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神秘的拾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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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钟毅分开后,陈旭陷入了深思,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手上的数字既然和IPVS病毒有关,陈旭有一种感觉,这个IPVS病毒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陈旭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原本他是想打个车回去的,可是和钟毅分开后,脑袋里全部都是IPVS和神秘数字的事情,不知不觉的他来到一条小巷子里,他看了一眼这个地方,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年头他也不担心迷路。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一个拾荒者,那是一个消瘦的男人,穿着一件军绿色大衣,大衣上面到处都是一些黑色的污垢。陈旭敢肯定,这件大衣一定是拾荒者在某个垃圾桶捡的。

  拾荒者扛着一个麻袋,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他蹲在路边。走近一看才发现,拾荒者正在路边捡着一些烟头。这时一个还没吸完的烟头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把手里捡的一些吸得差不多的烟头装进了扛着的麻袋里。然后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坐在路边开始吸那根没抽完的烟头。

  陈旭在路边的一家小卖部买了面包和水,然后走到拾荒者身边递给他。看见有人递过来东西,拾荒者抬起头结果水和面包说了一声谢谢。这身谢谢是用很标准的普通话说出来的,陈旭以前也给拾荒者买过东西,但是他们基本上都是说着家乡话,而眼前这个拾荒者的行为和标准的普通话让他产生了兴趣。

  吃完手里的面包,拾荒者又捡了几个烟头装进了麻袋。陈旭现在对拾荒者更加的好奇,他很想知道拾荒者会把麻袋里的烟头怎么处理,陈旭看了看手机上面的时间,发现时间还早,就跟在拾荒者后面。

  一路跟着,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拾荒者的麻袋里面已经装不下烟头了,陈旭发现自己生活的这个环境既然有这么多烟头,如果不是跟着拾荒者,自己是怎么也不会发现的。

  拾荒者扛起装满烟头的麻袋,步伐变得有目的性了,速度也比原来快,陈旭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跟着他。一直走到天黑,陈旭发现他既然出城了,这个时候同样扛着麻袋的拾荒者渐渐多了,他们从四面八方汇集,彼此都不怎么交流,只是低着头扛着麻袋,一步一步向着一个小院子走去。

  陈旭跟着也走进了院子,这时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正用公斤称称着拾荒者递来的麻袋,称好重量后,老人拿出一些钱递给拾荒者,拿着钱的拾荒者都高高兴兴的离开了小院子。

  老人看见陈旭对着他微微一笑,老人满脸皱纹,这让陈旭想起了自己的爷爷,老人收下所有拾荒者送来装满烟头的麻袋后,小院子里面已经被这些麻袋占据了三分之一。

  老人看了陈旭一眼,那慈祥的笑容又浮现出来,还没等陈旭说话,老人先说道。

  “进屋里说吧,外面冷”

  来到房间里面,陈旭观察了一下,房子是一个二层小别墅,装修还算普通,但是就是这个平凡的房间里面却有一个酒架,酒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酒,大部分都是国外的酒,一看就十分昂贵。

  “老人家,请问您收那些烟头干什么啊?”一说出口,陈旭就后悔了,别人收什么东西管自己什么事,自己这样冒失的问显得特别没有礼貌。

  老人并没有回答陈旭,也没有生气,而是自顾自的走到酒架前,他随便在酒架上面拿了一瓶红酒问道。

  “小伙子,喝酒吗?”

  陈旭看了一眼老人手里的酒,其实陈旭对酒也不是太懂,只是知道一些常识而已,但是老人手里的这瓶酒陈旭还是知道的,这瓶正是82年的拉菲。陈旭作为一个小康家庭的孩子,平时也只是在电视和网上看看。

  如果陈旭没有记错的话,这瓶酒差不多要4万左右,老人拿出这么昂贵的酒让陈旭感觉受宠若惊,要知道陈旭和老人无亲无故的。

  看见陈旭在哪发呆,老人拿了2个高脚杯,醒完酒后老人慢慢的给陈旭倒上。

  看见老人倒酒陈旭连忙推辞道。

  “老人家,你这酒不便宜啊,我怎么好意思咧”

  “没事的,来了就别拘束,我这个地方平时很少人来的,你就当陪陪我这个糟老头子,你别嫌弃我老就行了”老人满脸慈祥。

  陈旭也不拘束,他知道有钱人一般不喜欢别人拒绝,而且刚刚这段时间的接触,陈旭觉得老人是那种特别容易接近的人,很亲切,让陈旭想起了自己的爷爷。

  在陈旭很小的时候爷爷就去世了,几十年的时光匆匆而过,爷爷唯一的印象就是那满脸皱纹的笑容。

  陈旭喝了一口红酒,那种葡萄酒的甘甜在口腔中回味无穷,老人看着陈旭喝酒的样子不禁一笑,满脸皱纹在灯光下显得那么的慈祥。

  “你叫什么名字?”老人喝了一口红酒说道。

  “我叫陈旭,老人家,您怎么称呼?”陈旭认真的回答。

  听见对方叫陈寻老人家神色有些惊讶,似乎这个名字很特别一样,但是那种惊讶的表情一闪而过,喝着红酒的陈旭并没有发现老人家的表情变化。

  “你叫陈旭啊,你叫我邓爷爷吧!”

