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给我站住,竟敢闯廖府,再往前走,我们有权把你们拿下处置!”
无魂二人刚迈上廖府大门的台阶,就被两个看门的恶奴给拦住了。
关光望着两个嚣张的家伙,气愤道“喊什么!两个看门狗,牛什么,睁大你们两个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我们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耽误了给你们老太爷治病,你们承担得起吗!”
说着,关光往前挺了挺胸,故意拽了拽药师徽章。
无魂在旁冷眼旁观,心中有些忐忑,“这徽章毕竟是假的,要被人看出来可就完了。”
关光投过来一记放心的眼神,“哼,就凭我这演技,就算真的药师来了,他也识破不了!”
那两个护卫揉揉眼睛,赫然看见关光二人胸前戴的药师徽章,一个一品,一个二品,当即一改先前的丑恶嘴脸,对无魂二人点头哈腰,献媚道:“是,是,二位大人别跟我们这些小人物一般见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里边请!”
其中一人对院内招呼一声,“老王,赶紧往里通报王管事,就说有两位贵客登门拜访!”
另一个陪笑道:“二位大人,在这稍等,王管事这就到,这就到。”
关光瞪了护卫一眼,冷哼一声,与无魂站在一旁,默不搭言。
两个护卫偷偷打量无魂二人,一个矮个的低声问,“大个子,这两个人这么年轻,就成一品药师了,他们真是来给老太爷看病的,他们不会是骗子吧!老太爷不是挺硬朗的吗,前天我还看见赵爷端着一托盘好吃的,给老太爷送去,老太爷怎么会得病了!”
大高子低声喝道:“矮子,你不想活了,这两个药师是咱们这种人能议论的吗!”
随后,他两眼往左右瞧瞧,压低声音,整个人看起来神秘兮兮的,“矮子,老太爷我不知道得没得病,但三少爷可真是中邪了。”
矮子一听,来了兴趣,“高个子你听谁说的。”
高个子一脸得意,仿佛虛荣心得到了满足,“我是听我表哥的表妹的大姨妈的女儿她哥说的,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这事府里也没几个人知道,这事可邪呼了。
“三少爷这几天像变了个人似的,饭量大增,据说他一个人一天能吃下一头整牛,而且据伺候三少爷起居的丫鬟说,她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咚咚的牛喘声,还有震天的呼噜声。
“三少爷他们那院这几天已经死了两三个丫鬟了,死状惨不忍睹,那个惨啊!有被削成肉片,不知被谁煮成汤的,那锅肉汤就放在三少爷院的报废厢房里……,弄的那些丫鬟谁也不愿去三少爷那院当差,人心慌慌的。
“这不大前天有个丫鬟被硬调那去了,第二天就出事了。不过这丫头命大躱过一劫,只不过后背和脸上的皮被剥去了一半。据她回忆,当睌她睡下后,就不断的做梦,每次梦境都一样,都是在一个山洞里,之后她就醒了,看见三少爷站在她面前,手持尖刀对她狞笑,然后就朝她扑过来,举刀就扎。
“幸亏那个丫鬟有准备,知道这老死人,在床底下藏了把斧头,慌乱之下一斧头就把三少爷砸昏了,她看见三少爷头上都是血,就吓的跑柴房躲了一宿。第二天她跟众人讲了,可管家不信,非说她疯了,把她关到地牢里去了。唉,多好的姑娘啊!就这么毁了,可是有很多人都信了那丫头的话,因为有别的丫鬟早晨路过三少爷的院子,就看见三少爷躺在案发地,只不过头上没有血。现在私底下,人们都在议论少爷是不是那个吃肉的杀人狂魔……。”
一个威严而愤怒的声音从内堂传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张七、李小蛋,你们俩不好好站岗,神秘兮兮的说什么呢还想不想干了,贵客在哪,要待慢了客人,小心你俩的狗腿。”
两个护卫一听这话,心中一凛,赶紧笑脸相迎,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王管事。
他俩的饭碗可在人脚下扣着呢,人家只要抬抬脚,他俩的饭碗可就碎了!
“嘿嘿,王执事,我们哪敢啊,您一向教导有方,告诉我们要好好做事,只要努力了就能提干,你是我们的榜样,您的品质很值得我们学习……!”
高个子马屁拍得啪啪直响,马脸都让他拍红了。
王执事听着这话很是受用,但不露声色,仍严肃道:“哼,整天油嘴滑舌的不务正业,我那点小贡献能算得了什么,本是本值工作,你们这些人啊,整天拿这点屁事吹嘘。哼,贵客在哪”
矮子应道:“是,是,王执事教训的是,贵客在那,小的们可不敢怠慢。”
王执事哼了一声,转头冷眼打量关光二人。心里暗自思量:“这两个毛头小子,胡子还没长齐呢,能有什么本事,还贵客!哼!”
“你们两位可有拜帖,我家老爷好像不认识这么大的朋友吧!”
