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章 传奇的开端(1)

  英格兰人不太精通于马背上格斗或者手持武器,他们随身携带着战斧。一名持斧的战士无法自卫,因为他想要大力进行劈砍,必须要用双手持斧。

  ——华斯《卢的故事》

  六月十七日午后

  多斯拉克人的队伍在接近鞍山城之时很快就被发现,示警的鸣响起,城外的人们纷纷退入城里,蒙古侦骑们也很快进入到城里。

  夯土城墙上开始布满了手持长矛,头戴铁盔,身披简易铠甲的大宋驻屯军士兵们,有的人还手拿十字弓,弓箭社弓手们看不上眼的的东西归了他们,这样也好,十字弓只需短期训练就可以使用,用来守城正好。

  蒙古重骑兵和古拉姆重骑兵没有上城墙,他们要么待在角楼里,要么歇在夯土墙下,他们的作用是战场救火队,处于私心,那颜可术盏并不愿把这些精锐力量消耗在城墙上。

  一百名弓手们在墙下排成数列,他们都在挡箭板后,挡投石机也备好了弹药,正在嘎吱嘎吱的上弦,除去后备队和搬运箭矢、物资的人员,其他人都躲在屋子里,严禁外出,违者斩!

  那颜可术盏全身披挂站在望楼上,旁边是头戴凤翅铁盔、身穿大宋将帅山文甲的姬仲泽,他们一起眺望着远方。

  等了大概三个多小时,随着隐约的马蹄声,远方陆续出现了多斯拉克人的身影,也是一二个,接着是数十个、然后是黑压压一边,数千多斯拉克人乱哄哄的出现在鞍山城面前。

  大宋驻屯军的士兵看着这几千多斯拉克人:大官口中的野人,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发憷

  “好多啊”

  “是啊,怕是有好几千。”

  “看着都很壮。”

  看到大宋士兵们议论纷纷,军心似有不安的迹象,要是野战,遇到这么多骑兵,估计这些大宋士兵的心态早已崩了。

  那颜可术盏故意大声说道:“哈哈,那么多野人,麻烦了,很难办啊。”

  众人一惊,开战前主帅怎可说丧气话?

  接着那颜可术盏又大声说道:“他们那么多人,我们人少,就怕我们一时杀不完啊,也抓不完那么多俘虏。”

  众人听了大笑不已,气氛为之一松。

  那颜可术盏又加了一句:“每个人只能杀掉他们三个人,再多就把他们吓跑了,到时候,他们跑得快,我们可追不上。”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有俏皮者回答:“大官,没事,俺们只杀二个,其它的砍断腿,就跑不了啦。”

  军心可用,那颜可术盏有対众人说:“好!杀掉多,功劳大者。”

  他特意指了指拉扎林俘虏们,俘虏中有三分之一都是年轻女子

  “赏他一个水灵灵的婆娘!”

  “哄”大宋士兵神情亢奋,这年头,当兵的取个媳妇不容易。

  “大官,此言当真?”

  “决不食言!”

  “大官,俺要二个!”

  “可以,打赢了都有!”

  “嗷!”大宋单身狗们越加兴奋起来,气氛也热烈起来。

  “胡丹!”扎克马克看着眼前的鞍山城,他恼怒的抽出鞭子空甩了几下,发泄心中的怒火,被骗了。

  矿区头目欺骗了自己,万万没想到这些桃花石人居然在短时间内竖起了一道怪异的土墙,看情形还做好了守城的准备,这让不善攻城的多斯拉克人无所适从。

  “要是在野外,一次冲锋就可以解决这些小偷!”扎克马克咒骂道,不打是不行的。

  面对突如其来的情况,多斯拉客人也只能在二里外扎营,并开始砍伐树木,制作木梯,鞍山城外的树木都被蒙古人伐光了,不得不跑远一点,等到木梯做好,天色已近黄昏,天黑是不好攻城的,多斯拉客人也就歇息下来,等待天明。

  天黑了下来,夜晚的鞍山城不负平静,夯土墙上的士兵依然戒备森严,不是往墙下扔下渗油的火把。

  那颜可术盏看着远处篝火点点的多斯拉克人营地,问旁边的姬仲泽:“夜袭可行?”

  姬仲泽看看天色,满天繁星,回了一句:不可行,天色昏暗,士卒练度不够,最根本的没有基层士官,指挥不便。且军中小一半为“雀蒙眼”。

  那颜可术盏在农村待过,知道越是满天繁星的夜晚,越是伸手不见五指,出行都要带手电筒,要不就掉沟里了。雀蒙眼就是夜盲症。大宋驻屯有夜盲症可以理解,毕竟不是人人都营养充足。

  古代确实有夜战,史籍也屡见记载,但绝达不到像《三国演义》表现的那样数万、十数万的规模。

  古代缺乏可控光源。除非皓月当空能见度稍好,否则满天繁星必然伸手不见五指,即便举火炬,如距离稍远也起不到作用。在此条件下,古代军队没有夜视装备、指挥手段落后、士兵素质,组织手段都相对低下,完全不支持大规模夜战。成千上万人的夜间会战根本没可能。白天行军作战都有跑散的,夜间作战更难指望,基本将军出了营门就无法有效掌握部队,而且有大批夜盲症患者的年代,野战打火把必然成为靶子,不打火把混乱中被自己人宰了的可能性不会比敌人高;兵撒出去跑错方向的,迷路失踪的,被踩踏死的也不会比真正被敌人杀死的少。

  少数精锐,在有月光或火把照明的情况下搞搞偷袭,骚扰什么的倒是可行。

  “不能夜袭真是可惜,不过也不能让他们安心睡觉。”那颜可术盏笑道

  姬仲泽也笑了,于是他们挑选了几十名蒙古骑兵,悄悄打开城门溜了出去。

  多斯拉克人的营地外围点着许多篝火,一些哨兵在篝火旁边警戒,尽管他们警惕性很高,但除了篝火范围之后,就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黑夜中突然射出一阵乱箭,一边叫喊声中,十几名哨兵被射中,他们当中只有四五人被射死,其它的全是小腿、大腿中箭。腿部被轻箭洞穿的多斯拉克哨兵倒在地上痛呼。

  被惊动的多斯拉克打着火把追了出来,蒙古人早已不知跑到何处去了。

  搜寻一番一无所获的多斯拉克人只得回去,就在他们掩埋死者,,将伤者抬回营地之后,又是一阵乱箭飞来,这次又有七八名多斯拉克人脚手中箭。

  多斯拉克人又冲出去寻找袭击着,自然什么也找不到。

  沮丧的多斯拉克人回营,没过多久,又有数人被射伤,一个没死。

  那颜可术盏故意叫蒙古人只射伤不射死,道理很简单:伤者需要人照顾,伤者痛苦的呻吟还会影响士气。

  怒气值爆缸的多斯拉克人派出了数只队伍,打着火把冲出来寻找蒙古人,但在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找人谈何容易,刻意躲藏起来的更加难找。

  多斯拉克所需派出了数百人在周围严正以待,但蒙古人没来,就在他们松懈下来,以为没事的时候,又有数人中箭··

  周而复始,多斯拉克人被折腾的不轻,当然蒙古人也轮换了几次,那颜可术盏在头二次袭击后就回去睡觉了。

  天亮之后,顶着二个黑眼圈的扎克马克喝完一碗温热的马奶,把杯子往地上一摔“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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