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这样的关系在后世都难以处理,就别说这大唐朝了,尤其是身份敏感的李宽。本来吃得饱饱的,还有事等着回去做呢,要解开锦盒的秘密不是吗?那还跟自己的女侍卫在大街上游荡?后世很多年轻男女就是好这个,逛逛街,得消费,这不,买个糖人都这么麻烦,而且这麻烦还不小。
最严重的是还要念诗,这念诗就念诗吧,还让这有过交集的即将成为赵王正妃的萧菲菲看见了,人家过来兴师问罪来了,不过不是以未来王妃的身份。她根本不知道那天心血来潮穿骚包道士袍服的“李淳流”小道士就是当今陛下的二皇子赵王殿下李宽。确切的说人家萧菲菲心里爱慕的是那有点萌萌心动的李淳流小道长,也不知道这萧菲菲是不是有“制服诱惑”的癖好,人家宋国公府上的嫡女萧菲菲哪知道眼前这所谓的自己口中的小道长就是自己未来的夫君李宽啊。而最为惊讶的就是李宽,他没想到自己出来闲逛还遇到了萧菲菲,他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这不,刚才跟自己女侍卫念诗,也不知道让这萧菲菲看见没有,这要是日后被当成把柄可怎么办,这未来的赵王府可得有这正妃萧菲菲的存在啊,人家是未来的主母位置的人物啊,而这独孤雨呢?最早跟随自己的侍卫之一,而且是自己贴身的影卫,好像自己的武德殿西院除了梅兰竹菊四姐妹就剩下这燕无双和独孤雨跟自己最为亲近了,而且这独孤雨目前有隐隐超过燕无双的意思。最为让李宽为难的就是怎么去跟这两个女人介绍呢?这也没跟独孤雨打招呼啊,这要是一口殿下殿下的,这可怎么办啊?难道还继续编造自己的身份?总是说谎好吗?要不就趁这个机会坦白自己的真实身份?似乎也不行,这让萧菲菲知道自己就是赵王李宽,天知道她对她未来的夫君是什么印象,这要是来个偏差,天呐,感觉脑筋儿蹦着疼,李宽在天人交战。
而端坐在马上的独孤雨却飞身下马,一把将李宽手里的糖人座子夺了过来,笑眯眯的说道:“哎呦,这是谁家的俏丽小娘子啊,怎么还主动向我们要起了这糖人呢?道长?他的身份是道长?呵呵,真是可笑,不过也对,他呀,就是悟道之人,但却有点朽木的资质,人称‘木头道人’呢?呵呵。”李宽一听,瞬间一个眼神递给了独孤雨,好像暗示她将要顺着李宽的话继续才好,之后朝萧菲菲马上施礼,顺着说道:“萧姑娘当面,贫道李淳流见过姑娘,贫道确实有个木头道人的雅号,不过上次跟姑娘说得‘闲事道人’也对,反正贫道的雅号不少。”独孤雨虽然刚才接收到李宽异样的眼神,但没法完全领悟,只见她却呵呵笑道:“殿下,你的雅号这么多吗?属下怎么不知道啊?”殿下?萧菲菲马上就注意到了,这两人的称呼很不寻常啊,李宽心想,怕什么来什么啊?这可真是考验自己的随机应变能力啊,只见李宽边擦汗,边呵呵笑道:“萧姑娘可能不知道,贫道表字‘殿下’,钿就是钿带的那个钿,有金属寓意,五行之中,相生相克,金生水,正好暗含贫道之名淳流,也是取那生生不息的意思,夏嘛,就是夏天的夏,因为贫道是在夏天出生,那天气啊,那个热啊,就跟贫道现在一样,总得擦汗。而这位是跟贫道一起悟道的小师妹,不过家师总是让她做贫道的随从,故而她总是戏谑以属下自称,嘿嘿。”独孤雨小人精怎么会不明白自己家殿下的意思呢?这连道家五行学说都搬出来了,看来眼前的这位萧姑娘的身份不一般啊,别看她十六七岁的样子,那是高深独门内功驻颜,她实际上已经二十多岁了,要不怎么总担心嫁人问题呢?独孤雨上下打量着萧菲菲,心想,姓萧,年龄与殿下相仿,而看殿下紧张的样子,有刻意讨好的意味,难道是她?萧家的女子?独孤雨这时候也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帮助殿下把话题拉回来,不行,太过欲盖弥彰的话可能会适得其反,还是先静观其变吧。而眼前的萧菲菲明显对这方面没什么经验,几句话就被遮过去了,不过她的眼睛还是停留在糖人上,李宽福至心灵,马上为萧菲菲挑选起糖人来了,相见是缘嘛。
李宽最后选定了一个老虎造型的糖人递给了萧菲菲,独孤雨看到这一幕也不别扭了,把脸侧到一边不断的偷笑,只是声音刻意的压抑着,身子一颤一颤的。而萧菲菲看到这糖人也不高兴了,怎么这李淳流道长的师妹手上的是凤凰,到我这就是老虎了呢?况且人家还有两句诗呢?到我这就剩下眼前这“李淳流”的傻嘿嘿笑和他那师妹侧脸的嘲笑。萧菲菲这个气啊,气得鼓鼓的,连她身边的丫鬟小猫都也生气了,这不是羞辱我家小姐吗?李宽这时候也没办法了,怎么办,遮吧,只见李宽嘿嘿笑道:“萧姑娘,这老虎很适合你啊,这老虎是百兽之王,凶猛,威严,有王者风范啊。范啊、范啊。”李宽不断的打量萧菲菲,看到她似乎眼里都要挤出泪水了,李宽挠头接着说道:“贫道记得萧姑娘喜欢猫,连自己的丫鬟都起名为小猫。”