关光看着撇呲辣嘴的王执事愤愤道:“小爷是来给你家太爷治病的,不是来这看戏的,哼,反正你家老太爷的死活管我们什么事,要不是听说你家老爷平时胸怀苍生,是个善人,我才不管呢,兄弟走。”
王执事眼中精芒一闪而逝,这个细节并没有逃过无魂和关光的眼睛。
二人光走不出步数,故意吊着王执事。
果然,王执事中计了,他看无魂二人镇定自若,转身欲走。
赶忙上前拦住两人,给无魂二人赔礼,因为廖老太爷得了怪病这件事并没几个人知道,算是廖府的头等机密,除了老爷的亲信外一律封锁消息。
这两人就能知道此事,定有来头,说不定……,真能治好老太爷的病……。
王执事对无魂二人拱了拱手,“二位兄弟,我这也是为我家老爷担心,你们也知道,现在这世道这么乱,有些事儿不能不防,不是出了事我一个下人能担得起的啊,您看……。”
“哼,谁跟你是兄弟,少在这套近乎,什么主人有什么样的仆人。看你们几个这样,那廖老头肯定也是沽名钓誉之辈!走,别理他!”关光拉起无魂的胳膊就走。
无魂瞅准时机,拽拽关光的袖子,“关兄,这位管事说得也不无道理,你我二人为药师,以救死扶伤为己任,要不咱看看再说,要真是大奸大恶之辈再走不迟。”
关光瞪了王执事一眼,“哼,头前带路……。”
无魂二人在王执事的带领下,来到一座高大宏伟的院落前。
王执事扣打门环,门内闪出一个小厮,与王执事耳语了几句,又把大门合上。
王执事转身对无魂二人笑道:“二位大人稍等,已有下人进去通禀了”
无魂点点头,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与关光用心音腹语术交谈,“关兄,你可发现什么,我觉得这座宅子周围好像气场有些不对。”
关光晒笑,“管他什么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凭咱俩的本事,自保没问题。不过那个三少爷值得怀疑,他身上疑点颇多,说不定在他身上有什么突破口……。”
院落的两扇大门,“吱扭”一声,门分左右。
除了之前的小厮,还出来一位中年汉子,衣着华丽,面带贵色,气场宏大。
王执事冲那中年恭身施礼,道声金安。
无魂与关光二人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中年男子皱眉望着无魂二人,喝到:“你二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何知晓我寥家机密,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中年人一挥手,立刻从门内跃出二十来个侍卫,手持利刃将二人围住。
无魂稳如泰山,手握刀柄,向前跨了一步,仰天大笑,“可笑,真是可笑,没想到廖家竟都是这种小人行事,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擒拿我等问罪,要知道这件事有什么难的,我们是药师协会的药师,你们又为老太爷请过我们药师协会别的药师治病,只是稍微打听便会知道,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长辰啊,咳咳,什么事啊,外面大呼小叫的,是不是咱家来客人了。”
中年人面露愁容,转身朝里边喊道:“爹,没事,就是有两个下人打碎东西了,两人在推卸责任,吵到这里来了,打扰到爹了吧,我这就把这两人撵走。”
“咳咳,哼,我都听见了,你还敢骗我,你想气死我呀,这是我寥家的待客之道吗你忘了咱家的祖训是什么了,还不快把俩位先生请进来,咳咳咳……”
“是孩儿错了,我马上带二位先生见您。”
廖长辰恨恨的瞪了二人一眼,往内厅走去。
王执事告退,小厮领着无魂二人往里走,谦然道:“二位别见怪,我们家主平时不是这样的,只是老爷重病不治,心中难受,二位见谅。”
无魂点点头,“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走进内厅,寥家不亏为清水城巨富之一。厅内摆设高贵典雅而不失奢华,两人被带到床塌旁。
塌上躺着个老者,老者面色红润,在别人看来这老头很健硕,不会有什么毛病。
可若你仔细查看,便会发现老头眉间隐隐有些黑气,旋浮不散。
老者微笑道:“二位来意,老朽已知,刚才犬子冒犯之处,二位海涵!老头子这病也有段儿时间了,看过不少药师没一个能治好老朽的,老朽也不抱什么希望了,既然二位想试试那就请便吧,如若能治好老朽……”
“爹,你!”寥长辰刚想说些什么,寥老太爷一挥手,寥长辰只好闭嘴,退到一旁。
关光上前一步,“老前辈,可否让我用元力探查一下您的伤势。”
寥老头露出手臂,关光伸出手指搭在他的手心处,透出丝丝元力向老人的经脉探去。
关光闭眼良久,睁开眼故作神秘,大侃一通,说什么老人中了什么千年狐妖的诅咒,此院阴气太重什么的……。
无魂无意间瞥了廖长辰一眼,在他的眼中他看到了忧伤和悲痛……。
无魂突然觉得脑袋快炸开了,痛彻着他每一个神经和细胞。一久违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恭喜你收集到孝之欲念和霸凌之火,开启艺之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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