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来到了占襄伪隋皇宫的宫门前,却分别遇见了从两个方向来的*传令兵,这两人看到李宽,很是意外,得知是赵王殿下,更想让其参与到自己一边,因为他们都想找个镇得住场面的重量级人物,李宽不肥不瘦,高矮正好,很值得拉拢。
这两个传令兵都行走于李靖身边,属于他的私兵范围,经常在军中传递消息,用于召集人马和临时指派任务。因为他们都参与了陇右练兵和长安北郊大营的演练,而且常驻于李靖的府上,所以一看李宽,自然就凑了上来。他们俩都是随李靖姓李,名字分别叫做李文涛和李野,由于李宽总是出入卫国公府,是那里的常客,且总是在红拂女面前偶尔撒娇耍混,所以他们也算是李宽的熟人。李文涛先是对李宽拱手施礼,之后说道:“殿下,您怎么来了啊?是来找卫公的吗?正好,跟随小的去这伪隋的内宫吧,卫公也在此,他要是知道殿下来此,定会很高兴的。”而李野却不干了,立刻说道:“殿下,您还是跟小的走吧,苏校尉那边有点麻烦,突厥大营有一万人马,虽然炸营了,但还是有一伙颉利可汗死忠在苦苦支撑,我们人手少,不能围堵的同时还兼顾战事,正好缺一个领军人物,您过去看看吧。”李文涛怒视李野,说道:“殿下来此,应先见卫公,也许卫公有其他的安排呢,你小子让殿下去以身犯险,是何居心啊?”李野反驳道:“殿下武功盖世,且领军作战一流,快速结束战事,再见卫公也不迟啊,救场如救火啊。李文涛,你小子咋就不知道个轻重缓急呢?没有大局观啊,竖子不足与谋。”看到李靖家的传令兵都斗嘴真的很赏心悦目啊。但李宽却没时间理睬他们,只是问道:“李野,你说突厥大营扎营?这是怎么回事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啊,你说说看?”李野一听李宽这么问他,感觉自己的话被李宽重视了,于是立刻回答道:“殿下,那突厥大营好像都疯了一般,呼喊声,哀嚎声不断,还互相厮杀,那场面如同炼狱一般啊。不过还有一伙儿人马处于正常,他们不断的往营外冲杀,我们这边只有两千五轻骑兵,就算能抵挡住,但那围堵的计划就要落空了,苏校尉这会儿正犯愁呢,所以才让小的来此,禀报卫公,看能不能想想办法。小的也不是非要殿下去帮忙,只是小的心里急啊,万一被突厥人突破出来,那就会让我军更加被动了,唉,也许以少胜多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啊。”李宽一听,也陷入了沉思,之后他果断决定了,取舍了一下,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本心,他不能眼看这苏烈陷入困境之中。于是他翻身上马,对李野说道:“走吧,你不必去请示卫公了,我们去看看那突厥大营,一群强弩之末还反了天了,占襄不容许有异样发生了,否则等颉利回来就麻烦了。”说着,他驱马在李野的领路直奔突厥大营而去。而李文涛反身回去,要把李宽的到来禀报给李靖。
李文涛匆忙的来到了李靖身边,小声耳语道:“卫公,赵王殿下来了,不过他随着李野去支援苏校尉了。”李靖一听,先是惊讶,之后问道:“他带着火麒麟卫来了?这么快?这说明飞云谷战事结束了?那颉利扑空,会不会回援占襄呢?这可麻烦了啊!”李文涛也一皱眉,看了看聚拢在伪隋后宫的众人,之后小声说道:“卫公,要不召集人马吧,万一突厥人再倒戈回去,我们就腹背受敌了啊。”李靖不动声色的说道:“不妥,既然相信了他们,就不能轻易怀疑,否则人心会更加不稳的。我还是相信火麒麟卫的战力的,他们在李宽那小子的带领下,再与定方汇合,会快速拿下突厥大营的。”李文涛立刻补充道:“卫公,小的没说清楚,来者就赵王殿下一个,并没有什么火麒麟卫啊,他是独自一人来到占襄的。”李靖一听,这可傻眼了,一个人能起什么作用啊?就算李宽浑身是铁能捻几根钉啊,唉,还是大意了啊。赵德言此时凑了过来,微笑的说道:“卫公,可是有什么不妥啊?眼看就差伪隋后宫来投我大唐了,难道卫公觉得有什么异样吗?”李靖也不想瞒他,于是说道:“德言啊,西门大营那边的情况一时间还不明朗,我是担心颉利回援,你可有什么办法没有啊?”赵德言听到李靖的话,也紧锁眉头,之后说道:“卫公,不如我们问计于康总管吧,他更了解颉利,而且对占襄城内的布置了如指掌,他既然投靠了我大唐,那他就不能回头了,况且那些突厥部族也不想在颉利所谓的羽翼下生存了。”李靖不断的点头,说道:“也只好如此了。”话音刚落,却出现了小意外,只见突厥可敦前隋的义成公主怒气冲冲的出来,她身后还跟着伪隋皇帝杨政道和前隋的萧后。义成公主来到李靖跟前,李靖的亲卫军阻止其再靠近,可李靖摆手,并且冷冷的说道:“不可无礼,义成公主殿下,好久不见啊,故人相见,何故如此愤怒啊?”义成公主咬牙切齿的说道:“李药师,你好大的胆子啊,竟敢前来占襄,就怕颉利可汗摘了你的脑袋吗?