好像忘了天书的序言。
他总是认为冰晶是不详之物,曾用各种办法想破掉它,但都没有成功,就是炎炎夏日冰晶也没有融化的迹象,依旧纯净清明。
廖风华不知怎的,几日后不幸身亡,而廖家的诅咒好像也有所松动。
不过这件事儿后,天书和神笔也跟着不知去向……。
无魂与关光回到客房已是半夜了,哥俩坐在床上仔细分析今天所得来的情况。
关光嬉皮笑脸的跟无魂调侃,〝无魂,别看你平时跟个闷葫芦似的,没想到关健时候你演技还是挺不赖的,我都担心自己会漏馅儿,你看看你,还这咒那咒的,唬的他们一愣一愣的,哈哈哈〞
无魂翻个白眼,〝我本来说的就是实话。〞
〝好吧〞,关光见无魂这副鸟样赶忙正色道:〝唉,无魂,今天这事儿你咋看,我总觉得廖长辰有些不对,他眼神飘忽不定,好像有事瞒着咱们,他没吐干净。〞
〝嗯〞,无魂略微点头,〝他是有些事儿瞒着咱们,尤其是提到一些敏感的词,他眼神最爱往别处瞥,不过咱毕竟是外人,他有些事不跟咱说也正常,咱原先定的第一步计划是完成了,我觉得接下来咱得兵分两路。要想弄明白骨魔跟廖家联系,想干什么,咱必须得一方面查清廖老太爷得病的起因,和廖家三少爷的怪事。一方面还要弄清城主府与廖家发生过什么!〞
关光一股溜躺在床上,〝唉,城主府咱还是先不要去了,这几天肯定加强守卫了,今晚休息,明天咱再探探这廖府。唉,今天我是不行了,困死了!〞
〝哼哈哼哈〞,关光头枕上枕头就打起了呼噜,不知道他是真困假困。
无魂摇头笑笑,也上床睡去……。
第二天夜里,无魂与关光二人吃罢晚饭,就找了个借口二人借机回房了。
今天廖老太爷喝了无魂开的药剂,明显好转,廖长辰也显得热情多了,正好让关光这个话唠有机会与下人谈的更深入一些。
〝唉,那帮家伙说的都是些废话,只会添油加醋,不过嘛,到也没白去,还是有几条有用的。廖家晚上也是有巡逻队的,不过廖家挺黑的,竟都是暗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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