只见萧菲菲身边的丫鬟小猫,怒指李宽,说道:“不许你这道士提我的名字,虽然你长得很俊俏,还有好吃的糖果,但那也不准提,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我家小姐说高兴了,我家小姐要是不高兴了,你这道士也别想逃过干系。”李宽这下为难了,想了半天,最后说道:“萧姑娘喜欢猫,可这老虎是猫的徒弟啊,老虎的一身本领都是猫教的,不信你问你的丫鬟,她最有发言权,不过这老虎却没学会猫的上树,这也是猫的聪明,要不猫就教会徒弟,连自己都喂徒弟了。所以说,师傅留一手,有必要。”李宽这抬高猫的地位,也变相的夸了萧菲菲的丫鬟,不过夸得很不巧妙,但丫鬟毕竟是丫鬟,能经得起李宽这忽悠吗?听到李宽把她抬到师傅的位置,也替李宽说起了好话,只听那丫鬟小猫小声的对萧菲菲说道:“小姐,这小道长似乎说得也挺有道理的。”萧菲菲听了半天也没等到自己的诗句,索性就转身要回去,也没去接李宽手里的老虎糖人。可李宽感觉这要是没处理好,今后怎么见面啊,那不得在赵王府冷战到底啊。不过李宽也不是善茬,一把又抄起一只糖人,造型是大雁,追过去,递给萧菲菲,郑重其事的说道:“萧姑娘,相见是缘,贫道就把这大雁糖人送于你吧,这老虎嘛,就送给小猫吧,正好师傅吃徒弟,当是敲打一下了。”李宽这下把萧菲菲弄得有点小开心了,这小幽默来得还真是时候,况且他主动追过来,也说明他也是在乎自己的。萧菲菲心想,这道士也不傻嘛,原来也知道哄人呀。萧菲菲接过糖人,又有点撅嘴的蹦出一个字:“诗”李宽一脸为难,想了半天,看着周围的环境和天气,又看了看这糖人,念道:“酒入愁肠望天涯,天涯回看映晚霞。晚霞云飘惊归雁,归雁落处是吾家。”之后李宽冲着萧菲菲眨了眨眼,问道:“贫道偶得一诗,可入得萧姑娘的耳?”萧菲菲没回答,害羞的点了点头,而说来也巧,萧家拉车的马儿看见了李宽,在边上几次想过来,还不断的打鼻响,很不安分,车夫萧良也不断的赔笑,李宽既然看到了,笑着走过去,边摸这马儿的头,边说道:“马兄弟也在啊,看来贫道跟马兄弟的缘分也很是奇妙啊,见面没礼可能会被马兄弟说贫道抠门,喏,贫道可把这糖交给车夫大哥了啊,马兄弟你冲他要吧,至于马兄弟你能得到几颗,贫道就不过问了,什么?你也要我念诗?这念诗你也能听懂?嗯嗯,我明白了,贫道定会让马兄弟满意的。”李宽跟马儿贴脸说了半天,还把荷包里的糖果都交给了车夫萧良,萧良恭敬的接过。李宽的一番话把萧菲菲和丫鬟小猫都逗乐了,之后李宽清了清嗓子,念道:“大马大马你快跑,乖乖拉车就是好,安稳安全是第一,回家有糖定不少。好诗,好诗,此诗赠与马兄弟,你我共勉,嗯,共勉。”这下可把在场的人都逗乐了,连驻足的路人都笑了半天,心想这公子怎么跟马儿称兄道弟的还给马儿念诗啊,可这诗,真是,直白,易懂,至于寓意嘛,也凑合听了,反正都是好话。但就是不远处的独孤雨紧着小鼻子,说道:“幼稚,无聊,装神弄鬼,哼。”一场小风波在李宽的装疯卖傻和临危不乱中遮过去了。萧菲菲也跟李宽施礼告别,但也有一丝不舍,她感觉今天眼前的“李淳流”有着傻傻的一面,也有故意讨好她的一面,这让她脸也绯红,心也乱跳。目送萧菲菲马车离开,李宽也重新回到独孤雨的身边,独孤雨吃着自己糖人,说道:“宋国公家的嫡女?殿下你未来的赵王正妃?”李宽牵马点头前行,好像心事重重,独孤雨又说道:“殿下你日后怎么办啊?这怎么还拿道士身份示人了呢?难道是去选帝陵址那天你们见过?”李宽又点头,还是不说话。独孤雨叹气道:“唉,人家有李淳流道长哄,还是首完整的诗,到我这里就半首,唉,人和人的命运怎么就这么不同呢?赵王殿下曾经说过:‘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唉。”李宽这下回头看着一路念叨的独孤雨,一脸坚毅的说道:“她诗句多,但她糖人少啊,就一个。你诗句少,你糖人多啊,够你吃一晚上了,不过记得睡前漱口,要不长蛀牙。”之后李宽继续往前走,看到皇城朱雀门了,心想马上就能到家了,也不知道萧菲菲到家了没有。最后追赶上来的独孤雨背着锦盒,扛着糖人座子,跟着李宽,李宽把两匹马交给了守门的侍卫后就进了皇城,而一路紧跟他的独孤雨说道:“殿下,这正妃会不会欺负侧妃和夫人啊?你可是未来的赵王府的主人啊,这你可得立好规矩,而且你可得一碗水端平啊,万一万一,唉,我不说了。”李宽听着独孤雨的话,也想,未来是什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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