哼,你与李家全是乱臣贼子,窃取了我杨隋江山,现在还要对杨隋最后的血脉赶尽杀绝吗?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那李家二郎,囚父杀兄,以血腥手段登上皇位,这样的人还值得你扶保吗?你这是助纣为虐,枉你读的圣贤之书,哼,我杨隋哪一点对不起你了,今日你要给本宫一个交代。”李靖冷哼道:“公主殿下,我是念在故人的情分上,对你礼遇,但不代表你就可口出狂言,妄自言论我大唐皇帝陛下,你还真是不知道眼前是什么状况啊。实话告诉你吧,占襄被我大*队攻破了,你的颉利可汗今后会如丧家之犬一般,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也许陛下会念在血亲的份儿上,留你一条性命。”义成公主环伺了一下众人,尤其是赵德言和康苏密,之后怒斥道:“哼,赵大相,康总管,你们不都是可汗的死忠吗?如今也投靠这篡逆之人建立的唐国了吗?尔等不配做我杨隋之人,更不配做突厥之人,你们今日可背弃突厥,投效唐国,将来你们死后有何颜面去见你们的祖宗,说你们是二臣都是抬举你们了。”赵德言和康苏密竟然被一个女人说得面红耳赤,但也的确没法去反驳。而李靖本来就心乱,被义成公主这么出来一搅合,实在是忍无可忍,本想留她一条性命,但看来是妄想了。于是李靖下令道:“将这疯妇推出去砍了,其首级送往长安,她想给突厥陪葬,我们就成全了她。”话音刚落,几个*将士就把不断咒骂众人的义成公主拖出后宫,随后只听到手起刀落,那咒骂声也随之停止了。静,针如果此时掉落在地上也会被听到,众人的心也同时一沉,看来这李靖绝对不是善男信女啊,说杀就杀,这也让内心处于摇摆之人更加坚定了投靠李唐的决心。李靖转眼看向杨政道和萧后,祖孙二人此时很是淡定,萧后拉着杨政道,款款而来,到了李靖近前,轻轻施礼道:“卫公,还请善待我前朝之人,我等随卫公去长安便是,后宫其他女眷,还请卫公看在往日的种种,尽量看护就好。”李靖点头,说道:“我也不好称呼你,暂且就叫你萧夫人吧,占襄战局估计这两日就会见分晓,还请萧夫人约束前朝众人,战事一结束,就启程回长安吧。”萧后如蒙大赦,轻叹道:“唉,没想到,此生还能回到故土,一切全凭卫公做主吧。”说着,她领着杨政道反身回去,完全没把刚才义成公主被杀放在心上,她们二人虽为姑嫂,但心境却截然不同。
李宽来到了苏烈所在的位置,看着*已经将突厥大营合围了,虽然人少,但此时的突厥大营却在发生营啸,自己人在互相厮杀,这就省了不少事情,偶尔有冲出来的,也都被*用弓弩射杀了。正常的战事是要攻破敌方营寨,而*这时候却反其道而行之,围困为主,还把突厥人冲毁的营墙迅速的修补起来,这就有点儿显得不人道了,但没办法,这是战术的一部分,不过还是有一伙突厥骑兵没有参与营啸,估计是他们没有进餐喝水,没受到毒蘑菇粉的致幻影响,他们总是想与*决战。虽然他们的战力受到了一定限制,但*怕打开营寨的缺口,把发狂的突厥人放出来,所以苏烈就派了一团人马去拼死堵截这伙儿突厥骑兵,而这难度也很大,因为突厥骑兵的人数不少,足有千余人,也不知道这伙儿人为什么到了时间不吃饭,令人费解。李宽的到来让苏烈很是惊讶,而李宽没有下马,直接拱手说道:“苏师兄,我去给你堵住那些人,不过要先给我一炷香时间集合人马,三十匹马你先给我留出来,我要用。”随后,李宽没等苏烈来问缘由,他就吹起了号角,而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蝰蛇小队悄然来到了李宽身边,那诡异的出现,让苏烈身边的亲卫很是惊讶,如果不是同为*的话,光凭这隐匿的身法,估计斩首一方主将不成问题。李宽一指突厥大营,淡然的说道:“蝰蛇可敢随我一战乎?千人突厥骑兵,拒战者可先行退下,我不怪罪。”战家三兄弟齐步上前,战东拱手说道:“殿下,蝰蛇从不拒战,虽千万人吾往矣。”李宽哈哈大笑道:“那就发挥你们的最强战力,战东,神射与否,与我比比,战虎,你不光会鸡鸣狗盗之术吧?战玄,你下手人背着那么多箭矢,不会是摆设吧?”战家三兄弟也同时大笑,战玄诡异的说道:“殿下,各种药粉的箭矢,还没发挥呢,正好试试效果,定不会让殿下失望的。”战虎跃跃欲试的说道:“殿下,属下的本事可不光是土工作业,箭法虽比不上大哥,但绝对也算是百步穿杨的好手,战将冲阵不输于军中任何一位。殿下,您就瞧好吧,蝰蛇就拿这一千突厥骑兵立威了。”说着,蝰蛇小队都翻身上马,成锋矢阵跟随在李宽身后,李宽把自己的大镰刀组合好,一把将战盔上的骷髅面罩放下来。之后李宽狂妄的哈哈大笑道:“蝰蛇,与我走一遭狂暴之路吧。”说着,他不顾苏烈的阻拦,带头冲向了一千突厥骑兵的所在之处,把在场的人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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