  “邓爷爷,我十分好奇为什么你会收那些烟头咧?”陈旭还是好奇道。

  邓爷爷并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意味深长的问了另一个问题。

  “陈旭啊,你知道我们生活的这个地球每天有多少生物面临灭绝吗?”

  陈旭一惊,这个问题陈旭确实没怎么想过,而且在这个忙碌的社会中,作为普通人很少有人去关注这种问题。

  “这个我不知道”陈旭也不怕出丑,他放下酒杯,灯光透过红酒在桌子上形成了一个倒影。

  “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小时都有一个物种灭绝,然而由于人类进入文明时代,这种速度还在增加,人类作为高级物种,总有一天也会走向灭亡,而导致这种结果的可能性就是人类自己”邓爷爷突然严肃的说道。

  人类灭绝,这是陈旭从来都没有思考过的问题,而且他一直觉得这种问题也不应该他去思考,在陈旭心中,只要亲人朋友不遇见什么危险,自己也只会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然后保护人类的大事,陈旭也只是想想而已,在加上人类灭绝那都是猴年马月后的事情了,和自己有什么相干咧。

  “你觉得灭绝离我们很远吗?”邓爷爷好像可以看穿陈旭的心思一样,没等他回答,邓爷爷继续道。

  “你看看现在的天气,你在看看那个什么IPVS病毒,哪一个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小吴啊,你应该有危机意识了。”

  “这······”陈旭突然觉得邓爷爷说的很有道理,听他这么说,自己也觉得好像事情挺严重的。

  “我明白了,谢谢邓爷爷,我知道您为什么收那些烟头了”陈旭又喝了一口酒,他终于知道邓爷爷为什么会收那些烟头了。在他心中,从来都没有想过什么是英雄,但是此时此刻,他突然对英雄有了新的认识,英雄不一定就是像电影里那种救人与水火之中,而是在危及面前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可以了,事情在于做不做,不是在于做多大。

  知道原因后,陈旭和邓爷爷的关系似乎更加的亲近了,他开玩笑的问道。

  “邓爷爷,如果人类要灭绝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邓爷爷看着陈旭笑了笑,然后伸手指了指天。这个简单的动作让陈寻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看见陈旭正想追问,邓爷爷站起身来说道。

  “时间也不早了,你应该回去了,以后有机会在聊吧!”

  听见邓爷爷这么说,陈旭也识趣的告别了,只是在陈旭离开后邓爷爷一个人坐在桌子前自言自语的说道。

  “哎,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做得对不对,这孩子还不错。”

  当然,这些陈旭是不知道的,他拦下一辆计程车。到家后陈旭打开电视想让这个房间中产生一点声音。白天和邓爷爷聊天只是生活中的一个调味剂,而那串神秘的数字才是陈寻脑袋中挥之不去的幽灵,思来想去,陈旭怎么也想不通,心中冒出无数个假设,可是又被自己一一否决了。

  陈旭也怕死,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面临死亡时会怎么做,他甚至都想逃避不去想这些事情,但是手上的数字却在一遍一遍的提醒着自己,IPVS患者还没有一个逃脱的。白天从钟毅哪里得知,IPVS并不会要自己的性命,但是会让患者假死,和一个植物人差不多,如果自己从此一睡不醒,那和死亡有什么区别。

  “明天回家去看看吧”

  陈旭想看看自己的家人,但是他已经决定了,怎么也不能让家人知道自己的事情,他可以想象父母得知自己的疾病后会怎么样。父母都老了,自己不能留在他们身边,他现在后悔为什么自己要搬出来住。可是一切都晚了,事情已经发生,就尽量挽回吧,还好自己有个姐姐,以后就只有靠他照顾父母了。

  其实陈旭心里还有一个打算,就是等这些事情处理好了后,自己会找一个没人的地方长眠,他知道作为小康家庭,很难承担自己变成植物人之后的大笔费用。其实陈旭压根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从钟毅哪里得知,这个IPVS病毒发病时间完全没有规律,有些几天才会发病,有些却要几个月,目前有一个患者已经半年了,一直没有发病。

  “哎”

  陈旭叹了一口气,把这些事情全部抛到脑后,这时电视里面正播放着新闻,中国太空量子对撞机已经建设完成,目前处于调试阶段,这是国内天眼建设成功后迈向未来又一里程碑。

  陈旭很喜欢看新闻,但是作为老百姓这些还是离自己太远了,他更喜欢看一些民事新闻。电视里女主持人继续播报的下一条新闻。

  中国著名量子物理学家黄忠旭今天中午被人在家中杀害,黄忠旭是国家栋梁,为国家付出一生,目前嫌疑人在逃中,广大市民如果发现如下特征嫌疑犯马上向公安局报警,该嫌疑犯持有枪械武器,请不要鲁莽行事,避免人身安全。

  陈旭看了看电视上贴出的嫌疑犯照片,把他的特点牢牢的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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